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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有任何關係。

林父看出了他的不適，規勸道，“你也別太難過……都怪我，吃飯怎麼能說這些。”

“沒有關係，”韓彧低聲說，“林伯伯您還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媽常說要謝謝您。”

“不用那樣，”林父擺擺手，“但你能這麼想，就證明你是個好孩子，懂得感恩，是很重要的品質。”

韓彧點點頭，此時此刻，再美味的菜，在他口中也如同嚼蠟一般，索然無味。

這個話題對韓彧來說太傷感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下來，連最能鬧的林琳，現在也安安靜靜的吃飯，她的腸胃很嬌氣，不能吃太多辣的，林父看她吃了點就叫人把辛辣的菜撤下去，換成了口味清淡的，晚飯吃多了辣椒對身體沒有任何好處，他了解她女兒，只要沒人約束就一定會把規矩都拋到九霄雲外去。

接下來林父一直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從考大學說到足球，從象棋說到中國歷史，林琳很驚訝的發現，他知道的還挺多的，至少比她多多了，而且和父親聊的挺投緣，就是不太喜歡講話，只是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其實韓彧這一頓飯吃的一點都不舒服，畢竟在別人家，不像自己家那麼自在，和林父這樣的人聊天需要調動起所有的感官，並且小心翼翼，因為對方永遠都是一臉溫和，韓彧永遠都察覺不到自己哪句話對了，哪句話錯的離譜。

林父又一直都沒提正經事，但韓彧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他從中午的交鋒已經知道林琳這個小姑娘並不好對付，他往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無奈母親和二姨已經做了決定，都已經把事情定下來了才告訴他，他只有服從的份，婉拒肯定不太好，他希望自己表現得木訥點，被林父否了，就可以了。

等林琳吃飽了父親也沒開口談事情，看樣子是不打算當著她的面說了，憑著林琳對父親的瞭解，如果吃過飯他叫人送他回家，那她就可以放心了，如果叫進書房，這事兒肯定就成了！

於是林琳吃飽了也不願意走，一直忸怩著小口喝湯，等著父親吃完發話。

玻璃壁櫃裡的鐘一直滴滴答答的響，這座鐘有些年頭了，還是林琳的母親在世時候從國外拍回來的，儘管式樣已經有些落伍，卻是一座很珍貴的古鐘，如今，古鐘已經年逾古稀，卻依然那麼健朗，嚴格的按照北京時間工作著，一分鐘都沒有逾越。

林琳眼瞅著這頓飯已經吃了一個半小時，而父親卻一點關於今天目的的話都沒有透露。

在林琳的忍耐力幾乎達到極限的時候，父親對她說，“琳琳，你們每天都這麼早放學？”

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啊，林琳低著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坦白還是隱瞞，這是一個問題……

她猶豫了幾分鐘，決定鋌而走險，贏面大一點，“……也不是，就是偶爾……”

林父點點頭，一邊喝茶一邊說，“不用等我吃完，把作業做了去興華區的房子看看羅家那丫頭。”

林琳一驚，她真不該低估自己向來手眼通天的父親。

“你捨不得和她劃清界限我知道，況且她現在要去英國，你們一分開沒有三年五載是見不到面了，不過，以後這種事要先告訴爸爸，不要撒謊或者瞞著我，你覺得我是那種不開通的父親麼？”

林琳搖搖頭，心裡知道這是在外人面前，父親已經非常尊重她了。

因為她父親向來對於自作主張、先斬後奏這樣的事非常憎惡，她這次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禁忌。

林琳被林父這麼一說，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跟父親和韓彧打了招呼之後，小心翼翼的開門溜出去。滿腹心事的她，自然沒有聽到，自己剛一出門，父親就嘆息著對韓彧說，“每天都早放學，名揚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

事實證明林琳對羅文婕的擔心純屬多餘。

她還擔心羅文婕沒錢花，特意把自己的零花錢帶給她，如果羅文婕不是特別揮霍，應該夠她出國這幾天了。

興華區的房子就小多了，逢年過節時，遠房親戚來了安排在這裡，平時沒什麼人來。

等林琳把作業趕完了到了興華區，羅文婕正在一件一件換旗袍，她的身材剛剛發育起來，但因為已經和男生有了親密關係，比一般的同齡女孩看起來嫵媚一些。林琳拿著她的旗袍看了看吊牌，旗袍都是倚香閣的，儘管只是一家小店，專賣純手工刺繡的服裝和飾品，價格也貴的令人咋舌，對於林琳和出事之前的羅文婕自然不在話下，但現在的羅文婕，據說家裡已經斷了她的生活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