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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莞爾,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一會,登車而去。
送走了皇帝,眾人看向徽妍,皆笑嘻嘻的。
戚氏拉著她的手,問她方才皇帝對她說了些什麼,可曾生氣。
徽妍忙道:“陛下並未生氣,與我閒聊幾句宮中之事,便用膳了。”
戚氏頷首,過了會,又埋怨,“陛下好不容易來,怎讓他去吃庖中的剩菜,你該告知我等另做。”
王繆笑道:“母親,你未聽陛下方才說,他剛從上林苑回來,那般勞累,重做要等到何時?豈不將陛下餓壞!”
戚氏聽著覺得有理,亦笑起來。
“叔伯們都離去了?”徽妍忽然想起此事,四下裡望了望。
“早離去了。”陳氏道,“陛下去見你之後,母親便說身體不適,讓家人送他們離開。”
徽妍瞭然。這些叔伯,也有兒子或別的侄兒在長安,王璟這裡不好留宿,往別家借宿卻也無妨。
“不將他們送走還能如何?”提到他們,戚氏就沒好氣,“從前便是如此,難登大雅,莫非還留著再讓陛下看笑話!”
徽妍安慰道:“陛下並無多計較,叔伯們說什麼,母親勿理會便是。”
眾人說了一番話,見夜色也深了,徽妍陪著戚氏回房中。
“二姊,”才坐下,王縈走過來,問,“二姊的虎魄,可借我麼?”
她最近受昌慮長公主啟發,每日著迷地擺弄各種佩玉,姊姊長嫂們的各色物什幾乎都被她借過。
那枚虎魄……徽妍想了想,她前些日子見面上有些磨損,捨不得再佩,便取下來放好,似乎有幾日未曾見過了。
“在我妝匣之中。”徽妍道,“你自去取便是。”
王縈應一聲,轉身走開。
可沒過多久,她又走回來,對徽妍說,“二姊,那虎魄不在妝匣之中。”
徽妍訝然,隨她過去尋,卻是怎麼也尋不到。
不見了麼?徽妍皺皺眉,想了好一會,卻也想不起放在了何處。
“待我再找一找,找見了便給你。”她對王縈道。
王縈頷首。
她才出去,王繆卻接著走進來,讓周圍侍婢退下,看著她,一臉神秘。
“那位姓李的胡商,今日又來見你姊夫了。”
“哦?”徽妍訝然,“何事?”
“還有何事,自然是給錢。”王繆道,“你上次不是還給了他貨,如今商旅回來了,要把錢給你。十幾萬錢,你姊夫可不敢讓人名目張膽抬入府中。讓我與你商議,如何來收?”
徽妍聽著,亦有些犯難。
這的確棘手。若在從前,她可讓李績送到弘農家中,別人看不到,無聲無息。可現在卻是不行,人多眼雜,無論送到自己家中還是周浚府上,都不妥當。
“此事且放一放,讓李君且收著,日後再議。”徽妍道。
王繆頷首:“我與你姊夫亦是此意。”說著,嘆口氣,“早知你能與陛下成事,還經商作甚,徒增許多麻煩。”
徽妍莞爾:“世間之事,最難便是早知。此事並無大礙,長姊莫再煩惱。”
王繆也不再言語,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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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之日,蒲那和從音早早便穿戴整齊,跟著內侍離開了未央宮。
這是尋常節令,宮中的禮節不多。皇帝沐浴更衣,往宮中的廟觀中拜謁。按照平日禮俗,外戚親貴們也要進宮拜見皇帝和后妃。不夠皇帝暫無後宮,外戚也只有杜氏和竇氏兩家,略顯冷清。
杜玄和杜燾一早九到了未央宮。
杜玄因得皇帝將要立後之事,近來精神極好。不過杜燾則略顯沮喪,皇帝已經聽說,杜玄拿著自己這個外甥都要娶婦的事,每日將杜燾罵一頓。杜燾苦惱不已,卻擔心杜玄身體不敢離府,只得每日受著。
不出所料,杜玄坐下來,先向皇帝問了一遍六禮諸事進行如何,然後,滔滔不絕地說起了杜燾,還求皇帝看著哪家女子賢惠又不嫌棄,萬萬要做主給他的不肖子撮合,只要是良家子,杜玄別無所求。
皇帝瞥一眼苦笑的杜燾,安慰幾句杜玄,一口應下。
沒多久,內侍來報,懷恩侯府一家來到。
自從上次竇芸在皇帝面前失儀,他就沒有再見過她。後來宜春苑的壽筵上,紀氏曾對戚氏言語無禮的事,皇帝也曾耳聞。但皇帝與他們終究有舊日情分在,平和待之,過不再提。懷恩侯得了皇帝仲秋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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