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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的說。
“為什麼?”邵鈞脫口問出心中的疑問,人都有好奇心,他就當是暫且發揮人類本性問個明白。
有了聽眾,子薔的眼眶裡開始有淚水打轉。“我今天本來要結婚的,但被新郎放鴿子,我好難過喔!”
“你不應該難過,那種臨陣脫逃的男人不值得你珍惜,活得比他好才能徹底證明他拋棄你是他的損失。”邵鈞低沉渾厚的嗓音,隱含著不可思議的安撫效果,使她紊亂的思緒稍稍平復。
她吸吸鼻子,努力將凝聚的悲慟打散。“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傷心,或許志遠有他的苦衷也說不定,我不應該沒弄清楚就胡亂猜測。”
笨女人,那麼相信男人幹嘛?以他男性的觀點來分析,這個惡意缺席的新郎壓根是要逃避責任!
試想一對男女無親人的祝福,照理說兩人攜手來賭城即可,為什麼還互相約定另一個地點?理由很明顯:他是在敷衍這個女孩子。
既然當事人之一執意自我安慰,他無話可說。
子薔自言自語了好一陣子,發覺對方一直沉默。“喂,你說些話好不好?不然我們倆點酒喝嘛!”
邵鈞不滿她的得寸進尺,都乖乖的當一名聽眾了,還要他怎麼樣?他撇嘴,說:“要我喝酒可以,除非你能自動去找其他酒伴。”
她眨眨眼,舔舔上唇道:“好啊!你喝,我們來比賽,看你喝夠了,我再找別人拼酒。”她帶著三分酒意挑釁,又添了一句,“還是你不敢跟我比呢?”子薔自詡“酒國英雌”的稱號,意即酒量一級棒!她雖然喝得醉醺醺的,但神智倒還滿清醒。
男人最禁不起挑戰,被她一激,邵鈞自然的鬥志高昂。
他立即招服務生拿威士忌,準備兩人好好一較高下。
一杯、兩杯,到一瓶……第N瓶,到最後兩人都在死撐場面,彼此不認輸。
兩小時後,梁祈、齊紹民一踏入酒館,簡直不敢相信一向作風酷斃的邵鈞會和一個女人比酒量!
梁祈首先拉身旁死黨到一旁,竊竊私語一番。“紹民,我有一個主意,可以給阿鈞終生難忘的畢業禮物。”他是點子特多的智多星,一派書卷氣的Babyface,所以常有出人意表的舉止。
齊紹民聽了他的主意,為難的說:“不好吧,阿鈞醒後會找我們算帳的,這玩笑鬧得太大了!”
“怕什麼?這隨時都可以撤銷,沒有你講的那麼嚴重啦!阿鈞平常老愛耍帥,開他一次玩笑又沒關係,難道你不想見他驚訝的樣子?一定會超級好笑。”說著,梁祈露出一口白牙,像是相當得意他的好點子。
齊紹民長得萬人迷的模樣,卻總是鼻樑上架著一副古板的黑框鏡片,遮住他的風采。
總之這兩人的組合是一對活寶、怪胎。
此時他猶豫一下,最後終於同意好友提出的餿主意。
“走,我們帶他們走。”梁祈出主意、下口令。
在來來去去的酒客中,三男一女離開酒館並未造成大家的側目,賭博後的人群酒興往往高昂,誰管誰的動態?
花三十五塊美金即可在拉克拉郡的婚姻登記處買到結婚證書,甚至在週末是二十四小時全天開放,這裡有專業的主婚人為一對男女證婚,證婚地點可不是印象中的神聖教堂,而是類似商店的小地方,無怪乎對談泡麵愛情的男女來說,這裡可是他們許下承諾的最佳所在。
婚禮中可自由選擇觀禮人的裝扮,梁祈點了兔女郎及西部牛仔客,前者是一個金髮豐滿的俏妞,後者是一位留著落腮鬍的粗壯西班牙人,大家共同為這對新人祝賀,免得場面太過冷清。
新郎、新娘各由男女儐相扶著,整個婚禮費時不到十分鐘,真是速食婚禮。
當然中間經過樑祈、齊紹民分別誘騙神智不清的男女主角在證書上籤下名字的過程。
這麼簡便的婚禮在賭城是見怪不怪,結婚大事亦被歸類為人生賭博,在這兒分分合合的男女司空見慣,一時衝動結婚,隔天離婚登出的人比比皆是。
事後,齊紹民不安的問主謀者:“喂,梁祈,他們兩個在證書上都有簽名,等會兒我們把他們送到飯店住宿,會不會弄假成真,兩人真的成為夫妻?”
梁祈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安啦!兩個人都醉死了,哪還能辦事啊?萬一生米煮成熟飯,阿鈞也會感激我們,瞧!那女人是小美人一個,便宜阿鈞了!”
“希望有你說的這麼輕鬆。”齊紹民低語道。
這麼說的同時,他怎麼覺得愈來愈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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