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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
“你以為溫羅骨都為何聽說朕要立你,便毫無怨言去說服各部?單于打得好主意!若非你救蒲那從音有功,你以為朕不會一早便殺了你!”
郅師耆睜大眼睛,忽然覺得好似一盆冰水當頭灌下。
皇帝見他不再動彈,稍傾,鬆開手,站起身來。
場邊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軍士們如潮水般湧上前,將皇帝圍住,慶賀行禮。皇帝臉上帶著笑意,未幾,再看向郅師耆。只見他被從人扶起,面色不定,卻沒了先前的戾氣。從人上前,想對他說什麼,郅師耆卻把那人推開,腳步不穩地轉身離去。
杜燾亦看得盡興,拊掌大笑。
“我說女史不必疑慮!”他轉頭對徽妍道,“萬事交由陛下,定不會錯!”
徽妍望著那邊,片刻,淡淡一笑,“妾自無疑慮。無論於陛下或王子,欲妾如何,妾便如何,打賭定奪亦無不可。”
杜燾一愣。
“妾婦人誑語罷了。”徽妍自知失語,忙歉然向他一禮,帶著蒲那和從音低頭走開。
杜燾心一提,忙走到人群之中,急急將正接受眾人稱讚的皇帝拉出來,湊到他耳邊,低語兩句。
“嗯?”皇帝訝然,抬眼望去,果不其然,正見徽妍離去的背影。
他怔了怔。
“快去勸!”杜燾低低道。
皇帝瞥了瞥四周,有些拉不下臉,“有甚可勸,待眾人散去再議。”說罷,便要走開。
杜燾恨鐵不成鋼,突然將他拉住,擰了一下他手上的胳膊。
“啊……”皇帝疼得低呼一聲,大怒,卻見杜燾捧著他的胳膊,驚叫,“陛下!你怎受傷了!”
那聲音很大,徽妍聽到,腳步不由緩了緩。
回頭,卻見杜燾扶著皇帝,半拉半架,朝這邊匆匆而來,滿面著急,一邊走一邊說,“來人!當初誰給陛下包紮箭創?!快去尋來!”
徽妍愣住,再看皇帝的手臂,果然,裡衣已經透出了血色。
心頭好像被什麼觸了一下,她讓軍士替自己將蒲那和從音送回帳去,走上前去。
“怎會如此?”她檢視著皇帝的手臂,拉起來,只見果然是傷口崩開,血流不止。
皇帝瞥著她,神色不定,未及開口,杜燾卻道,“還不是方才那角抵!女史來了正好,快快扶陛下到帳中醫治!嘖!這般荒郊野外,陛下萬金之軀,又是大軍主帥,萬一有個長短我等皆死罪……”
他絮絮叨叨,徽妍不敢耽擱,忙扶著皇帝往帳中而去。
行軍在外,皇帝的行帳並不算大,帳中點著燈,還算明亮。
徽妍親手將榻上的地圖木牘等物拿開,讓皇帝坐在榻上。
軍醫和侍從送了清水布條藥膏等物進來,徽妍小心地替皇帝挽起衣袖,將那傷口再看。這箭創雖未傷及要害,卻有些深,這兩日才稍微結了點痂,如今全裂了。
心中有些發悸,徽妍問,“疼麼?”
皇帝瞅瞅她,“嗯”一聲,片刻,又補充,“也不算十分疼。”
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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