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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為方羽翾的好友兼死黨,自己自然知道有那“惡婆娘”當家,好友是絕對要吃苦頭的。可……方羽翾當初所掛念而不忍離家的原因——父親仍健在,如今已不復在,她大可拿走遺產,自個兒到外頭逍遙呀!那“惡婆娘”不會連遺產都獨吞了吧?方晨心忖。
“遺產?”一提到那兩個字,方羽翾笑得更苦澀。“我父親死於心臟病,遺囑都沒立……而杜阿姨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方羽翾說到傷心處,忍不住紅了眼睛,“方家所有的財產都成為她和她女兒的。”
“啊!她那拖油瓶女兒有遺產,而你這方家的正牌千金卻沒分到半毛錢?!這還有天理嗎?你老爸要是知道這事,怕不氣得從棺材裡頭跳出來!”方晨十分氣憤,“老天,方羽翾,這種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說了也沒用。”她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方晨提遺產的事,她還不打算說。唉……算了,事到如今,她只求日子過得平安。
頓了頓,方晨思忖,的確是說了也沒用。只是,這不便宜了那對惡婆娘母女?!“你家公司現在鳩佔鵲巢?”
“只要公司撐得下去,我不過問,就算想過問,也力有不逮。”她攏了一下長髮,“但也好,閒閒的,節省腦力。”
“你倒是挺看得開的。”
“看不開?”方羽翾失笑,“市面上到外都有賣《完全自殺手冊》。”
“我還自殺DIY呢,神經病!”方晨瞪方羽翾一眼,“沒事別胡說八道!你自殺了我怎麼辦?”她可是不容易交到那麼心靈契合的朋友的。
“什麼你怎麼辦?”方羽翾抿嘴一笑,“本人可是對女性同胞沒興趣。”
“對異性也不見你對誰有興趣啦,你呀,再慢慢耗吧!年過三十你再高唱‘我的後悔可以說給你聽嗎’,屆時,那可就‘晚景淒涼’了。”
說正格兒的,不是她“臭蓋”,方羽翾雖不是什麼豔光四射,到會讓男人的眼睛“閃”到的型,但好歹也漂亮得令人臉紅心跳,頻頻行注目禮,人家堂堂也當了四年的校花,可……偏偏,那些敢向方大美人下“戰帖”的,到目前為止——古今爭戰無人回。嘿!真夠慘烈。
“緣分未到,看誰都不順眼。”方羽翾笑著說,然後生怕好友又緊扯著這話題不放,於是她說:“接下來的日子得忙著找工作嘍!”
“你不是在花店找工?打算辭掉了?”
“那麼高的時薪打哪兒找?”方羽翾睨她一眼,一個小時一百五。“不過,那是下午的工作,我得在晚上再找一份工作。”
“晚上?月入數十萬的那種?”說著方晨哈哈大笑起來。“你要是下海,我第一個去捧場。”
“去你的!”方羽翾也覺得好笑,跟著大笑起來。
到PUB打工並不是方羽翾挺願意的事,但是……它的時薪比一般工作高了不少,而且老闆還告訴她,去那裡消費的人,格調比一般PUB高,別無他因,只因此家PUB的消費比一般PUB高,學生群根本消費不起,而且是會員制。
這家PUB的格調高,它沒有嘈雜的搖滾樂團和吶喊嘶吼的歌手,更沒有乾冰、雷射等特效,它有的只是大提琴和管絃樂器所營造出的優雅,燭光掩映出的浪漫,而店裡唯一像PUB的地方只有Menu,裡頭滿滿是各式調酒。
促使方羽翾首允在此工作的原因除了環境似乎沒想像中的複雜外,再者是老闆親切的態度和一個小時兩百的時薪。PUB的營業時間從下午六點到十二點,有了這筆薪水再加上在花店打工的薪水,她的學費及衣食就不必擔心了。
當方羽翾被錄用後,她當晚就在PUB上班,這家PUB的格調真的沒令她失望,除此之外,進來消費的客人也大都是西裝筆挺、舉止優雅的人。
第一天上班,她覺得一切都好,其中有一段小插曲則是因為她服務態度親切,因此客人給了她一千元小費。
在十二點下班後,向老闆令了當天的薪資,她開心地跑到二十四小時的超商去買了數罐貓食和一個“起子”。
她所租的房子是那一區中較新的房子,附近充斥著高高低低的陳舊房子和一到夜晚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巷,而那暗巷是回家必經之路。巷子裡有許多小貓,那些野貓也好些時間沒沒餵食了,今天領了不少錢,該與它們分享,感謝它們一路陪著寂寞的她。想著想,她不由得露出微笑。
她從小就愛貓,考上大學那年,父親送給她一隻美國短毛貓,她為它取名叫“咕咕”,因為它大概氣管不好,老是會發出“咕……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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