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道這幾天為什麼總是神不守舍的,聽慧姍說胡老爺已經派人送信叫二少爺回來訂親。難道自己之所以魂不守舍的原因是因為心裡不得不裝下另一個人,她不懂,她才只有十八歲。她從姑母看自己的眼神中總覺得將有什麼事情發生,姑母原本平淡的臉上,卻增添了幾分憂鬱。
騎馬的是一個身穿淡綠色西裝的年青人,身材頎長,長相英俊。他走到玉露面前,見玉露低著頭,皺著眉頭,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看著一個方向。他有些驚詫於玉露的靈秀之氣,心中好笑:“這麼美麗的女孩,坐在地上也是傻乎乎的。”
他蹲到玉露面前,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玉露一個障眼,嚇得一哆嗦,她抬起頭來,一張英俊帥氣的臉,正對著她笑。她羞得臉一紅,畢竟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離陌生男人這麼近過,何況這男人的裝束又是那麼新奇,她雖然習慣了洋鬼子語言,卻不習慣他的穿著。她坐著向後挪了挪身子,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騎馬人覺得玉露羞紅臉的樣子更加好看,簡直是美豔動人。她咧開嘴笑了笑:“你還好吧。”她點點頭,囁嚅道:“還好!”他長出一口氣,笑著站起身:“那我就放心了,剛才看你一動不動的樣子,我還以為把你撞傻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要是變得傻乎乎的怎麼辦?將來怎麼找婆家?”
玉露淡淡一笑:“我是因為躲水不小心摔倒的,你的馬並沒有碰到我,你放心,即使你的馬真的碰到我,我也不會變傻的,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她很不喜歡他眼中那抹嘲笑的目光和咧開嘴時嘴角邊一道譏諷的笑容。一看就有一種大家公子高高在上的感覺。
騎馬人第一次聽到一個年青女孩向他下逐客令,很新鮮。他忽然間覺得他對眼前的女孩發生了一點興趣,他不但不走,索性緊挨著她坐下來,胳膊幾乎貼到她身上。玉露斜了他一眼,生氣地將身子挪到一邊,他又貼過來。玉露忽地站起身,正色道:“先生,你我素不相識,請你放尊重點!如果沒有什麼事,請你走開。”
年青人嘻皮笑臉地說:“這兒又不是你家!我願留則留,願走則走。你個小姑娘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是光憑個臉蛋漂亮,對本少爺也下不了逐客令。我看你不象胡家莊的人,因為胡家莊的人大部分我都認識,只是一些新媳婦除外,看你穿戴倒不象結過婚的人。是不是訂了胡家莊的某人?我覺得你長得不錯,嫁到這兒太可惜了,如果你想去上海,我幫你找一戶大點的人家。”
韓玉露覺得他越說越不象話,橫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胡說,你願意留就自個兒留吧。”她生氣地一甩胳膊,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回走。
年青人用手摸了摸臉,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對她一點也沒有吸引力?”他站起身,跨上馬,慢慢地跟在玉露的後面,欣賞玉露的款款身段,玉露今天穿了一件金黃色的旗裝,腰身很細,也學著佳紅結了一個大辮子,垂到腰際,越發顯得她身材高挑。他懷疑她是八旗子弟後代,因為她走路的姿勢稍帶點宮廷味。韓玉露聽到後面馬蹄聲若即若離地跟著自己,十分惱怒,她停住身,猛地轉過身,冷冷地問:“你不覺得跟在別人身後是一種討厭的事嗎?”
年青人看著韓玉露生氣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他含笑道:“我不覺得!這路可是我們家修的,我願意怎麼走就怎麼走。我沒怪你擋我的路,你倒先怪起我來了。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韓玉露氣得柳眉倒豎,剛想發作。不禁想起媽媽的話,不許在人前動武。又見年青人滿臉堆笑,好象故意逗她生氣,她強壓住氣,笑著問:“這麼說是我不對了?既然是我擋了少爺的路,我這裡給你賠禮了。”說著果真福了一福。
年青人握著馬的韁繩,從韓玉露身邊堂而皇之地走過去,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從馬上回過頭來,含笑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話剛出口,他就僵硬著嘴巴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一張怒目而視的臉和一根飛過的藤條,刷地一下抽到馬的屁股上,他還沒反應過來,馬已四蹄翻開,攸地躥出一丈多遠,險些將他從馬上掀下來。他趕緊勒住馬的絲韁,可是馬突受驚嚇,哪能一下停下來。他很奇怪自己的馬是大宛良駒,是他花高價託朋友買來的,平時經過嚴格訓練,怎麼讓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一藤條給打驚了。
韓玉露一看馬驚了,也吃了一驚,自己並沒有使全力,倒把馬打驚了,要是路上傷了人,怎麼辦?對於騎馬的人她倒不在乎,看他的形態似乎武功不弱,即使摔下來,也不至摔壞。可是她卻沒想到這個不至於摔壞的年青人卻是她的未來夫婿胡云山,如果她知道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