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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上所有人離開後,張梅輕聲問過沈建。坦然的沈建覺得這個孩子得之不易,尤其時幾個月時間裡,張梅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孩子能夠姓張也是讓孩子更好的記住媽媽的辛苦。
無法否認聽到解釋的那一刻,張梅真心覺得自己這輩子能嫁給沈建是一個多麼幸運的時,這種幸運不是因為孩子姓什麼而是枕邊人能夠真真切切的看到當母親的艱辛,進而體貼那份艱辛。
張健平,老張家的孩子健康平安,聽到沈建解釋的名字所飽含的所有含義,張梅笑了。是啊,不求大富大貴,不求升官發財。只要孩子能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是他們夫妻最大的追求。
告別了照顧了幾個月的醫護們,張梅在沈建的攙扶下離開了醫院,走出醫院的瞬間,張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涼的空氣帶著張梅渴望的清新。轉頭看了一眼沈建又看了看被保姆王阿姨抱在懷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四處張望的小毛驢,張梅有種渾身上下的毛孔全部開啟的舒爽。
彼此對視一眼,在沈建的催促下張梅緩緩坐上停靠在住院部門口的吉普車,揮揮手再次道謝後,吉普車緩緩駛離。
時間在不經意間溜走,每天在小毛驢大嗓門的哭聲中醒來。努力調養身體的張梅雖然一直沒有恢復工作,但一直待在家裡的張梅並沒有閒著,而是在能力範圍內鍛鍊著再次經歷過損傷的身體。緩慢但持續性的訓練讓沈建沉默了一下只是抱了一下獨自努力的張梅卻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親自把王強帶領的特一隊從邊境接回並執行了任務的沈建知道,以張梅的敏銳一定是發現了平和下的隱隱騷動。
是的,雖然每天待在醫院,雖然只能透過報紙來了解國家大事。但透過表象看內裡,張梅很快從隱藏在字裡行間的隱晦中窺測到此時面臨的困境。尤其是在上個星期突然消失的張霖和整個海陸兩棲部隊更是讓張梅敏銳的意識到事態的嚴峻。
尤其是在無恥的日方擺出無奈被逼迫成立軍隊時,想到此時依然沒有卸任的身份,張梅還是想在有限的生命中盡到自己的那一份責任,雖然當了媽媽,但是曾經四年的戰亂生活讓張梅明白一個道理,個人的強大不算強大,只有國家強大了,才算真正的強大,大環境都保不住,憑什麼還想著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就好比現在的國際形勢,美國人為什麼敢叫囂著干涉他國政治就是因為美國人心知肚明那份傲視的強悍,而日本那個彈丸小國又為什麼敢不斷的挑釁,就是因為它知道,身後站立的是一個龐然大物。
壓下心底的酸楚和對小毛驢的不捨,張梅在十二月底吳鐵隱晦的提醒了一次後加大了訓練量,甚至每天下午更是趕到訓練場進行專業性訓練。
隱藏在平靜下的騷動在靜靜的等待中,終於來了。
2014年1月24日晚十點,一陣短促的敲門聲讓坐在沙發聲泡腳準備睡覺的張梅抬起了頭,看了下時間,張梅心底沉了沉,深吸一口氣,張梅連腳都沒有擦套上拖鞋來到門口,當張梅看到站在門邊一臉複雜的單國慶、李炳華時,張梅知道不願面對的一切還是來了。
低垂了一下眼簾,再次抬起頭的張梅臉上恢復了平靜,“單叔叔,李部長等我十分鐘。”
沒有追問甚至彼此之間沒有交談,但張梅和站在門口的單國慶、李炳華彼此都知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沉默的點點頭,單國慶看著準備轉身的張梅,“梅子,明天孩子會被接到張霖家,由陳淑芬帶著保姆照顧。”
單國慶沙啞的嗓音透出的訊息讓張梅的身影微微頓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悄悄的回屋換上了一直壓在衣櫃裡的迷彩服,很快一身戎裝的張梅離開了臥室,悄悄的來到對面的嬰兒房,聽到聲響的保姆王阿姨看到一身戎裝的張梅驚住了,“梅子。。。”
低低的驚呼聲張梅笑了笑,悄悄的走到小毛驢身邊蹲下了身體,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金菩薩掛在了小毛驢的腳踝上,明天就是小毛驢百天的日子,可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離開的沈建和今天不得不走的張梅只能愧疚的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悄悄的掛在小毛驢身上。
男帶菩薩女帶佛是張梅聽陳淑芬說的。小小的金佛代表的是張梅、沈建對孩子最大的期盼和無法言表的愧疚,輕輕的撫摸著兒子的臉頰,張梅閉了閉眼睛,擋住了瞬間湧上的淚意,眨了眨眼睛,把溼潤眨掉的張梅親了一下兒子的臉頰,站起身走到王阿姨身邊,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王阿姨,我有任務。孩子拜託你了。”
有些哽咽的張梅讓王阿姨頓時手足無措,“這是說啥哪,梅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