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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晃了晃，忍不住大笑出聲，“是不是很可愛，很搞笑？馬上到蛇年啦，我特地給你準備的。”

沈青城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臉上卻半分笑意也沒有。

“怎麼啦？”小希將那個公仔舉到他面前，“你不喜歡嗎？”

“喜歡。”沈青城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語氣卻是訕訕的，一把接過那個公仔，負氣一般地扔在床上，隨後將她從床上拉起來，悶聲悶氣地說，“吃飯！”

雖然是酒店送餐，可畢竟是年夜飯，沈青城叫了很豐富的菜式，也不管兩個人能不能吃完，總之年夜飯餐桌上該有的菜式都有。

小希滿懷期待地看著服務生將精緻的菜餚一道道呈上，恨不得將每道菜都問出一個名堂來，服務生每介紹一道菜，她都不住地點頭，興致勃勃的模樣。

也不知是她那個“精心”準備的禮物刺激了沈青城，還是她跟服務生聊得熱絡讓他不高興了，沈青城沉下臉來，伸出手勾了勾她的腰，“又不是沒見過這些東西，問個沒完了還！”

小希轉頭看向他，微微皺起眉來，“我就是沒見過嘛，人家第一次在國內過年……”

沈青城聞言，驀地僵了僵。

說起來，她回國三年半，前兩年的春節都是她一個人在淮市度過的，家裡的阿姨放假前會在冰箱裡給她準備幾天的食物，家家戶戶闔家團聚吃年夜飯的時刻，他無法想象她是怎麼一個人度過的。

而今年，的確是她第一次在國內過年。

沈青城心頭的燥鬱頃刻間散去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心令人喘不過氣的心疼。

他緩緩將她擁入懷中，小希原本還撅著嘴，察覺到他的動作，卻忽然又吃吃地笑了起來，容顏明媚。

她是孤獨到極致的孩子，因為孤獨而格外珍惜得到的溫暖，哪怕只有一絲絲，她也會很輕易地展現出滿足。

也會撒嬌，也會生氣，偶爾也會鬧一點小別扭，可是每一次只要他稍稍一鬨，她便總是很快地軟化下來，又是那副歡歡喜喜的模樣。

沈青城面對著這樣的她，非但沒有一絲輕視，卻反而更加珍惜。

“以後每年過年，我都陪你。”等到送餐的服務生離開，沈青城抱著她，低聲道。

“你說的，不許食言！”她抬起臉來看向他，眼裡閃過動容的光。

“嗯。”這樣低低一聲回應，卻是最真摯的許諾。

“那如果你食言怎麼辦？”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沈青城回答道。

“那……”她故作思量的模樣，眨巴眨巴眼睛，“那就罰你有得吃，沒得看！”

沈青城有些聽不懂這個懲罰，微微皺起眉來看向她，“你確定？”

小希的身體忽然就往後退了退，有意無意地撥弄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襯衣的領口，狡黠地看著他，“確定哦！”

沈青城驀

地一怔，下一刻，他直接傾身上前，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看著她，“沒得看什麼？”

“什麼都沒得看！”小希已經有些忍不住笑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那如果不食言，就有得看，是不是？”他聲音沉沉地發問。

小希抿著唇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

沈青城身體當即便壓了下來，直接將她壓在沙發裡，緩緩道：“我不會食言。”

小希驀地笑出聲來。

……

這天晚上，一半溫情，一半刺激，兩種感覺的交融讓兩個人都得到無盡的滿足，直至凌晨三四點，才一起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二天早上沈青城醒來，看見宛若初生嬰兒般躺在自己懷中的她時，還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可是昨天晚上她帶給他的刺激和幸福又那麼真實，沈青城知道這不是夢，盯著她熟睡的容顏看了許久，一個深吻過後，又有些剋制不住地掀開了兩個人身上的被子。

房間裡空調雖然雖然保持在二十度以上，但掀開被子還是會有一些涼，小希被那股涼意刺激得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跟眼前的沈青城對視片刻之後，她忽然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抓過被單將自己緊緊裹住。

“怎麼了？”沈青城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哭笑不得。

小希眼帶防備地看著他，“你在幹嘛？為什麼掀我被子？”

“你說呢？”沈青城緩緩湊近她，低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