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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等待,但預期中的警察並未出現,反倒是一名清麗的女子自暗巷裡走出。荊靖一愣,眯起眼,她一身上班族套裝打扮,長髮披肩,帶著善意的微笑,白皙的小臉、慧黠的清澈美眸沒有半點懼意。
事實上,沒有警察,警笛聲來自於她手上的口哨。
“你沒事吧?”
她問,聲音清脆悅耳。
荊靖沒說話,他向來不多話,而且在沒掌握狀況前,他一向選擇噤聲,同時觀察著眼前的女子。她擁有一般人沒有的勇氣,否則絕對不可能出手相助。
她指著他讓血染紅的手臂。“你受傷了?我幫你叫救護車?”
荊靖沒回答。
她打量著眼前高大帥氣的男人,在臺北街頭上演武打戲並不常見,他確實也有明星的架勢……呃,莫非是在拍戲?她四處張望找尋攝影機,同時提出疑問。“你們在拍片嗎?”
荊靖還是不回答。
不說話?她細看著他的五官。“你是日本人嗎?”她用英文問。
荊靖當然不回答。
她嘆口氣,自己解釋了眼前的狀況。“唉,你一定是日本觀光客,遇到這種事一定很生氣吧?其實我們臺灣的治安是很好的,這種當街搶劫的事件不常發生,所以我才會誤以為你們在拍戲呢!”
她拿出口袋的手機,指指他的傷口,再指指自己手機。“還是我幫你叫救護車?”
這回,他雖然沒說話,但以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
她以為比手畫腳有效果。“比手畫腳果然是國際共通語言啊!”
她微笑,發揮臺灣人和善熱情的精神。“還是我幫你包紮?”她繼續比手畫腳地解釋。“我公司就在樓上,”她比比樓上,指指他手臂的傷口。“如果你不去醫院,我可以幫你包紮傷口,否則傷口感染就麻煩了!日本先生,其實臺灣人是很和善的,你不用怕我啦!”
怕?依照常理,她是不是才應該害怕他?怎麼反倒以為他會怕嬌小、女性化的她?荊靖皺眉。怕?他還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但以他現在這情況,恐怕不方便回家,去醫院也有點麻煩,接受她的提議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近十點,大樓正門早就關閉,她帶著他由側門走進辦公大樓,一路不厭其煩地繼續比畫解釋,也不管他是不是能聽懂她的意思。
“嗯,雖然下班了,但我公司還有其他同事在。臺北的上班族都很可憐的,加班是常有的事……耶,日本應該比我們還要慘吧,哈。”因為辦公室還有其他同事,她才放心出手相助,否則帶一個陌生男人上樓?她並沒有那麼天真善良。
兩人來到六樓的聯合律師事務所。
“我是個律師。”她推開玻璃門說。“在法庭上,我見過更兇狠的人,所以對你剛剛發生的事不會害怕,啊,我還是要強調臺灣治安很好,你千萬不要一朝被人搶,十年都不來臺灣觀光了!”
她讓他坐下,拿了醫護箱並倒了一杯溫熱的高山茶。
每個律師有自己的辦公室,大廳是助理和實習生的辦公區,他們已經下班,剩下幾名律師和她一樣繼續挑燈夜戰。
“我正要去便利商店買宵夜,就看到你被那四個人包圍攻擊,雖然你拳腳功夫很厲害,但我想寡不敵眾,所以出聲幫忙,呵,壞人很怕哨子的,這是我防身的利器。”
寡不敵眾?不曾有人這麼誤會他……荊靖的眉頭又拱了起來。
她看到他皺眉,以為是受傷的關係。“會痛嗎?”她正在消毒他的傷口。
痛?這種皮肉傷?!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輕聲安撫。“OK、OK,我動作溫柔點,優碘應該不會這麼痛才對……日本先生,你會武功卻不耐痛,呵。”
荊靖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她說話,看著她微笑,看著她嬌小的身影忙進忙出,她身上有種寧靜的氣息,像春風裡迎著晨曦的花朵,卻有清澈明亮、彷佛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更有不凡的勇氣,眉宇之間英氣凜凜,這樣奇妙的組合讓他好奇。
包紮完畢,她繼續發揮臺灣人熱情和善的精神,拿出名片。“你會說英文嗎?會一點也沒關係。”她清楚地用英文又問了一次。
他點頭。
她開心的笑意漾在臉上,放心地嘆息。“太好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在臺灣的這幾天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聯絡我,我可以幫你聯絡日本在臺協會或是警方。”
荊靖接過她的名片。
“孫卉紫”,人如其名,她就像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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