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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不少人,但得罪的人也不少。
這天,又撞見王亞男在火氣頭上,因先前和孫總在電話裡談得不愉快,等再打過去對方竟然關機,王亞男越發忍不住,叫來蘇沫說:“你來,給北中汽的老孫發封郵件過去,就說他辦事不利言而無信,讓他以後別淨想著往這裡跑撈好處,我司從現在開始不再歡迎這號人物。”
蘇沫一聽心裡便想了個大概,這位老孫就是上回和周遠山吃飯時遇著的那位——某大型汽車行業國企的二線領導,孫長躍。
王亞男因做電子起家對老本行念念不忘,便與歐洲某半導體電子企業合作一個先鋒專案,嘗試進軍國內汽車市場。王亞男找人把專案推到北中汽,透過老孫接洽,好處也給了口頭協議也有了,一切進展順利,誰知產品演示過後,卻沒了下文。再派人去打聽,得知原來對方也在開發相同產品,他們讓安盛的人過去做演示,無非是想將產品效能和競爭對手做個比較而已。
王亞男在董事會上親自敲定的專案,勞民傷財,結果卻被人涮了一回,深感顏面無存。
蘇沫接了這道指示,很猶豫,覺得領導的措辭太過嚴厲,又想老孫這人談吐間似乎還有些江湖俠義,不像會在背後擺一道的人,是不是這裡頭還另有名堂?她拿不定主意,直到快下班的時候也沒把郵件發出去,正想著該如何跟王亞男交代,又或者怎麼勸她收回先前的指示,沒想王亞男卻先她一步開口,問她郵件發出去沒有。
蘇沫答暫時還沒有,王亞男顯然鬆了口氣,蘇沫心裡也立即有了底氣,知道自己這回是蒙對了。
果然,王亞男又說:“不能憑藉一時之氣把人得罪了,老孫這人在業內很有些人脈,三教九流都和他有交情,不做東家做西家吧。”
蘇沫心裡卻想到那天撞見王居安和這位孫總在一起的情形,兩人似乎頗有交情,不知同這事有沒有關聯。
王亞男心思敏銳,見她神色猶豫,問:“還有事嗎?”
蘇沫心一橫,便把那天的事情交代了大概,卻掩去了周遠山這人,只提到是和朋友過去吃飯遇上了。
王亞男見她態度認真而直接,也不懷疑,又問:“你的意思是,王總同這件事有關係?”
蘇沫解釋:“我只是描述自己看到的情況。”
王亞男笑笑,站在辦公室門口沉默半響,方壓低聲音自言自語:“專案是公司的事,安安還不至於這麼做,我覺得,他在人前和老孫走得近多半是……”話說到這裡就此打住,她又對蘇沫一笑,“還好你把信給扣住了。”
蘇沫聽得一知半解,末了才發現“安安”指的是她侄兒,估計是小名。
王亞男又說:“不錯,做助理這一行你算是摸出了些門道,作助理最重要的不是多聰明也不是多能幹,要的就是忠誠,我相信自己沒看錯人。今天就到這裡,你也早點下班吧。”
蘇沫見王亞男收拾桌上的檔案和皮包,忙打電話讓司機把車開到樓下候著。王亞男挎著包往外走,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吩咐她:“明晚那個飯局,有幾個省市級領導,無非那些事,我就不去了,你跟著王總一起過去,多見些人也是好的。”
蘇沫應了,待王亞男一走,她開始整理今天的工作紀要,連日來她強迫自己養好習慣,當天的內容當天歸納消化,然後再對明天的工作內容做個大致規劃,以防因突發事件手忙腳亂。
蘇沫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多,往外一瞧,總經辦那邊已是沒人,走廊上黑燈瞎火,估計這層樓就剩她自己了。蘇沫從抽屜裡拿出早上買的麵包,去茶水間就著速溶咖啡吃了,心裡想著這會兒趕去上英語課正好。
她喜歡這樣忙碌的生活,若是哪天閒下來,早早地回到家,獨自做飯吃完洗漱睡覺,一種孤寂的情緒便會悄悄滋生。她給父母打電話,和女兒聊天,那種情緒仍然無法排解,在她擱下電話的瞬間又從半掩的窗子外溜進來,像夏季裡越來越重的暑熱,攪得人心煩氣躁。
後來她不得不整晚開著電視直到睡覺,聽到裡面有人說話方覺著好些,做飯的時候開著,看書的時候開著,進浴室洗漱的時候也是開著。
浴室裡熱氣騰起,水嘩啦啦從頭澆下,浸潤身體的每一寸。蘇沫瞪眼瞧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看上去仍然有種年輕的漂亮,黑黝黝的眼珠,被水汽蒸騰過後豔紅的嘴唇,肌膚滑膩,依舊豐潤的乳和臀……這些帶給她太多好的或不好的暗示。
有人說過:近三十的女人,往往有著反常的嬌嫩,一轉眼就憔悴了。
對於這句話,蘇沫以前不求甚解,直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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