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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董炫發現他,向他看過來,他才扭過頭,裝作專心工作的樣子,又是沉思,又是撓頭。
當黃壘再次看向董炫時,董炫拿起馬克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亮給他看:“乾脆拍張照算了!”
黃壘的神情有些錯愕,更多的卻是侷促不安,他知道女孩發現自己在看她了,那種感覺就像偷東西,當場被人捉住一樣。
董炫重新拿起了一張紙,上面寫著:“我開玩笑的!”
黃壘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還是有些尬尷。
董炫拿起筆,在紙上寫道:“董炫!”
那是她的名字!黃壘大喜,手忙腳亂地拿起筆將自己的名字寫了出來:“黃壘!“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電影的配樂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歡快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麼凝重而沉悶。現場的記者們都知道,故事終於進入正題了。
一男一女,兩棟大樓,兩個人隔窗相對,透過紙上的文字進行交流,這獨特而又具有想象力的交流方式抓住了現場記者們的心。
眾多等著採訪萊昂納多的記者也都收拾起隨便看看的心態,認真地看了起來,就連兩個準備挑刺的記者,也忘記了挑刺,沉浸在了故事中。
果然如現場的觀眾所想的那樣,因為董炫的出現,黃壘的節奏都改變了,整個生活都充滿了激情。在這之後的每一天與她的紙筆交談成為了生活的軸心,開玩笑,扮鬼臉,井字棋,因為專注於此而發生小事故令她忍俊不禁,無傷大雅的小差錯也變得可愛起來。
對黃壘來說,上班不再枯燥難熬,甚至每天盼著念著,像是去赴一場令人心動的約,好像有一根弦在心裡慢慢繃緊,她的一筆一劃都可能帶來內心的波動。
銀幕下的觀眾都能感覺到這種改變,電影沒有生離死別,沒有催人淚下的白血病,沒有兩人相依的點點溫情,只有簡簡單單的目光相交,與紙上隻言片語的簡單對話,但現場的觀眾都被打動了。
“沒想到是透過紙上的文字來交流,很有想法,不過我覺得最好的是對節奏的把握!”李邵紅忽然開口說道。
“節奏一直是蘇烈的長處,之前他在學校拍的片子節奏都很強!國內的導演商業片拍不好,主要就是節奏把握得不好!”田壯壯是拍文藝片的,他的片子節奏都極其緩慢,不過這並不是說他不懂,不知道商業片是怎麼回事。
隨著故事繼續,一個問題擺在了黃壘的面前,是不是該約女孩出來見面。
他猶豫著寫下“見面好嗎?”,翻來覆去地看,就像毫無戀愛經驗的青澀少年,思索著這句話的尺度是否剛好,時機是否合適。因為已經過了在夢想泥漿裡打滾的年紀,他反而有了更多的顧慮,擔心自己被拒絕,害怕她從此不再理自己。
就在黃壘猶豫不決之時,一箇中年男子走進了董炫的辦公室,將她叫來出去。
黃壘錯過了時機,不過他也下定了決心,要把這句話說出來。回到家裡,他站在鏡子前一次次演練,亮出這句話自己該用什麼動作,自己該用什麼表情。
音樂的節奏突然變得強烈起來,噹噹直響,強烈的琵琶,充滿著激昂的力量,彷彿充滿著希望。
只是當黃壘來到辦公室,憑窗望去,看到的卻只是空空蕩蕩的辦公桌,沒有董炫,就連桌上各種陳設都消失了。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抱著箱子走進來,把箱子放在桌上,將自己的辦公用具取出來,一樣樣擺好。
這不在是董炫的辦公室了。
黃壘懵了,就像失了魂,整個人都被抽空了。
音樂還是如此強烈,還是如此的激昂,只是在現場的觀眾聽來,竟是如此的難受,是如此的淒涼。
一天過去,黃壘回到辦公室,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繼續著自己那無聊的工作。
一道亮光突然打了他的臉上。
黃壘伸手擋了一下,可那光又打了過來,他抬起頭,就看到對面樓董炫拿著鏡子在晃自己。
她沒有走!
她只是搬到樓上去了!
銀幕上的黃壘一震,銀幕下觀眾的情緒也一下激動起來,就像在無盡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盞燈,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光明。
董炫帶著一點雀躍,亮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我升職了!”
黃壘飛快地回道:“應該慶祝一下!”
董炫一臉的笑意:“當然!”
黃壘吸了一口氣,再次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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