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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悠只聽到季鴻那“在一起一輩子”就腦袋當機了,季鴻後面的話,他都沒聽進去,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季鴻,嘴裡喃喃道,“一輩子?”
季鴻將吹風機關了放在一邊,手指輕輕撫摸曲悠的頭髮和後頸,微笑著在曲悠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是啊,一輩子。”
曲悠有點不可置信,眼眶微溼,季鴻愛戀的眼神和溫柔的神情讓他沉溺,只想永遠處在此刻沉迷下去,不想走出來,他不敢再看他,只伸手將季鴻的腰背抱住了,臉埋在他的肩頸裡,閉著眼睛道,“可你是要結婚的啊?”
季鴻也將曲悠擁住,手撫過他的背脊,道,“嗯,是要結婚。”
他明顯感覺到曲悠因為他的話一顫,他有些愛憐地親吻他的耳朵,聲音低沉蠱惑,“不過,是和悠悠你結婚啊。我的新娘。”
曲悠身體又是一顫,他長久地沒有說話,心裡反駁著自己是男人,才不是他的新娘,但心裡湧起的甜蜜卻讓他無法將這點小小的反駁說出口,只將季鴻抱得更緊,好半天囁嚅道,“男人和男人怎麼結婚?”
季鴻輕笑一聲,將曲悠的身子扶起來,他深黑的眼裡帶著寵溺的溫柔的笑將曲悠望著,又去親他的嘴,在他唇邊道,“總有男人和男人可以結婚的地方。”
曲悠被季鴻的眼睛盯著,不知怎麼,眼淚就湧出來了,他心想,他的眼淚似乎是為這個男兒而生的一樣,為什麼在他面前總是這麼容易哭呢。
季鴻伸手給他揩眼淚,哄到,“好了,別哭了。眼睛紅了,像個兔子。”
曲悠只得又憋出個笑容來,對季鴻道,“我沒想哭。”
季鴻笑著親他的臉,“是,你沒想哭。”
才剛十點,兩個人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不過,怎麼可能睡得著。
季鴻摟著曲悠的身子,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淡淡香氣,如此毫不疲憊,不過,因為曲悠說他不想做,他的手也就很君子地只是摟著他,沒有到處亂摸。
似乎只是這樣和這人一起躺在這裡,也是一種非常美好的享受,就如同每一個夜晚,半夜醒來,四處靜靜的,只有遠處的高照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的昏黃光暈,但是,能夠聽到身邊這個人清淺的呼吸,伸手可以觸控他溫軟的肌膚,可以親吻他的臉頰額頭嘴唇,想到自己心裡有這個人,他也同樣滿心喜歡自己,季鴻心裡就有滿滿的幸福感覺,感覺此生能夠得圓滿一樣地心得安寧之感。
他能夠復又摟住這個人,陷入安睡。
曲悠被季鴻摟著,緊閉著眼睛,但是心裡只有更難受。
季鴻說要和他結婚,要和他一輩子,他就更覺得對不起他,他明明知道傷害他的兇手是誰,但是卻不敢告訴他,也不想讓他去懲治兇手,他心裡複雜極了,卻下不定主意應該怎麼辦。
季鴻看曲悠睡不著,又不肯把心裡的煩惱對自己說,他也沒有辦法,只得起床來點了一隻安神催眠的蠟燭燻燈,又輕撫曲悠的背脊,像哄小孩子入睡一樣,曲悠在他的溫柔裡,之後才慢慢睡過去了。
且不說李向坤的事情對曲悠來說造成了多大的衝擊,簡直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裡,讓他吃不好睡不好。
但是有句話叫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曲悠之後又遇到了一件很摧心的事情。
那就是彭雪就是個弟控,這個明明說了不想談戀愛的人,居然和一個剛大一的小師弟談起戀愛來了。
當彭雪將她男朋友帶到曲悠面前的時候,說實在的,曲悠心裡難受極了,雖然他對彭雪的感情不是愛情,但是彭雪作為他此時的唯一的朋友,他是將友情的100%都放在她的身上的,對她的依賴和獨佔欲很強。
平時總是一起上課上自習在餐廳吃飯的一個人,突然有一天來告訴他,她有另外的人了,其打擊對於曲悠來說不可謂不大,但是,面對彭雪的微笑,和她男朋友的友好的笑容,曲悠只能假裝非常高興,還要祝福他們。
不過,彭雪畢竟是彭雪,眼睛很尖,一看就知道曲悠不高興,她把男朋友扔一邊,一把勾住曲悠的肩膀,就把他拽到了一邊,她的男朋友只是在一邊微笑著看著,倒是曲悠非常不好意思,嘴裡惶惶叫道,“幹什麼啊,打劫良家少男啊~”
彭雪笑罵,“屁,你有什麼好打劫的。”
拉到一邊,站定後,彭雪神色卻變得嚴肅起來,她對曲悠說,“知道我拋棄你了,是不是難受啊,不過,你總是要離開了媽媽的懷抱才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臼巢,所以呀,悠悠,你到了要自立的時候了,我以後不能總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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