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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負總有一天會將你燒得灰飛煙滅。”
白長空不認識魔君。這個沒有名字,甚至連容貌也不肯示人的男子,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力量。他自出現以後連一句話也未曾開口說過。這不禁令人華裔,這頭異魔會不會是連喜怒哀樂這些情緒都不曾具備的怪物,甚至他只是一臺簡單的殺戮機器。但這個猜想已然被妖帝否認,魔君不開口不代表他就沒有情緒,甚至這個男人在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無比的自信,甚至可以說自信到了自負。那是一種視天下蒼生皆為螻蟻的態度,如果真要比喻的話。能有這個實力且有這種情緒的,大概便是人類世界那些故事中的神明瞭吧。
魔君當然不是神,他是異魔的領袖,發動這場天地大戰的罪魁禍首。但同樣,他也是一座大山,一座連星魂巔峰都無法去攀爬的大山。
當然,就算魔君不出手,異魔王和光明教皇他們卻是坐不住的,他們沒有那般毀天滅掉的可怕實力,既不是無敵,那麼就會有所忌憚,即便物件是一個還未凝聚星魂的毛頭小子。
異魔王出手了,即便手臂被扯斷,但異魔氣凝聚出來依舊可以暫時用著,只可惜好不容易尋找的完美肉身就這樣被毀了。新仇加上就恨,便足以令其瘋狂,同樣,距離此地稍近的極為星魂境實力的魔帥也動手了。即便魔君沒有釋出命令,但戰爭這種東西卻是容不得兒戲的,所謂勝利之道,便是將敵人所有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之中。
那個人類小子,不止引動太陽星光誅殺了大批魔軍,此時更是處於某種極為危險的狀態。在場的魔帥之中,有幾個是經歷過萬年前那場大戰的,即便當年的他們便可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但天宇給他們留下的疤痕實在是太痛太深刻,因而,當這一幕再次重現時,就算他們的定力再好,只怕也是忍不住出手了,若要解釋,大概促使他們出手的恐怕就要歸於本能一說。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描述的便是眼前這種情況。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往往語言長篇大論去解釋的事情,也不過是發生在眨眼瞬息之間。楚歌給這些強者帶來的震撼不可謂不大,但沒人會傻呵呵地盯著他看幾個時辰,無論是譴責、期盼疑惑是戒備出手的,大陸百族以及異魔方面幾乎都是在瞬間做出了反應。雖然這些反應不見得都正確,但相同的是都不會給事件的中心點太多醞釀準備的時間。
星魂強者的攻擊何其之快,但誰又想得到,楚歌的蛻變同樣也是不滿,所有的攻擊,陰冷的鎖魂鏈、漫天的異魔氣最後都在那個如同小太陽般的光球面前停了下來,不是這些強者們突然良心發現,放下了屠刀,而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也無法將攻擊再推前一步。
最後,光球爆開,刺眼的光芒將籠罩著整片天空的異魔氣都衝散了開來,雪靈獸脫困而出,嚎叫著飛昇而起,就像是朝聖一般,他那龐大的獸身便是化作了一團水流緩緩流進了火焰之中,萬古寒氣也在此時迸發而出,異魔域的整片天空霎時便被冰霜以及火焰籠罩,兩種完全排斥的能量便是在那天空之中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這一刻,異魔域的所有生靈,都是在此時仰起了頭,從天上降下來的點點星光,彷彿就是上天的恩澤一般,將那被魔氣侵蝕的生靈都緩緩喚醒了過來。
當那些光芒降下時,眾多強者身上的枷鎖彷彿也跟著被卸了下,有光芒落進了張衡與白鶯體內,兩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於是,他們便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青年人從光芒的中心緩步走了出來。(未完待續)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第三種人
楚歌從光團裡走了出來,天空中的異象已然漸漸消散,他臉上的瘋狂與嗜血漸漸變為沉穩,此時的他就好像一潭幽水般波瀾不驚,簡直與先前那頭兇獸判若兩人,雪靈獸消失不見,只在他的眉心處留下了枚如指甲蓋般大小的菱形印記,當然,這枚印記並未給這個面板黝黑長相清秀的年輕人添幾分妖異氣質,那就好像水潭邊上的鵝卵石般,彷彿本該存在,自然就不會讓人覺得不適了。
楚歌還是以前的楚歌,他的氣質有了變化,不至於翻天覆地,卻是比以前更加沉穩,可這沉穩並不是一潭死水,只是宛如古井無波。此時他身上再無半點兇戾氣息,甚至就連一點修煉者的氣息都沒有,他就像一個只讀經義道藏的儒生一般,既無殺伐亦無勞苦,便是渾身書香水墨。
人類淬體之後,身體之中則會有星輝殘留,這種氣息是決然不可能抹滅得去的。即便星魂境的絕世強者在一個星府境面前隱藏這種氣息,後者就算不能推測出對方的修為,也能察覺到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