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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帶大,你也該知足了。”
王居安沉默,胡亂摸出一根菸來,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乾脆煙也不抽了,直接揉成一團扔桌上。
王亞男道:“以前是沒說開呢,何況就算找個再好的職業經理人也比不得你這樣盡心盡力,現在你都知道了,這為他人作嫁的事還有滋味麼?”
王居安抬眼盯住她,額角青筋隱隱跳動,過一會,他忽然笑起來,說:“您一直就想翻盤來著,有意等我用手頭所有的資產幫您抵了債,讓我一無所有。您是玩弄權術和資本的大鱷,要不是這一場鬧劇,我會輸得心服口服。”
王亞男也笑:“小子,怎樣,我沒比你白活這麼些年吧?”她輕描淡寫,“還有,你那些資產和人脈,哪一樣不是站在我們王家的肩膀上得來的,我收回自家的東西,也不算勝之不武。”
“我沒覺得你贏了。”
王亞男不再多說,起身出去,走前拍拍他的肩膀:“我惜才,可惜你不是我兒子,這樣,我給你留點面子,下個月的股東大會,你自動請辭。”
周遠山把車開過來,搖下車窗看了她一會,才問:“你不走?”
蘇沫坐自己車裡,看上去有些茫然:“我還有事。”
周遠山直接道:“你等了快半小時了。”
蘇沫低頭,不去看他,只說:“你先走,我再等等。”
周遠山搖一搖頭,沒再多說,車子開出去,油門卻轟得大了些。
蘇沫一直等到下班,又等到天黑,停車場裡漸漸空曠,直到臨近午夜,大樓即將封樓,才看見王居安的身影,他低垂著頭顱,手裡夾著半截香菸,似乎連步伐也顯出困頓,全無往日風采。
他沒有看見她,或者說全無心思留意周遭。
蘇沫輕輕按一下喇叭,他忽然側頭,看清了人,也不走近,直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沫下了車,卻聽他說:“快走。”
她步子微頓,王居安臉色十分難看:“趕緊走,我見著你就煩。”
蘇沫不忍看他的眼,卻不得以走去近旁,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瞧著她笑一笑:“都等著看我笑話呢。”
“沒……”
“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聽不懂人話?”他伸手按住她的肩,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我跟你講,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你,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同情,我……”
“你怎樣,除了遷怒,你還能怎樣?”
王居安一時給氣樂了,狠狠盯住她,正要開口,又似乎猶豫,菸捲遞到嘴邊,用力吸上一口,臉上表情十分煩躁,再開口時,嗓音卻已低下去:“特別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這樣。”
她說不出話,只能強忍眼淚,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我走了。”
第 85 章 。。。
蘇沫回到車裡;拿紙巾擦了擦眼,過了一會,仍沒聽見那邊的動靜,她發動汽車;嘈雜的馬達聲中;心思更加繁亂。
第二天;鐘聲一清早打來電話;開門見山說:“姐;我的東西不見了!”
蘇沫還沒起床;懶洋洋應付:“什麼東西?”
“你說呢?”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同學說你最近來學校找了我好幾次;你明知道我上週六回家了,你還來?”
“那又怎樣?”
“姐;實話跟你說吧;我之前申請的幾所美國大學,現在已經有訊息了,只要簽證完了,我拿到那筆錢就可以簽證買機票,買了機票我就能出國了。”
蘇沫說:“三千萬得買多少張機票啊,你這輩子都飛不完。”
“姐,”鐘聲在那邊急得跺腳,“我現在就想出國,我知道姓王的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我打算拿了錢就走人,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你不能這個時候跑來偷我的東西。”
蘇沫揉揉額角:“什麼偷不偷的,聲聲,別說那麼難聽。”
鐘聲氣道:“不問自取,不是偷是什麼?”
蘇沫笑起來:“我去給你養的花翻翻土,你那盆花是不是經常翻土呀,難怪長得那麼好。”
鐘聲耐著性子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沫起床刷牙,含糊道:“上回,你一進門就盯著那盆花看,我一看,養得挺好,你說你這孩子,被子不疊,桌子不收拾,在家的時候別說養花了,吃飯喝水都是別人遞到跟前,你就是個花骨朵,還要一屋子人養呢,怎麼突然有那個閒心,你不是做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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