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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親了一下純子的臉蛋兒,開著捷達拉上露露,小魚和韓月走了。
雲風和純子坐到吉普車後座兒,拍了一下雪飛的肩膀,“人太多,香山改天再去,送我們回去吧,下午在學校轉轉,晚上我們去看校慶晚會。”
夢雪會偷偷看看雲風,“明天人也不會少,不是說好了明天要去逛美術館王府井大柵欄什剎海嗎?剩下的兩天要去避暑山莊的話,香山就沒時間去了。”
雪飛點頭贊成,“今天去吧,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兒,晚會前肯定能趕回來。”
雲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夢雪,“計劃可以改。送我們到南門,然後你們去玩兒吧。”他的語氣不容商量,說完就坐正了低了頭,任夢雪和雪飛說什麼都不再說一個字。這時,雪飛的手機響了,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緩緩地響起來,樂曲在寧靜中開始,婉轉低沉中浸透著無限的憂傷,如泣如訴,繼而琴聲忽轉明朗,猶如夕陽下一位哲人看盡塵世的繁華,思考著歷史的滄桑,追憶著曾經的輝煌…… 。。
五月 三色堇 3
靜翠湖倒映著嫩綠的柳枝和碧藍的天空。夢雪胸前掛著X1坐在湖邊的一張椅子上望著湖對岸,香山飯店高低錯落的白牆灰瓦掩映在一片綠蔭之中。她舉起相機看著取景框,輕聲問,“純子,她好嗎?”
“嗯。”雲風沉悶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抬頭望著湖裡翠綠的荷葉。湖邊草坪上盛開著一片三色堇,潔白的花瓣兒,金黃的花蕊,火紅的花心。一陣微風吹過,一隻只火紅的蝴蝶在溫暖的光線中翩翩起舞。一群燕子嘰嘰喳喳的從半山腰掠過白牆灰瓦向後山飛去。夢雪咔嚓一聲按下了快門。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純子走的那天一板一眼的給他們朗誦奶奶教給她的唐詩。清晨晶瑩剔透的陽光透過香山飯店大堂的玻璃穹頂照在她的臉上,照在她身後翠綠的芭蕉樹葉上。她發音準確深沉抒情,阿哲好奇地問為什麼奶奶沒教她漢語。純子眼裡閃著淚花兒笑了說:奶奶失憶了,就只記得這首詩。
原來純子的奶奶是北京有名的字畫商林如之的千金,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北京大學讀書期間與日本留學生北島智相愛。翌年,盧溝橋事變發生,她親眼目睹父母和大哥一家被日本人殺害,林宅被燒燬,同在北京大學讀書的孿生妹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正在她痛不欲生之時,北島智拉著她踏上了開往東北的火車。
那時,雲風靜靜地看著純子眼裡充滿了難得一見的愛憐,夢雪知道那就是愛情。她關了相機看看雲風,“要麼,暑假你去日本看她吧?”
雲風不置可否的看看她,拉了她的手站起來,“走吧,去前面的玉香館看看。”他摘下她的相機掛到自己脖子上,“我給你拍兩張吧。”
兩人沒走兩步Tristesse響起來,夢雪掏出手機,是洛菊,“小雪,你們在哪兒呢?”
“靜翠湖,正往玉香館走,你們到哪兒了?”
“我們剛到鬼見愁,再歇會兒就下山。”洛菊氣喘吁吁的說,“十二點,松林餐廳,龍少爺請大家吃飯,中午那裡人特多,你們逛完早點兒過去幫我們佔座兒。”
夢雪掛了電話扭頭看雲風,他低著頭面無表情地慢慢往前走,把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夢雪眼圈兒紅了,一個多月來壓抑在心底的瘋狂嫉妒與痴心妄想完全被劇烈的心疼取代,現在她只希望雲風能儘快地和純子相聚,只要他能幸福快樂,就是讓她去死她都不會猶豫。
那天,雪飛手機響了很久他才接了,答應了幾聲就掛了。之後四個人都沒說話,雪飛把車開到南門停下,兩人坐在車上看著雲風摟著純子漸漸走遠。雪飛好像明白了什麼,扭頭安慰似地看看夢雪,雪兒,陪我去趟姥姥家吧。他說著抬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小淘氣,都多久沒去看姥姥了?這次她沒躲,望著前面自言自語似的說:稻香春新出了一種綠豆糕,豆沙餡兒的,連小風都說特好吃,姥姥準喜歡。雪飛沒答話,開車去了稻香春。
雪飛拿起一塊兒綠豆糕舉到她嘴邊兒。雪兒,以後我工作特忙,週末經常要加班出差,你和雲風有空多去看看姥姥,知道嗎?她張開嘴,他看看她自己咬了半塊兒,然後把另一半兒放到她嘴裡。來兩斤。他對售貨員說。以後,每天記得按時回家吃飯,多照顧雲阿姨,知道嗎?去年五一,她拿起一塊兒綠豆糕舉到雲風嘴邊兒時雲風這樣對她說。她含著綠豆糕鼓著嘴站在櫃檯前發呆。聽見了嗎?雪飛使勁摟了一下她的肩膀。嗯。她答應了一聲囫圇的把綠豆糕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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