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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完全可以不靠任何人。這世上還有很多人是憑本事吃飯的。”
鐘聲仍是笑:“你們大人就是這樣虛偽,教育小孩的時候義正言辭,真做起來又當仁不讓。鄧文迪聰明吧,有學歷吧,人家十八歲做家教就傍上個男人,然後一個又一個,男人就是她的梯子。還有我那個同桌,不學無術,要不是靠家裡他能在重點學校的重點班待著?還有那些個成績比我差的人,要不是家裡有關係,她能被保送大學麼?條條大路通羅馬,就是因為我家裡人沒本事,我才要想辦法抓住機會。”
蘇沫立馬說:“什麼機會,害人不淺的機會。這世上能有幾個鄧文迪?成王敗寇,正因為她成功了,這種成功的方式太稀有,才有媒體對她進行正面宣傳,大多數人都是栽了跟頭的,那些有錢人也不是傻子,他們總要從你身上榨取更多價值……”
鐘聲搖搖頭,歪身躺下去,顯然不願意多談,許久才道:“有付出才有回報,而且我喜歡他,很喜歡他……”小姑娘漸漸睡著,蘇沫卻抱著腦袋,又是一夜未閤眼。
第二天一早,蘇沫就自動自覺地回公司收拾了東西。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旁人看她的眼神裡似乎附帶了許多微妙內容,更有人無所顧忌地議論:還不是看人有錢麼,作為女人不潔身自好,被人甩了還跑去大鬧,丟盡咱們女同胞的臉。
蘇沫充耳不聞,把手頭的任務進度一一理順存檔歸位,又用郵件發從蓉報備,就拎了些私人用品往外走,沒想從蓉卻跟出來喚住她:“你這什麼態度,連聲招呼也不跟我打。”
蘇沫說:“現在算吧?”
從蓉看著她,笑起來,把她拉到僻靜處才又說:“我說你急什麼,上頭的解僱信還沒來你自個兒倒先跑了,人家議論幾句你就難受了?當初你有膽量在客戶和小助理面前自爆隱私,這會兒倒裝起清高了。”
蘇沫也不願多解釋,沒做聲。
從蓉只當她轉不過彎,提點:“你當初耍花槍搶了曹大拿的位置,你以為那些人都真心服你?還不是顧忌著那個人,這會兒看你犯了事當然會嚼舌根,嚼舌根又嚼不死人,你怕什麼?”
蘇沫道:“跟這個沒關係。”
從蓉很有興致的反問:“跟什麼有關係?”
蘇沫哪有心思和她周旋,只說:“你還在這兒上班,知道那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
從蓉笑笑:“你不說我也能猜著,”她頓了頓,“那晚,那個人,是不是王……”眼見對方臉色微變,捱不住抬腿就要走,從蓉忙又安慰,“這世上有些女人呢,被男人那一套洗了腦,以為認同他們的看法就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以此證明自己有多純潔多高尚多值得男人疼愛,多應該讓男人送她們一面貞潔牌坊。你是實在人,真沒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她橫任她橫,明月照大江。”
蘇沫見她一本正經,倒有些哭笑不得:“從蓉,你這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有些事我真不想多說,解決不了問題反會影響你,沒必要再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從蓉頗為不屑地低哼一聲,忽又想起什麼,笑道:“其實要我說,你還真不虧,那誰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樣有模樣,他出去玩,也不知道是他玩人還是人玩他,要是碰上個更有錢的,指不定人就當他是鴨了……”
蘇沫聽她越扯越遠,實在不想再耽擱,忙要告辭,卻聽見身後有人悶聲道:“讓人打你電話也沒接,上班時間跑這兒休息來了?”
兩人回頭一瞧,王居安和幾個部門領導打電梯間出來,從蓉心說不好:一時沒管住嘴巴,也不知人聽去多少。好在她反應快,忙道:“王總早,我那個秘書病假,沒人接電話,同事才離職,我來問下交接的情況。”
王居安看也沒看蘇沫,徑直對從蓉道:“上樓開會。”
王居安這幾天過得很不順,先是在董事會的提議被人打壓否決,而後又被人當眾甩了一巴掌,還說自己兒子搞大了誰誰的肚子……當時雖勉強應付過去,但過後每每想起來,心裡的火苗仍是跐溜亂串,以至於他破天荒地叫人查了某員工的資料,將其背景深刻了解一番。
他有些煩躁,特別煩躁,卻又非常忌諱讓人一眼瞧出自己的情緒,所以直到下班回家,看見了自家兒子,他心底憋著的那股氣才轟轟烈烈地爆發了一通。
外面下著雨,王翦坐在落地窗前仰望天空,靜默出神,既不學習,也沒像平常猴兒般的四處亂折騰。王居安頓時炸了毛,心說臭小子裝模作樣,跟老子玩兒45度角明媚的憂傷,欠揍。他大步上前,揚手就沖人腦袋上拍了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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