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匿名的用筆名的都有啊,不希望別人知道真實身份吧?小說類一等獎《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的作者聽說是外院的,用的筆名,好像叫雨山?也不知道男生女生。”若蘭看著學報說。
“那小說我看了,文筆不錯,寫法挺現代,什麼意識流,象徵主義,抽象主義,表現主義,巴赫金的復調理論全用上了,寫的很細膩但是特冷靜,一看就是一男文青寫的。”梅子肯定的語氣說。夢雪面對著牆豎著耳朵聽著。
“我也看了,不過說真的,讀完了挺暈的,你們覺得小說裡的“我”到底喜歡哪一個?”西竹問。
“當然是秋天了。”若蘭說,“不是簡單的喜歡,是愛,特深沉的愛。”夢雪拿著書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我怎麼覺得他最愛的是春天呢?”西竹自嘲似的笑了,“可能那個春天的性格跟我有點兒像。”
“我同意蘭蘭的看法,他最喜歡的是春天,但是最愛的是秋天。”洛菊拿過學報翻到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你們看這句話啊,可以充分證明:我常常沉醉於秋天的淡泊靜美而忘記了其它三個季節的存在,以為和秋天在一起就意味著永遠,直到一個白雪飄落的清晨得知秋天已經遠去,我才知道我有多麼思念秋天。”
“可是你們看這句呢:我的生命開始於春天,結束於春天,夜深人靜時候,或從惡夢中驚醒,我最想見到的人是春天。我知道沒有春天我根本不能確定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真真切切的活過,愛過……最愛的好像是春天吧?”梅子讀完看著大家。
若蘭拿過報紙,“春天的變幻莫測讓我心情煩躁,可是我貪戀春天的溫暖。這讓我陷入極度的矛盾之中不能自拔,我開始擔心我活不過這個季節,緊接著我懊惱地發現我對這樣的情緒無能為力,只好沉默的忍耐所有的折磨,我知道我的蟄伏其實是在等待秋天的到來……最愛的是秋天沒錯吧?”
洛菊點點頭,讀著另一段,“就像所有從嚴酷的冬天走出來的人一樣,我毫不猶豫的愛上了春天,完全陶醉在那無法抵擋的燦爛陽光裡,貪婪的呼吸著誘人的花香。直到百花凋殘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實在是個懦弱的人,根本不能忍受這個殘忍的季節,那時我就會不自覺的盼望著秋天,比冬天在火爐邊熱切的盼望春天更加迫不及待。”
“嗯,看來對春天只是很喜歡,真正愛的是秋天。”梅子和西竹表示贊同。
兩人話音未落,嘩啦一聲,夢雪手裡的書掉了砸在她的臉上。“沒拿住。”她回頭衝同學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慌忙撿起書面對著牆,心亂如麻,怎麼會這樣呢?突然,窗外咔嚓一聲,一個驚雷過後大雨瓢潑而下。夢雪一陣心驚肉跳,騰地坐起來,她最怕的冰雨真的來了。
“好大的雨!”西竹走到窗邊看雨,雨滴落在地上濺起了如煙的水霧。她忽然看到大雨中站著一個人,沒打傘,全身都溼透了。“你們過來看,院子裡站著一個男生,像不像丹青?”洛菊和梅子都走到窗邊兒向窗外看。“就是他吧?”沒等梅子說完,洛菊已經拿了傘衝了出去。丹青第四次落榜後變得更加沉默,洛菊勸他不考了,可他還是不想放棄。
“他怎麼了?是不是又喝醉了?”西竹看著大雨中的丹青,“他可真瘦啊。美院有那麼難考嗎?”
若蘭嘆了口氣,“真急人,給他們買了飯卡死活不要。”見洛菊拉著落湯雞似的丹青進來,她看著丹青慘白沒有血色的臉生氣地說,“真不明白你們跟我客氣什麼,我再說一遍,我爸的錢,不花白不花。我把他的錢花你們身上那是投資教育造福全人類,我這是替他做了一件善事兒,否則他那些錢都讓小蜜給揮霍了不是白白浪費了嘛。說真的,我爸跟那個小妖精出去吃頓飯都能夠咱們吃一個月的。”前兩天報紙頭版頭條若蘭老爸的專訪提到他和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模特生活在淺水灣的豪華別墅裡。
洛菊遞給丹青一條浴巾,又拿了一條毛巾吸著他衣服上雨水,“真的不用,我們這樣挺好的,一點兒都不覺得苦,等明年我畢業工作了就好了。”
西竹一臉可惜,“你成績那麼好,肯定保研,不讀啦?”洛菊堅定地搖了搖頭。
若蘭嘆了口氣,“也怪了,丹青的油畫畫得那麼好,怎麼就沒人買呢?”
“現在傳統畫法的油畫已經沒什麼市場了,大家都一窩蜂的fan後印象主義,抽象主義,表現主義,後現代藝術作品都氾濫成災了。什麼後現代主義,依我看就是瞎畫一氣,說好聽呢是藝術品,說不好聽其實就是一推垃圾,我們家對門那兩歲小孩兒都比他們畫得好。”梅子又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