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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顯孤寂。徽妍實在坐不住,走出殿外,只見庭院裡只有一兩個宮人在,小聲聊著天,見徽妍來,行個禮,走開了。天空中,一輪明月剛剛升起,皎潔似玉盤,銀色的暉光,將徽妍與廊柱的影子拉得長長。
徽妍百無聊賴,只得走回殿中。
才進門,忽然,她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音,好像是宮外有車馬走過。她停住,回頭望去,卻又沒有了。
滄池的風比方才大了些,將殿前茂密的樹木吹得搖曳,她似乎看到宮門那邊有人影,卻不分明。
徽妍從小就有些怕黑,此景此景,覺得身上有些發毛。偏偏方才的兩個宮人不知道去了何處。
她壯壯膽,問一聲,“有人麼?”
無人應答。
她提高了聲音,又問一聲。
仍然無人應答,殿外只有月光照明麼,樹木枝葉在她看不清的地方嘩嘩作響。徽妍停住腳步,心中忽而升起些莫名的東西。從前宮學裡,流傳著好些鬼故事,什麼滄池裡藏著秦朝暴亡的冤魂啦,什麼無人的殿閣裡時常會聽到有歌聲啦……
突然,手臂被什麼抓住。
徽妍尖叫起來,本能地用力掙開,一個轉身,卻掙脫不了。
是個人!
徽妍大怒,雖看不清模樣,還是用腳朝他用力踹去。那人悶哼一聲,徽妍趁機將他推開,卻被摜著滾倒在地。徽妍反應敏捷,不等他起來,用力將他壓住,從髮間拔下一根玳瑁笄,發狠朝那人喉嚨刺去!
手腕被牢牢捉住,架在半空。
就在此時,月亮從雲裡露出臉來。
徽妍看清了身下壓著的那人,登時驚出一聲冷汗,幾乎魂飛魄散。
皇帝躺在地上,手架著她,目光微閃,“卿好身手,匈奴學的麼?”
徽妍看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想到該放開他,連忙鬆手,站起身閃到一邊。
“陛……陛下……”她從沒這樣六神無主過,只能兩眼怔怔地望著皇帝,想理清思緒,卻無從去理。
“朕方才不過想拉著你。”皇帝聲音冷冷,皺著眉,自己起來,把衣袍拍乾淨,“你看看你方才站在何處,再往前一步,就跌到階下去了。”
☆、問意
徽妍順著他的目光瞅了瞅地上,不過瞅不出什麼,黑燈瞎火的,她怎麼記得住自己剛才站在了哪裡呢?
“妾……妾不知道是陛下。”她小聲道。
“不是朕便可行兇了是麼?”皇帝冷冷道。
徽妍語塞。
皇帝不管她,往殿內走去,但才邁步,忽然“嘶”地哼一聲,微微彎下腰。
徽妍這才想起方才自己踢了他一腳,忙道,“陛下的腿,無事麼?”
“不用你管。”皇帝直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進殿內。
徽妍看著他微瘸的步子,心一直在蹦,大氣不敢出。
皇帝走了幾步卻停住,回頭瞥她,“不是要見朕麼,站著做甚?”
徽妍回過神來,連忙跟進去。
她偷眼瞅瞅後面,居然沒有別人跟進來,平日的那些內侍和衛士,似乎一個都沒來。心中不禁疑惑,如果不是她見過皇帝,一定會覺得這皇帝是假冒的。
皇帝在殿中的榻上坐下,腿好受了些,他摸摸方才徽妍踹中的地方,必是淤青了,不過大約無礙。他當時下意識地偏了偏,沒有正中,否則,骨裂也說不定。
這莽女子,哪來這麼大氣力。皇帝心裡沒好氣,抬眼,正遇上徽妍探詢的目光。
視線相觸,徽妍忙收回去,低頭站著。
皇帝見她內疚又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的氣也順了些。
“坐吧。”他說。
徽妍乖乖坐到一邊,拿出最小心謹慎的姿態,仍不敢出聲。
“朕今日忙了些,忘了你來求見之事。”皇帝將目光瞥著四周,緩緩道,“朕剛從宣室殿出來,回寢宮路上想起你還在此處,便順道過來了。”
徽妍聽得此言,忙道,“多謝陛下。”
心思卻不自覺轉了轉,宣室殿到皇帝寢宮,似乎並不必經過清漪殿啊……
“朕說完了,該你了。”皇帝看看她,“求見朕,何事?”
徽妍的心底打了個突。經過方才的風波,再聽皇帝現在的說話的語氣,她並不確定這事會不會惹他發怒。
她瞅瞅皇帝,那張臉看不出什麼情緒。猶豫片刻,徽妍壯起膽,向皇帝一拜,“陛下,妾此來,乃是為採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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