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陳江寧聽不下去沈璐的廢話了。他直接將衣服從洗衣機裡揪出一角來,嫌棄地說:“你只要講它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沈璐訕訕地別過臉。
她不忍心再看。事實上當她第一次揭開洗衣機蓋子的時候,就知道要出事了。她不敢動,所以現在洗衣機內還保持著當時那個狀態——大量衣服擰成一團,似乎成了彼此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再也難以拆分。同時,還有一些未化開的洗衣粉凝固成塊,粘附在衣服上,為衣服點綴上不同程度的白色。
此時陳江寧雖然只拎起了最表面那件衣服,連帶著卻像要帶動著龐大的衣服團一起起來似的,連洗衣機都震動了。巨大的力量抗衡之下,陳江寧竟然沒能扯出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揪出衣服一角。
“可能是放的衣服太多了。洗衣機承受不了我的熱情,昏厥過去……”
陳江寧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何止是多,都被塞滿了,哪裡洗得動?”
沈璐不服氣:“平時我也是拼命能塞多少就塞多少,完全沒有這麼脆弱啊。”
陳江寧懶得跟她爭辯。他比較在意一件事:“你之前說,你想幫我洗衣服?”
沈璐撇過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陳江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大衣是不能直接往洗衣機裡丟的!”
“可是羽絨服都可以呀……”
“羽絨服也不能隨便洗!而且就是因為你把厚衣服都丟進去了才更加洗不開!”
一向寡言少語的陳江寧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常識都塞給沈璐。雖然他覺得這不是一個男人應該乾的事情……誰讓沈璐那麼不諳世事?陳江寧一邊恨恨地教訓她,一邊指導她解決眼前的殘局。沈璐雖然撇著嘴委委屈屈的樣子,幹起活來還算賣力,陳江寧也就大發慈悲地給她搭了把手。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的大衣算是毀了。
陳江寧並不是一個容易發怒的人。事實上剛才可以算是他人生第一次如此憤怒,不過看在沈璐乖巧補救的份上,這事兒也算就此揭過了吧。要是他愛計較的話,他也不會搬來公寓,早跟周然撕破臉皮了。
比起床來,一件大衣似乎也算不得什麼。
沈璐卻不知道對於男人,尤其是陳江寧這樣的男人而言,衣服就只是衣服而已。因為對以沈璐為代表的女性而言,衣服更重要的是版型款式與內在價值,通俗而言就是價格。
沈璐雖然在承認錯誤的時候嘴犟得不行,一直在逃避。但她也知道自己釀成了大錯。儘管那估計是她幾個月工資,沈璐依然對陳江寧表示:“我會努力攢錢還你的。”
“不用了,”陳江寧回答,“下次別碰我的衣服就行,我自己可以洗。”
沈璐更加過意不去了。
陳江寧是那麼說了,沈璐卻不覺得他真的不放在心裡。那件大衣怎麼著都得好幾千吧?沈璐想想就肉痛。她是真的不知道大衣不能丟洗衣機,因為她自己的大衣或者羽絨服根本不洗,髒了就擦擦,穿了半年再穿回去丟給媽媽……其他的衣服當然直接塞洗衣機了。
因此沈璐理直氣壯:這類衣服不用洗可是母親大人的指示!
沈璐一直以為母親大人是在幫她省事,沒想到是不能洗。但是她怎麼就心血來潮要洗衣服了呢?就算要洗,怎麼就不能先百度一下大衣能不能丟洗衣機呢?唉,手賤啊!
雖然陳江寧平時確實看著挺超脫,不像個在意外物的人。無論如何,她的錯誤自然要由她來彌補。這點覺悟沈璐還是有的。
但現在沈璐需要面對兩個難題:第一,她沒錢;第二,陳江寧不說,她無從得知具體的價格。
沈璐一發愁,工作難免沒那麼上心。
許晴本來就瞅沈璐不大順眼,總覺得沈璐是走關係上來的,自詡正直清廉的她當然要不遺餘力地挑毛病。可這個新人不知是真的太熱心,還是太懂事,很快就籠絡了辦公室不少人。於是許晴就從原來一呼百應的狀態,忽然就變成了現在被人私下吐槽“刻薄”、“不近人情”、“嘴碎”……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偏偏沈璐工作態度積極得連她這個老員工都要自愧不如。許晴雖然總挑事,自己也知道大多是雞蛋裡挑骨頭,站不住腳,讓她更加鬱悶。難道新人真能厲害到滴水不漏?許晴不相信,長這麼漂亮,肯定有不少漏洞可以抓。
果然,被她等到了這個機會。
要說辦公室誰沒有個倦怠的時候。沈璐只是有點心不在焉,工作還是有好好完成的,就被許晴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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