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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天資聰慧，能有公主拜在門下自然是我嵐音的福氣，只是公主身份尊貴，若是普通人跟在我身邊好好歷練一番，定能有所成就。”

果然是嵐音的做派，不過看到他眼底明顯的讚賞，我其實很內傷，以他的保守程度，怕是今天儀態大方的我才是他認為女孩兒該有的樣子吧，所以，他對我以前到底是有多麼不滿意。

嵐音和秦儒都喝下了我的拜師茶，走到白顯的面前，舉起酒杯，我眼中笑意不減。

與我對視半響，白顯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我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你，但是現在，我倒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一飲而盡，白顯坐下，倒是沒有再言語。

稍微鬆了口氣，可是下一個到了言青的面前，氣又不順了。

“能有阮兒做徒弟，自然是我三生有幸。”言青滿臉苦笑，看著我的雙眸似乎有著千言萬語，只是我拒絕交流。

走到墨淵面前，我這才正視自我出現便落在我身上沒有離開過的目光，微微一笑舉杯，“師父喝茶。”

“乖。”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我身子微晃，前世的記憶湧上腦海，當年我也是這樣給他敬茶，然後他摸了摸我的頭，說了聲乖，然後——

“往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既然入我門下，那我定會悉心教導你，保你護你，無論怎樣，師父永遠都會是你的依靠。”

一模一樣的話語，幾乎要震碎我的一身防備，差點脫口而出的控訴被我硬生生忍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謝謝師父了。”

還能再信一次嗎？墨淵，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重提這樣的話，前世你的承諾，都去哪兒了，後面的那些放任和拋棄，你都忘記了嗎？

突然覺得恢復情魄不是一件好事，坐回位子上，耳邊熱鬧的歌舞聲再也入不了耳，我透過人群目光落在了遠處，心臟深處那絲絲刺痛讓我的喉頭都染上了澀意。

“妹妹，妹妹？”

“大哥？”

“怎麼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怎麼了？”不等我回答，大哥神秘兮兮地湊上來，“你後面那三個師父對你都有意思吧？”

“瞎說什麼呢。”收回心思，我這才驚覺剛剛自己略顯失控。

“反正我是看出來了，怎麼樣，選哪一個，要大哥幫你參謀參謀嗎？”

“不勞您大駕。”

“白顯不錯，人家可以蒼國二皇子，哦不對，現在是太子了，花，蒼兩國聯姻，這對我們可是很有利益呢。”

是啊，人家還以國相聘呢。

眼珠轉了一圈，我看向白顯的方向，展顏一笑，看著他眼底的驚豔和受寵若驚的神色，我遙遙舉杯，看來，是時候決定了呢。

“你說什麼？你確定了嗎？阮兒，不是父皇囉嗦，這個你一旦決定了就不能反悔的，雖然父皇對那個一國相聘有那麼一點點心動，但這不是你做出選擇的理由。”宴會過後，我跟著父皇去了偏殿，說出了我的決定。

“我知道父皇您為我考慮，不過您也應該可以看出來，白顯對我用情很深，跟他在一起，阮兒不會受委屈。”我頓了頓，眼光落在映在窗上的樹影上，“長在皇家，阮兒自小接觸到的永遠都是利益為上，也知道在皇家最最不值錢的便是感情，可是現在阮兒居然遇到這樣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又是那樣一個身份尊貴的人，於情於理，阮兒都不應該拒絕，不是嗎？”

“父皇希望你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我花國江山社稷。”

“但是在我心中，這兩個份量是一樣的，如果再計較些，我會把江山社稷看的更重。”從我有記憶開始，父皇便開始悉心培養我，甚至有些時候，上朝或者退朝和大臣們商議要事也不會避著我，隨時女兒身，但是我對國家大事的關注度可以說比男子還高，所以我為何如此醉心於權術，也都是有源頭的。

“唉，所以我不止一次感嘆，若是你是男兒身……”

“若是我是男兒身，恐怕也不會有父皇這般嬌寵了吧。”縱觀大哥二哥，父皇對他們嚴厲之餘，更多的疏離，至少在我看來，沒有那麼多的父子情，倒是君臣關係多些。

“所以，你的決定只有白顯，那其他人呢？”

父皇臉上滿是可惜之意，而且沒有半點想要隱藏的意思，為了儘早打消她的念頭，我點頭，“父皇別讓阮兒為難，您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那既然這樣，好吧，我著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