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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完了。”

世子弦轉頭看著一堆灰燼，心底無奈的嘆息一記，忽的彎腰抱起莫子慕，看著來時的路，“走吧，回家。”

陽光從厚實的樹葉中灑下來，小路上投著點點斑駁的光影，世子弦抱著莫子慕走在前面，李基同揹著蘇君陌走在後面，兩人的腳步飛快，卻沒有多大的響動，沒過太久，便走出了雲嶺秘境的深山，倉木漸漸稀疏，從頭頂射下來的陽光越來越多，壓抑人呼吸的腐瘴氣也薄了。

離人為劈開的秘山出口還有十來米的樣子，世子弦突然站住了腳步，放下莫子慕，回身看著同樣站住的李基同，手臂慢慢的抬起，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

莫子慕嚇住了。

“子弦！”

李基同卻顯得很平靜，看著世子弦，微微一笑，“老大，來吧！”

“子弦，不要！”

莫子慕抓著世子弦握槍的手，“子弦，別殺了！”

“嫂子，不用。”

“阿同，你說過，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

“是，老大，開槍吧。從我見到嫂子使用異能的那一秒，我知道我走不出這座山。呵呵，沒事。能和老大一起完成任務，我很開心。”

世子弦閉眼長嘆，“阿同，謝了。”

“不要！”

莫子慕擋在世子弦的槍口前，將槍口拉低，對準自己的心臟，“子弦，如果非要射出最後一顆子彈，朝這裡。”

只要她沒了，所有的擔心和隱患都不會存在。世子弦冷冷的看著莫子慕，問她，“你很想死嗎？”

難道不要他了嗎？不要世琰了？

“不想。可是，我更不想你再為我殺人了。”

“我不是為你才處理掉他們。”

“我知道你擔心秘密洩露出現所引發的問題，那，如果阿同他保證不說出去，是不是就不用死。”

世子弦將莫子慕用力拉開槍口，“活人信譽度永遠沒死人高。”

“不！”

莫子慕衝到李基同的面前，面對著世子弦，“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開槍。”

三人，在樹下，就這麼僵持著。

“嫂子。”李基同最先開口，“你讓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老大的做法，沒錯，我自己都保證不了能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又何況他呢。”

“子弦老公我求求你！求你別開槍！”

看著世子弦冷冰冰的面孔，莫子慕完全就像看著陌生人，這人的氣場，完全就不是她的子弦，她從來都不知道，在那張溫和的笑臉下，藏著的，竟是這樣一張無情到讓人寒顫的面容，睿毅的眸子裡，是她看不懂的冷酷。眉目流轉間，她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他的大腦，遇事分析的太快太深太透，理性到絕情。

“嫂子，你知道國際間諜的故事嗎？就算是現在和平年代，每個國家都會安排間諜，國與國之間，並非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友好。而一國的間諜在執行任務時若是被抓住，第一時間若他不自盡，便會有同伴迅速解決他。這就是遊戲規則。”

莫子慕搖頭，“阿同，別說了。你說的，我懂。我知道在驚天的秘密面前，規則殘酷無情。可是子弦，我不想做無情的人，我求求你，看在我，還有世琰的份上，就當積德，咱們這次，不安規矩來，成麼？”

世子弦目光落在莫子慕的眼中，是痛，刺骨般的痛，可他的痛，卻絲毫都不能對她表露。

慕慕，怎麼會是你！為什麼偏偏就是你！

異能人！為什麼他呵護了二十五年的珍寶竟是一個異能人！別人不知，可他腦海裡滿是在英國研究室裡拿‘小白鼠’做研究的景象。

慕慕，如果換成你的臉，你能不能體會我的心情？！錐心的痛苦！

“子弦”

世子弦扣著扳機的手指慢慢朝里扣下

李基同的眸光一閃，揹著蘇君陌準備搶到莫子慕的前面接受那顆子彈。

世子弦的手臂，慢慢放下了。

“阿同，無數條性命交給你了。”

李基同身子一震，凌眉看著世子弦，“老大！”

世子弦收好槍，走到莫子慕的面前，抬手摸著她的臉，不責，也不笑，安靜的看著她。

片刻之後，世子弦彎身再度將莫子慕抱起，“老婆，我們回家！”

走出秘山，莫子慕似乎不適應刺眼的陽光，閉上眼瞼，躲到世子弦的頸窩裡，眼淚止不住的流。

高價租的汽車裡，李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