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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他爸一個至交的女兒。”夢雪停住看看若蘭,“算了不說他了,你找我是不是有別的事兒?”
若蘭點點頭,臉頰紅了,看著前面支吾的說,“小雪,那個,你說冰老師他……”兩人剛要拐彎若蘭忽然站住,捏了一下夢雪的胳膊,“你看,那是冰老師嗎?”
夢雪抬頭看,一個人像丟了魂兒似的從史學樓方向踉踉蹌蹌的向這邊兒走過來,他鬆鬆垮垮的穿著件毛了邊兒的老頭衫兒,一條皺皺巴巴的藍西褲,褲腿兒挽著,一高一低,光著腳穿著一雙拖鞋,一紅一藍,一大一小。那分明是冰老師,她卻不敢相信。
“冰老師!”若蘭緊走幾步迎上去。冰老師猛的抬頭,愣愣的望著她們好像不認識,他面色土灰,呆若木雞,鬍子拉碴,人比黃花瘦。若蘭擔心地看著冰老師,“您……您這是怎麼了?”冰老師像是夢遊中被驚醒,“你們好啊,這是要去哪裡?”他聲音沙啞,說完就笑了;看起來卻更像哭。
“去列印論文,您是不是又沒睡好?”若蘭又問。“哦,沒什麼大事兒,你們師母丟了。”冰劍說著抬手呼嚕了一下蓬亂的頭髮,胳膊肘兒的骨頭白花花的直晃眼。若蘭差點伸手握住冰劍的胳膊,抬起手又放下了,“丟了?什麼時候?”“昨天晚上。”冰劍把手插到褲兜裡。
夢雪在一旁一直在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聽到這句靈機一動,“今天是愚人節,會不會是師母跟您開玩笑?”還沒說完她就後悔了,連覺的睡不著的人哪會有心情開這種玩笑。冰劍苦笑了一下:“愚人節快樂!你們快去吧,我走了。”說完揮揮手就輕飄飄的走了。若蘭和夢雪目送他走遠,燦爛的陽光照耀著他單薄的背影。起風了,他慘白的老頭衫兒呼啦啦的響,像一面投降的白旗。若蘭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眼淚靜靜的流下來。
夢雪不忍再看下去,戴上墨鏡,背過身去。見兩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個巨幅海報立到大講堂售票處門口。整個海報以色彩斑斕的蝴蝶為襯底,配以大幅舞臺劇照。照片上露露和一個美男子翩翩舞在一處,露露深情的望著那男子,眼神是那麼的純潔,忠貞,迷戀。空中,一雙彩蝶,纏綿舞動;湖裡,一對鴛鴦,卿卿我我。海報的一側寫著兩行字字:
中央芭蕾舞團傾情奉獻 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芭蕾舞劇 梁山伯與祝英臺
夢雪轉回身緊緊摟了若蘭的肩膀,故作輕鬆的說,“嘿,愚人節快樂!”
若蘭抹了抹臉頰,苦笑著說,“愚人節快樂!”
四月 蝴蝶蘭 4
早春溫暖的陽光透過潔淨的玻璃窗照在客廳的鋼琴上,雨荷左手拉著雲風,右手拉著夢雪坐到琴凳上:寶寶,今天我們來學第一首曲子。她微笑著看看兩個孩子。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溫柔秀美,她的面板白皙透明。雲風歪著小腦袋認真的看著她:媽媽,你是在叫我,還是在叫小雪啊?夢雪也歪著小腦袋認真的看著雨荷:阿姨一定是叫我的,對不對?雨荷輕柔的笑了,她的眼睛彎彎的,她的嘴角甜甜的,她的手指軟軟的,家裡充滿了靜靜的快樂。她分別看看兩個孩子:寶寶,寶寶,你們都是我的好寶寶。雲風和夢雪一聽就高興起來,嬉笑著互相指著叫寶寶,寶寶。
好啦,乖寶寶,我們開始吧。雨荷鬆開兩個孩子的小手,抬起雙手放到琴鍵上。當Tristesse憂傷的音符響起時,他們靜靜的看著雨荷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盈的遊走。好美啊。她緊緊靠著雨荷阿姨,著迷似的看著她的手,偶爾側過臉兒專注地望著她,她像個天使,她溫柔的臉閃著柔和的光。忽然,伴隨著那些優美的音符,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從下巴上緩緩滑落,她伸手接住了淚珠,那淚珠落在她的手心兒裡像一顆寶石,晶瑩剔透,熠熠閃爍。她看著雨荷阿姨眼裡漸漸充滿了淚水:阿姨不哭,有寶寶陪你。雨荷彈完最後幾個音符,扶著鍵盤望著窗外自言自語似的說:寶寶不哭,我要走了,再也見不到你們了,以後你們永遠都不要哭,記得嗎?夢雪看著她的淚珠簌簌落下,一滴落到黑鍵上,一滴落到白鍵上。她慌忙伸出雙手想摟住雨荷阿姨,卻見她在溫暖透明的陽光裡一點一點兒的化成溫暖透明的陽光。阿姨!阿姨!她扶著身旁空蕩蕩的琴凳哭喊著。
“嘿,醒醒!以後叫我叔叔就行了。”夢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Michael正看著她笑,手裡拿著一張紙巾。她發現自己的手放在Miachel的大腿上,連忙收了回來。“對不起啊。”她接過紙巾擦了擦臉。
“你剛剛是不是想非禮我?”Michael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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