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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的話就見不著王居安,見不著人又怎麼討說法?可是,就算去大鬧一場,能管用嗎?這事無憑無據,鬧完了工作也沒了,一家子人可不就全失業了?她絞盡腦汁,卻是這樣不行那樣也行不通,就像被人縛住手腳扔下河,眼睜睜見著汙濁的水浸沒身體卻無力抗爭。
一直捱到傍晚,集團旗下本地子公司領導員工匯聚一堂,場面熱鬧非凡,人人錦衣華服,談笑風生。
蘇沫穿著尋常套裝,不聲不響地在桌子邊待著,席間又有人提到科技園那個專案,都說是今年的大專案,競標投得,又說西郊缺水不臨海,他們就多買了塊地皮打造人工湖風景區,可以更好地吸引外來投資……蘇沫耳邊嗡嗡作響。
不多時,門外停下豪車數輛,眾人紛紛向外間探望,那一行人走進來,為首是位妝容端麗五十來歲的婦人,接下來蘇沫一眼就瞧見了王居安,她從未這樣大剌剌地打量過他,幾乎是一路盯著他從門口走來,穿過人群,最後邁上禮臺。
王居安西裝革履,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成功人士的精神氣兒,舉止從容沉穩,笑意恰到好處,一切無可挑剔。蘇沫撇開眼,又瞧見跟在後面的王思危,也是一副人模狗樣的姿態,她心裡越發鬱悶。
從蓉忽然悄悄碰一下她的胳臂,靠過來小聲道:“還記得上回我們在店子裡碰到的那個男的麼?”她衝著那行人裡一努嘴,“看見沒,那個高個子小白臉,站在老闆旁邊的那個,當時我看了就覺著眼熟,以前尾牙的時候也見過,好像姓周,法律顧問什麼的……”
蘇沫瞟了眼周遠山,目光又收回到王居安身上,從蓉仍是在耳邊絮絮叨叨,同她講起其他董事的八卦,蘇沫滿腔怨憤,哪裡聽得進去。
王居安上臺講話,一改平日的嚴肅高傲,寥寥數語,逗得臺下老中青女員工嬌笑不已,就連從蓉也嘆了句:“哎呀,這個老闆……也是這老王家一門基因好,擱哪兒都招人得很。”
蘇沫卻再也看不下去,拿了包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從蓉被她嚇了一跳,拉也拉不住。蘇沫只是憑一時之氣,等她邁開腳步,才發現出去的路比來時漫長,酒店大門似乎在遙遠的另一端。
坐在後面的人齊刷刷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王居安往這廂瞧了一眼,那背影看起來眼熟,忽而就想了起來。他言語間不覺一頓,心裡有些微惱,不知是因為這女的不懂事不給當老闆的面子,還是因為自己的神經過於敏銳。兩樣念頭都是一閃就過,不過都是芝麻大點的屁事,須臾之間,一切照舊。
蘇沫剛開始還端得住,漸漸地各種視線刺過來,鞭策她走得更快,她聽見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砸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作響,卻越來越沒有章法。
她走出大門下了臺階,這才微微喘了口氣,不遠處卻有人笑著問了句:“這麼早走,你們老闆還在裡面講話呢。”周遠山站在花壇邊上很悠閒地抽菸,這會兒正一邊彈掉菸灰,一邊歪著腦袋瞧她。
蘇沫想起這人是誰,只是勉強衝他一笑,慌忙鑽進門童招來的一輛計程車裡。
周遠山有些無趣地抽完剩下的半支菸,進了酒店,領導們發言結束,娛樂節目紛紛登場。他四處看了看,最後瞧見王家哥兒倆坐在裡間的休息室裡抽菸說話。
就聽王居安冷冷來了句:“託你的福,我今天應付了一天的媒體。”
王思危咳一聲,神色不大自然:“我也是沒辦法,那男的好說話,本來都鬆動的事,結果那女的獅子大開口,明顯敲竹槓。”
王居安眯著眼懶懶吐了口煙霧:“所以你就把人廠房給拆了?”
王思危略微拘謹地站在一旁,壓低聲道:“大半夜去的,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又沒證據,應該不會……要不你說,怎麼辦……不會有事吧?”
王居安打量他一眼:“怕了?做的時候怎麼沒怕呢,你就一傻大膽,行事不帶腦,做完就慫了,”他壓滅菸蒂,“拆了就拆了,難不成還給他蓋起來?只要沒死人,都不算個事。”
王思危像是鬆了一口氣,點點頭:“是,我也覺得不算個事兒,再說那些人還是尚淳幫忙聯絡的。”
王居安說:“你不給人好處,人願意幫你?”
王思危嘿嘿笑笑:“哪能不給好處……”
王居安看著他搖了搖頭:“安撫工作別馬虎,要表示同情,但是錢不能多給,就按原價來,給多了他們還以為我們心虛了他們佔理了,有些事也可以讓尚淳多參與嘛,反正他後臺硬,又好面子,上面那些人肯定能擺平,媒體這邊多處處也不要緊,人為財死,給點錢,就當他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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