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我當年在長安時倒是聽說過,似乎甚是了得,記得封邑是五千戶還是七千戶?”
“那八成便是了!”王縈興奮道,“長嫂,你不是說徐內侍對劉公子頗禮讓麼,若是鯉城侯,正好對上!”說罷,一臉遐想,“未想這般貴胄,竟也知情識禮,毫不以身份壓人。”
“若他未告知本名,卻也在情理。”陳氏笑盈盈,“想是怕說出了身份,驚著了我等,拘束應對,反倒不美。”
徽妍張了張嘴。
見眾人越說越來勁,忙道,“還是莫著急,或許是弄錯了,不是他……”
“怎會弄錯?”王縈道,“二十幾而獨身,家世不凡,宣明裡就這麼一人,不是他還會是誰?”
徽妍結舌。
“莫爭了,有甚好爭。”戚氏笑起來,一拊掌,對王璟道,“伯鈞,再致書叔容,讓他再打聽清楚些!”
王璟應下。
徽妍看著他們,哭笑不得。
正在此時,家人忽然來報,說有有客人登門,說是宮中的張內侍,要見徽妍。
眾人皆詫異,徽妍則更是茫然,卻不敢怠慢,忙起身,出門去看。
只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前,一人立在車前,頭髮花白。徽妍吃一驚,竟是張挺。
“張內侍!”徽妍忙上前,向他一禮,“未知張內侍蒞臨敝舍,有失遠迎!”
張挺笑而搖頭,道,“老夫失禮,貿然登門,女史勿怪才是。只是事關重大,老夫等不及,只得親自動身來見女君。”
徽妍訝然:“未知何事?”
張挺看著她,收起笑容,嘆氣,“女史可知,烏珊單于去世了?”
徽妍聽了,陡然變色,“單于?”
“正是。”
徽妍心中一沉,忙接著問,“那王庭……”
“王庭亂了。”張挺面帶憂色,低低道,“女史,老夫在雒陽得信,右賢王殺了屈渾之太子,蒲那王子與從音居次皆不知去向。”
第31章
徽妍聽得張挺的話,睜大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覺心跳得厲害。
“何時聽到的訊息?王庭生亂是何時之事?”她忙問。
“十日前。”張挺道。
徽妍沉吟,從王庭傳信到朝廷,十日確是最快的,可見此事十萬火急。想到蒲那和從音,徽妍一陣揪心,十日之前,他們已是生死未卜。
“朝廷如何打算?”她忙問。
“尚無定論。”張挺搖頭,“老夫此番隨陛下巡京畿,昨日到了洛陽。陛下半夜起身,急召大臣商議此事,亦宣老夫問對。今晨,陛下回京,老夫慢一步,路過弘農,便想著告知女君一聲,故而到了府上。”
徽妍沉吟。
匈奴生亂,的確事關重大。朝廷多年不曾與匈奴有戰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朝廷一直行以胡制胡之策,讓匈奴分而不亂,既不會合力對付中原,也不會大亂而致散部襲擾。而如今,烏珊王庭大亂,打破了中原的苦心經營,前途未卜。
徽妍最擔心的,自然還是公主的兒女,想到他們,徽妍就無法平靜,思索片刻,即對張挺道,“我隨內侍一道去長安,到大鴻臚府去。”說罷,便入宅中去,稟報母親。
戚氏聞知,驚詫十分。
“你去做甚?”她說,“匈奴萬里之遙,你一介女子,能做什麼?去到長安又於事何補?”
徽妍道:“母親,我在匈奴八年,得公主愛護,後來歸漢,亦公主之力。王子與居次,乃我從小帶大,雖非親生,勝似骨肉。如今公主與單于先後薨逝,二人又逢大亂,生死不知,我雖力薄,卻豈可安心在家?母親,我等剛從匈奴歸來,匈奴境況,我等比誰人都深知,朝廷若施救,亦可出綿薄之力,時不我待,與其坐等在弘農,不若先往長安,有事不致耽擱。”
王璟在一旁聽了,也對戚氏道,“母親,公主待徽妍有深恩,徽妍重情義,留在弘農必也寢食不安,不若便由她去吧。”
戚氏知道徽妍心情,亦不反對,只得應許,卻叮囑道,“你去歸去,但只可留在長安,切不可一時衝動便到匈奴去!那般兇險之地,豈是你這般閨秀可涉足,好不容易回來,躲得遠遠才是!”說罷,又向張挺一禮,“張內侍,老婦素知徽妍在匈奴多年,得內侍照拂甚多,老婦感激,自不待言。小女性情,內侍想必亦是知曉,心血起來,執拗難勸。此番往長安,老婦便將小女交與內侍,一旦小女要行莽撞之事,還望內侍務必攔住,或告知平準府周令丞,萬勿由她任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