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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太孫妃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簾子後頭,太子妃忽然自己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這才是真有福氣呢,說是還情,可兜兜轉轉,兩個好東西都給了她。”
太孫妃多少也有些意會,她擰了擰眉頭,“這藍寶——”
“也是底下人孝敬你爹的,”太子妃說,“你爹都沒捨得常戴,為了還貴妃娘娘的人情,又獻上去了。”
太孫妃啞口無言了,過了一會,才道,“娘娘心思深啊……”
要是不願接春和殿還的人情,當時收了藍寶,轉頭賞個東西,指名就給太孫妃、太子妃,又或者乾脆就指名給徐循了。不也頂好?要不然更乾脆一點,當時就不收,把話說明白了,人情也落到了實處。太孫妃這麼說話,是有點拿不準貴妃的心思了。
太子妃也能理解,孩子畢竟還小,還需要歷練。她微微地搖了搖頭,“貴妃娘娘這幾天,是有點上火生氣了。”
她叮囑太孫妃,“等大郎今晚回來了,你讓他先到我這裡來。”
太孫妃自然應了下來,她猶豫了一下,又說,“要不然,還是讓小循……”
太子妃瞥了她一眼,擺了擺手,“我和你爹的眼眶還沒那麼淺。娘娘賞了,那就是她的……她生得像娘娘的妹子——”
見太孫妃的表情,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不論真像假像,那都是她的福氣。以後在太孫宮裡,對她不可等閒視之。”
太孫妃笑著說,“是,一定記在心裡。”
連她都對徐循的運氣有點羨慕了,“這丫頭,有福呢。沒心沒肺的實誠人,這麼誤打誤撞機緣巧合的,倒是什麼都有了。”
太子妃只是笑而不語。
既然太孫的心理關口,已經因為他自己的傲氣和徐循的努力,成功被突破了,那麼徐循也就同何仙仙她們一樣,開始了自己規律的侍寢生活。頭前幾天,太孫那是又跟著皇爺出去了——皇爺這個好動的性子,宮裡人是最清楚的,一個月只有半個月在家。他一出門就要帶上太孫,所以太孫時常也是不在的。
等他回來了,還是照舊,先太孫妃,之後是太孫嬪。何仙仙還有點咳嗽得好好將養,接下來那就是徐循了。
徐循就特別把自己的藍寶鳳釵戴去給他看,介紹道,“這是張貴妃娘娘賞我的。”
太孫扳著她的頭看了一眼,好像是有意地做出冷漠的樣子,道,“早知道了。”
徐循有點不高興了,她嘟起嘴說,“那不是您上回說要看紅寶耳墜子,埋怨我不給您戴過來的嗎?這麼沉又這麼貴重,要是蹭著了,可不得心疼死。”
太孫倒是被她給說樂了,原來那張冷漠的面具片片瓦解,他擰了擰徐循的臉蛋,把花釵拔下來,拿在手上看了一下,就作勢要用花釵刺徐循,“我真覺得奇怪了,你哪來這麼大的福。這麼大的藍寶,我還想要呢,爹也當個寶,倒了幾手,現在倒成你的了。”
徐循扭了幾下,也顧不得撒嬌了,聽太孫露了個話鋒,還不趕忙接著問啊,“這——難道原來是太子殿下的東西?怎麼又去張娘娘那了。”
太孫倒是不願多談,他笑了笑,傾身又把藍寶釵子給徐循插回去了,說道,“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帶著好看那就行了。嗯,這要是稍微往前戴一點,藍寶石能把半邊臉都照亮了。”
在不大出色的光照環境下,寶石的光芒肯定更為奪目,徐循被太孫這麼一說,也很是喜歡,既然太孫這麼說,她也就不去尋根究底,而是找了面鏡子沾沾自喜地欣賞了一會,才偏頭問太孫,“這麼大的寶石,您拿來能做什麼呀——再說了,我還以為,這東西在您這裡也不算稀奇。貴妃娘娘有滿滿一匣子這樣的好東西……”
太孫笑了一下,“這就是在貴妃娘娘那裡,也是有數的了。應該是西洋來的好藍寶,三寶太監的船隊從西洋帶回來的,這幾年幾經輾轉,才落到你手上吧。”
“那,這東西值多少錢啊?”徐循聽得有點目瞪口呆了。
“你覺得值多少錢?”太孫反問說。
徐循想了一下,不太肯定,“總得要有……嗯,一萬多兩銀子吧?”
她這是把自己手裡最大的那枚藍寶石來比著估算了,當時孫嬤嬤說過一句:這黃豆大小的藍寶,在外頭都能賣一百多兩。這塊寶石有拇指甲蓋大小,又厚實圓潤,翻個一百多倍也不為多。一萬多兩,按田地來說,上好良田能買三百多畝,也就是三頃多,這要具體地說能有多大?如果算上良田、中田和夏田的差價的話,一萬多兩,可以買下徐循姥姥家和鄰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