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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不怎好的青年,好似不喜她倆接觸般。
目光緊鎖著那道淡紫身影,鳳玉神色倏地冷下。“她是誰?”
“她是府裡生意往來熟客的幼女,來自江州,說是要到遠地辦事,路過這裡順道來拜訪,並借住一陣……鳳公子你?”瞥向鳳玉,意外他額上的印記竟鮮紅如血。
“你的額頭……是不是受傷了?”伸出手。
撇開頭,避開她下意識的動作,手掩上額。“我的額頭沒事,倒是那名少女,你儘量別太近她。”轉過身,開啟客房的門。
“為什麼?初音看來是個好女孩呀。”盯著那遠遠走來的談初音,她不明白鳳玉的意思,因為那女孩雖年幼,但談吐行止的圓融度卻遠過於一般人,實可貴。
“她身上帶有對你不妥的東西。”在關上門之際對她慎重說道,他的眼神添上一抹陰晦。
“不妥?”疑惑著,等她抬首想釋疑,門卻已被掩上。
“蘭姐姐。”這時剛剛還在對面的兩人已經來到她身旁。“這府邸真大,明明近在咫尺,卻得走上一段才到得了。”初音覷著前一刻才掩上的客房門。
“房子大啥用處?虛偽,把戲。”厭極客套,冷哼了句,仲孫焚雁腳下一踏,人輕而易舉地就躍上一邊的樹上,他俐落一倚,胳膊粗的枝幹倏成他的背靠,而臂肩輕晃,那一直不離身的長刀立即入手。“鬱壘鋼刀,刀長三尺四寸,柄長一尺,發漆木鞘,柄首包金,彎體入型,百鍊鋼成……百鍊鋼?都要我不得拆封,怎知是百鍊鋼製成?呿!好個死禿驢!”
原本把玩起勁,但每回一瞧見那封鞘的血符,他就要咒罵那遠在雷鳴寺,要他不得妄行的人。
“好俊的身手……”蘭舫喃言。以前未出嫁時,和爹出門做買賣常會看見一些在街頭賣藝討生活的練家子,瞧他們過招順暢,她爹總會這麼誇上一句,雖然她不懂武也見識不多,然而眼前這青年的身手卻顯然矯健過人。
沒將另兩人的舉動入眼,初音只是逕自注視著客房。
眸光自樹上調回,蘭舫盯住個頭小小的初音。“怎麼了,在看什麼?”房門是關上的,是以初音的舉止突兀。
轉回臉。“蘭姐姐,你夫君未醒嗎?”
搖搖頭,嘆氣。“毒是控制住了,但人連眼兒都沒睜開過,我好擔心哪。”
“剛剛那人……”很明顯,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
“這幾天你沒見著嗎?就是鳳公子救了闊天的性命,現在用來抑止蛇毒攻心的藥草,也是他調製的。”
“姓鳳?”她的語氣很疑惑,似是琢磨著什麼。
“姓鳳,名玉。”
“鳳……玉?他不是府裡的人?”一聽,初音靈光似的眸,更是對著蘭舫的身上細尋。
“不是,怎麼了?”順應著她的目光,她提了袖,又拉了裙,就是不見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
尋找未果,抬眼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太過明顯,於是她歉然笑笑。“沒什麼,我能摸摸嗎?”好奇地望住蘭舫的腹肚。
先是訝異,因為才剛足三月的身孕從外表看來並不明顯,但初音的表情讓她有分享的喜悅。巧笑倩兮,她點點頭,並任由初音將小手搭載她腹上,溫柔地撫觸。
未久,斂回手。“他會是個孝順的小壯丁。”
“還沒出生,怎會曉得?初音嘴真甜。”若能生下個男孩兒,申家就有後繼了。
雖認為這只是客氣話,但她仍是開心笑開。
“會是個男孩兒,活蹦亂跳。”餘光定著在少婦腰間的那一團顯得紊亂的精光上,她心有底數。
“呵。”豈料半空降下一聲殺風景的呵欠,仲孫焚雁感到十分無趣上個翻身,翩然下樹,他一個跨步,又霸氣地朝初音的手腕重抓。“活蹦亂跳?我看該是那每晚在屋頂上囂張的人,走吧!挺無趣的。”他就是搞不懂,她感興趣的事物怎都這麼無趣,而這些無趣的事還經常令她魂不守舍。
“屋頂上的人?”莫非又是那個無臉……鬼?“你也瞧見了嗎?”蘭舫低聲問。
“我沒瞧見,只是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擾了我好幾夜不成眠,今晚他要再來,我一定扭了他的頭!”他絕非說笑,眼神嗜血。
“扭了……”吞口水。“他的頭?”一想起那張只剩一官的臉,她就不禁發寒。“你知他是人是鬼?”
“鬼”尾音拉了半天高,他只差沒笑出來。“你說那是鬼?有腳步聲的鬼倒稀奇。”固然他不盡信鬼神,天大地大他只信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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