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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春花?”
“我娘給我的十個銅錢丟了!”春花舉著破洞的荷包,嚎啕大哭。
原來是這樣,張雲掏出十文錢,遞給春花:“別哭了,我再給你十文錢,等會兒買零嘴兒吃吧。”
春花看著手上的銅錢,這才停止了哭聲,小聲道:“謝謝姑娘。”伸出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
春花小心的把銅錢收進懷裡,接下來又是一臉愁苦,往身後看了看,心裡面還是很不舒服:剛剛的十文錢如果沒有丟就好了,要不然她就有二十文錢了!
幾人接著往前走。不多時就到了廟會上。
廟會上極為熱鬧,路兩邊賣各色小吃的接連不斷:麻糖攤子緊挨著做糖人兒的;賣乾果蜜餞的旁邊緊接著就是賣麻花酥油果子的;賣時令瓜果的一個勁兒吆喝自己的瓜果香甜多汁;有賣飯點的,油條胡辣湯,糖角水煎包,遠遠地就讓人流口水;賣刀削麵的攤子上老闆賣力的表演著,一片片柳葉般的面片隨著老闆的動作飛快的落進滾燙的湯鍋裡,老闆娘麻利的端上一碗又一碗……
還有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唯妙唯俏的麵人;花色各異的撥浪鼓陀螺;五顏六色的雞毛毽;憨態可掬的虎頭娃娃;形式各樣五彩繽紛的如意結;還有賣廉價珠花首飾的小攤兒……
路上行人的交談聲,賣家的吆喝聲,雙方買賣的講價聲,真個是熙熙攘攘一幅熱鬧景色。
小米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拿著烤羊肉竄,吃得好開心!小秀卻把吃的都讓春花拿著,自個兒跑來跑去,看看這個攤子上的皮影,摸摸那個攤子上的麵人,再拽拽風箏攤上上的長尾巴風箏,看的是眼花繚亂。紅梅忙不迭的看著小秀。自個兒也來回的看著聽著。心中很是興奮。
張雲看著這目不暇接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連連稱歎。這樣熱鬧繁華的風俗民景,在後世可不容易看到!
幾人走著走著。微微聽見一絲敲鑼打鼓的樂聲。周圍都是熱鬧的攤販遊人,一眼望去看不到邊,張雲只好踮起腳,四下裡張望。原來前方不遠處搭著一架高大的戲臺子,臺子下密密麻麻全是看戲的。張雲突然想起來小時候趕集的時候還去看過唱大戲的呢。不過後來就不常見了。
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見戲臺子的側面,張雲拉住紅梅,指給她看。紅梅踮著腳看了看。興奮道:“哎呀,唱大戲的,咱們瞧瞧去!”
走到跟前。越發感覺到熱鬧,挎著籃子賣小吃的在看戲的人群裡來回兜售小吃零食。小孩子們跑來跑去的打鬧。
戲臺上的花旦扮相風流,一雙水袖舞的流雲行水,這花旦身形飛舞,口中也不停的唱著。張雲豎起耳朵,仔細的停了一會,倒是聽清楚了幾句:
霞光萬丈祥雲開;
飄飄蕩蕩下凡來;
神仙歲月我不愛;
願做鴛鴦比翼飛;
願做鴛鴦比翼飛。
這唱詞聽著有些熟悉,只是張雲不是戲迷,所以看得不太明白,即便如此,看著這花旦修長靈活的身姿,還有那極美的扮相,張雲也是忍不住叫好!可惜這戲子生錯了年代,她生在這裡只能當做下九流的戲子,若是在現代,絕對是個明星,比著唱歌跳舞的,演戲劇的都是藝術家!
紅梅和小秀等一個個見那花旦盛裝打扮的耍把戲,看的是目不轉睛。春花急著買頭花,跟張雲說一會兒就回來,隨她去了。
過了一會,出來一個小生,那花旦身形一轉,身上的綵衣飄然落地,裡面是一身蔥綠的長裙。
小生一臉苦相在戲臺子上轉悠。他唱的實在淒涼,張雲只聽見中間的幾句:家住丹陽姓董名永,父母雙亡孤單一人,只因爹死無棺木,賣身為奴葬父親,滿腹憂愁嘆不盡,三年長工受苦情,有勞大姐讓我走,你看紅日快西沉。
張雲這才算是明白了,原來唱的是《天仙配》。
花旦翹起蘭花指,嬌滴滴唱道:小女子我也有傷心事,你我都是苦根生。我本住在蓬萊村,千里迢迢來投親,又誰知親朋故舊無蹤影,天涯冷落嘆飄零,只要大哥不嫌棄,我願與你配成婚。
接著二人來回唱詞,
我去!張雲原來對《天仙配》的認知僅限於“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夫妻雙雙把家還”,不想還有這麼雷人的唱詞。她暗自腹誹:好好地一個天地寵兒七仙女,難不成是結婚狂?還是被玉帝王母娘娘慣得腦子變成豆腐渣?在荒村野路上碰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就急吼吼的上去剖白要嫁給人家。怪不得有人說古代的才子佳人故事都是男性的白日夢想,像王寶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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