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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這比錢不是小數目,家裡最近盯得緊……”
“你真沒用,”鐘聲嘲弄,“結個婚,連兩百萬都拿不出來,你這是結婚啊還是坐牢呢?”
“你不是又多要了二十萬嘛。”
“二十萬你也好意思推,兩百二十萬,三天內給我,一分錢不能少!”
尚淳哄著她:“給你給你,就算沒那回事我也會給你買套房,現在一套房子可不止兩百萬。”
“我不要房,我是心疼你才把東西給你呢,要是再磨嘰,我就把隨身碟裡的內容放到網上去。”
尚淳憋不住,怒道:“玩真的我陪你玩,看誰死得快。”
鐘聲就著先前的失落嗚嗚哭起來:“現在連你也欺負我,我高中沒讀完就跟著你,受盡閒話和白眼,到現在連一分錢的誠意都沒看到,還口口聲聲說愛我,我才不信你,小器鬼,尚淳就是小器鬼……”
尚淳長嘆,放緩語氣:“你看,你這樣胡鬧,我說都說不得了,一說你就哭,寶貝啊,感情哪能用錢來衡量呢,再說了,別說我對你沒誠意,我也看不到你的心啊。”
鐘聲暗笑,仍帶著哭腔:“你不信我,那就分手好了。”
尚淳立馬道:“想都別想!”
鐘聲哭:“你天天盯著人家,我和我們班男生說句話你都生氣,你說你沒有安全感,可是你以前有那麼多女人,誰知道你會不會犯老毛病呢?我手上沒錢,我就沒有安全感。別人都說,男人花的錢越多就越不會劈腿,這叫沉沒成本……”
尚淳被她哭得頭痛心煩:“給你給你都給你,錢也好感情也好,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通通還給你。”
“你說話算數?不然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的命。”
尚淳當她小孩心性,開玩笑不知輕重,啞聲道:“想要我的命?這好辦,你晚上還是穿那身學生裝小短裙,過來榨乾我……”
鐘聲略笑:“不給錢我才不見你,給了錢,東西和人都是你的,一輩子。”
尚淳聽她語氣緩和,又問:“寶貝,你要是真愛我,不能總叫叔叔我懸著顆心,你就告訴我吧,東西從哪裡來的?”
鐘聲撒嬌耍賴:“你越想知道我越不說。”
尚淳忍著脾性:“那你告訴叔,這東西其他人手上還麼?”
鐘聲生氣:“我一心想著你,冒了好大風險才弄到手,你反倒懷疑我!”她又要哭,“尚淳,你當我是什麼人呢,想要點零花錢還繞這麼大的彎子,我容易麼我?”
尚淳原本急得不行,一聽她吭哧吭哧地哭,忽然就有些犯糊塗,模稜兩可的孩子氣的喘聲順著話筒傳過來,就像那姑娘才在他身下受過百般折磨一樣,輕佻又嬌弱。他想:這年歲相差太大也不是好事,觀念上有代溝,這麼重要的事,她只當好玩一樣。可是話說回來,自己愛的不正是年輕新鮮的肉體和肆無忌憚的思想帶來的極端刺激麼?
他心裡一軟,忙又好言相勸,哪裡能想到,已有人把相同的東西遞交到省委大樓。
王居安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找到書記孔立德。
面臨換屆改選,孔立德最重要的一位競爭者卻和尚淳的老丈人走得很近。對手年輕,一心博上位,孔立德卻已年邁,出生普通,獲得如今的地位已是成績卓然,更上一層樓卻是無望,最好的結果就是繼續留任。
何況打了這麼些年的交道,兩人都是一心想幹點實事的人,言談中也有心心相惜的意思。
可讓王居安沒想到的是,自從舉報材料遞交以後,孔立德開始對自己避而不見,一連找了幾次,都被秘書擋在門外,要麼說書記出門視察,要麼是進京開會,理由無數。
王居安乾脆把人堵在家門口,孔立德一見著他就皺眉,也不廢話,嘆氣道:“材料我看了,事情太複雜,還需要時間處理。”
明擺著是託辭,王居安不死心,見人轉身進門,立刻緊隨其後。
孔立德甩不脫,進了書房,關上門,指關節扣著桌面道:“年輕人,反腐不能意氣用事,牽連的人太多,要是真查起來,兩敗俱傷,後果不堪設想。”
王居安說:“我考慮過最壞的結果。”
孔立德見他堅持,深深嘆息,才道:“我實話跟你講,有人趁我上個月去歐洲考察,揪了點小辮子鬧到上頭去,上頭髮話,讓我九月份退了,實際上內部任命的檔案已經下來,我現在是有名無實,自顧不暇。”
王居安的面色有些發白。
孔立德又道:“這就像看見有人落水救還是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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