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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意義。芙蓉姐姐力透螢幕的評論使她的部落格點選率當天超過了有‘當代魯迅’之稱的韓寒。
龍風對這一切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杖徑直向帳篷走去,特種兵奉命將意猶未盡的人群驅趕到十里之外。龍風走到帳篷外站住,深呼吸了兩下才掀開門簾進去。龍帆站在屋中央看著他,雙眼紅腫,形容憔悴,眼淚撲簌簌往下掉。龍風放下包和手杖,張開雙臂,龍帆一頭撲到他懷裡。
“二哥,你怎麼才來呀!”
龍風緊緊摟著龍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上一次這樣緊緊擁抱是二十二年前的平安夜,他要離開北京去美國讀書。那時她和他只有十七歲,她把他當最愛的二哥,而他則把她看成永遠的愛人。他就是靠著那個溫暖的擁抱他才能在美國熬過四年,繼而熬過二十二年最寶貴的青春歲月。
然而,此刻他的心跳是那麼平穩,心卻因為她的痛苦而劇烈抽搐,和那次看著老爸倒下時的感覺一模一樣。二十二年來日夜炙烤著他烈火一般的慾望不知哪裡去了。原來時間已經悄悄將一切改變,濃烈的愛情早已淡去無痕,只剩下難以割捨的親情。龍風拂去小帆的淚水,摟著她坐到床墊上。
“看二哥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龍風說著從包裡拿出一袋巧克力,剝開一塊送到小帆嘴邊,“老爸很擔心你,讓我帶你回家,等扎西達仁巡邏回來你跟他把工作交代清楚就走吧?葉叔叔派的直升機在外面等著呢。”
小帆沒張嘴,低著頭接過巧克力,仰面躺下,呆呆地望著棚頂。“今晚有大雪,捲毛兒哥流了好多血,肯定會冷的。二哥,你說,人有沒有靈魂?”
看著妹妹淚如雨下,龍風心如刀割,他躺到小帆身邊,輕聲說,“我們帶他一起回家吧。”
小帆沉默,五年前可可西里大屠殺發生後捲毛兒就囑咐過她,死後就葬在可可西里河邊。龍風轉過身手拄著頭不眨眼地看著小帆,她的臉黑裡透紅,已經看不出原來粉白的膚色。十年青藏高原的烈風暴曬將她磨練成一名意志堅強的花木蘭,身手矯健的雄鷹。他以為她堅不可摧,強大到靠自己就能撐起一片天,男人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直到看見捲毛兒的死將她一舉擊垮,才明白卷毛兒一直都是她的精神支柱。他們朝夕相處耳鬢廝磨,那才是愛情,而他這麼多年來對小帆的牽掛不過是可悲的單戀。儘管老爸已經默許了,小帆怎麼可能跟他回家呢?
“傻瓜,你哭什麼?”小帆伸手摸著龍風的臉,輕輕擦去他臉頰上的淚水,像對小孩子那樣責怪道,“都多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
龍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躺下背過身去。他在她眼裡從來就不是一個靠得住的堅強的男人。小帆扳過他的肩膀,拿起那塊巧克力蹭著他的嘴唇,柔聲說,“來,不哭了,巧克力可以讓你快樂。”
小帆的眼神飄忽迷離,眼睛看著他卻像看著很遠的地方。龍風張嘴含住巧克力閉上眼睛,眼前漸漸浮現出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夢雪看著他憨憨的微笑,他在她心裡是不是一個靠得住的堅強的男人呢?也許是吧。巧克力在嘴裡瀰漫開來,不覺多了一絲苦澀,漸漸地她像小貓一樣貼過來,溫暖綿軟的唇輕柔地吻著他的臉,她的吻像巧克力一般柔滑,輕柔地掠過他的前胸向下吻去……一股熱流自小腹湧上來,龍風騰地坐起來,拉了小帆往外走,“走,帶我去看看捲毛兒。”
凌晨時分的安克里奇機場空曠寧靜,雲風的航班晚點了。夢雪坐在快餐廳裡看著手裡的熱巧克力發呆,熱霧瀰漫,漸漸浮現出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龍風看著她淡淡的微笑,忽然說,“親愛的,嫁給我好嗎?”他總能與眾不同,連戒指都那麼別出心裁,明明預謀已久,卻要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但他的眼睛出賣了他,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怕他誤解,沒告訴他真的好喜歡那對北斗七星戒指。男人都說寶石最能打動女人的心,但他們不知道真正打動女人的是映在寶石裡的真心。
龍風送她去機場臨走的時候說他要回國一趟送硬碟,回來時間不確定,也許永遠都不回來了。夢雪說雲風沒反對,但也沒說贊成,她實話實說意思是想告訴他,他只要再堅持一下下她就會答應他的求婚。龍風好像沒聽懂,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夢雪心裡一直慌慌的,芝加哥轉機時給紐約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難道龍風這麼快就走了。可能是年齡的差距,或者是智力低下,有時她無法理解龍風,每次她感到根本不瞭解龍風就會很難過。那麼雲風呢?同年同月同日生,朝夕相處二十幾年,她能完全瞭解嗎?她能這麼問就說明答案是否定的。
一個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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