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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留在這裡的不過是天宇的一縷殘魂,這縷殘魂雖然不弱可也就是一葉浮萍,只要摧毀它的根基,他便再沒有翻騰的力量。異魔王沒有開始就選擇這樣做的原因無非是想活捉楚歌,令天宇的後人永生遭受折磨,只是這點算盤卻因為書墓世界中突兀出現的那一個老人而被打破了。
如果不能活捉,異魔王也決然不會讓他活著,雖然這樣的死法對他來說確實太過痛快了些,也無法消除他心中滋養了萬年的恨意。但他同樣也很清楚,如果自己還猶豫不決,恐怕便再沒有動手的機會。
“哈哈,你困我萬年,我便讓你絕後!星辰大陸,本尊回來了!”
雷鳴狂笑著,兩道截然不同的音色重疊在一起聽起來便令人覺得極其詭異,空間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開始崩塌,這片天地宛如一塊幕布般被人生生撕了開,只留下了一片無盡的漆黑底色。空間亂流肆意地吞噬著它所接觸的一切,包括異魔氣自然也包括那可怕的寒氣,別說是天地靈氣,就連光芒也逃不過它的拉扯。
君夜大駭。他與楚歌雖然沒有多少情分,但大師兄既然願意將無鋒交給他,那便很說明問題。如果可以。他自然不想這位在此之前素未謀面的小師弟葬身於此,他縱身一躍。剛想做什麼,一隻無形的大手卻從遙遠的虛空中襲來,死死地抓住了他。那隻手不是實體,宛如星元凝成的虛影,可任憑君夜如何掙扎,也反抗不了它的意志,這隻手繼續往前探,但前方的空間已經崩塌。空間亂流的吸扯力不斷地將它往黑洞中拉,大手的動作稍滯,另一隻含有同樣氣息的手掌也探了出來。
“老匹夫,晚了,天宇的後人,你的徒孫他不可能再逃出去了,哈哈哈……”
兩隻大手探出來的同時,那陣癲狂的大笑聲過後,楚歌身後那道虛影緩緩轉過身,他的五官是由寒氣凝成。看起來十分模糊。此時,他卻是回頭望去,彷彿看見了虛空之外。那位彷彿蒼老了許多的老人,最後咧嘴一笑。
寒氣爆發,衝擊著破壞著空間的異魔氣,兩道極端的可怕力量再次撞在了一起,只不過寒氣這次爆發出來的力量卻比先前厲害得多,類似於不要命般託著楚歌撞進了異魔氣海洋。
雷鳴先是一愣,然後表情陡然猙獰,彷彿猜到了什麼一般,他聲嘶力竭地看著那道人影。怒吼道:“不!”
“轟!”
空間崩塌,在那魔氣海洋中一個極為刺眼的亮點轟然爆了開。那陣波動幾乎是令得書墓世界的崩潰在一瞬間便完成。
聖山之頂,青雲碑前的石壁下。有著約莫二十多人駐足於此,除去書山上的老院長們以外,白鶯張衡蕭章三人以及書墓世界中的西陵五子還有簡墨都在此地,這些青年除了白鶯以外,倒也沒受多少傷,這邊三人沉默,西陵的那幾人卻盯著白鶯張衡咬牙切齒,衣服恨不得食其骨肉的模樣。可他們也不敢將這種想法說出口,即便老主教就在不遠處閉目養神,但那殺害二師兄的幫兇,白鶯此時卻被一個壯年男子抱在懷中。
那男子少有七八尺高,暗金色的長袍將那壯碩的身軀包裹得極緊,眾人在他面前便如同站在一座大山前般。此人臉上並未生出橫肉,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武之氣,自是不怒自威,叫人難以與其對視。明明壯年模樣,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深山中的兇虎一般。
場景的氣氛之所以會如此糟糕大底是與這男子脫了干係,他抱著白鶯,宛如捧著一顆絕世明珠般,重了怕傷到它,輕了又會怕它掉落在地上。男子並未將這種情緒表露在臉上,實際上他連憤怒的情緒都未表露出來,只是他雙手上鼓起的青筋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
妖帝可於萬軍陷陣之時淡笑風聲,也可在血池骨淵之中淋漓酣暢,唯獨在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丫頭面前,就算她修煉時擦破了手皮,這尊天生的殺神也會著急得哭天搶地。
書山院長們寒蟬若噤,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壯碩男子與他身後的幾名黑袍人站在青雲碑前彷彿就像拉開了條戰線一般。那幾個不知趣的小子向白鶯表達怒意之時,識海中轟然電閃雷鳴齊齊向後退了數丈,幾人面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顯然是損了心神。
老主教從那把隨便走到哪兒都會放在空間戒指裡的紫檀木椅上醒了過來,旋後緩緩起身,一身大紅袍隨風微揚,堆滿歲月痕跡褶皺的臉上浮現出了絲淡淡的怒意,那絲怒意並不怎麼猙獰,像是水過留痕般平淡,可即便是教皇在此,也不敢在此時與這位資歷極老的主教大人抬槓。因為,這位老人是真的憤怒了,子路被作為教會的下任教皇培養,可想而知,整個教會的高層對他傾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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