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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暉放開手臂,無辜地道:“好心換驢肝肺。”
“喂,你說誰驢肝肺!”我氣得跳腳。
“我有說是丁衍琛嗎?”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我要搬走。”
顧春暉猛然冷了臉,“行,你把債先還了。”
……
不得不說顧春暉轉移人注意力的本事很強大,昨晚上的偷襲加上早上的一折騰差點讓我城池盡失,忘本忘了矛盾。
我擺著臉譜吃完了顧春暉硬塞給我的兩個煎蛋、兩片塗了草莓果醬的烤麵包和一碗豆漿,心裡卻爽翻了天。雖然我跟顧春暉不對盤,但我沒必要跟我的小胃過不去。
這樣現成吃早餐的機會不多啊,也正因為機會不多才更加體現了它的彌足珍貴。
以往要麼我在單位樓下的早餐攤上買個麵包,要麼是我起床匆匆忙忙地熱點牛奶蒸點速凍包子,還得多加點顧清雨的份,哪吃得到這樣香醇的現磨豆漿?
我喝了一馬克杯的紅棗豆漿還尤不過癮,我看著顧春暉杯裡幾乎沒喝過的豆漿,舔著唇問還有剩麼。顧春暉頭也不抬,“沒了。”
我嘟著嘴巴不甘心地說:“豆漿很好喝啊。”
“恩。”
“你還剩好多啊。”
“恩。”
“我這麼捧你的場,你別喝了,把你那份給我吧。”
他終於抬起眼皮看我,“不行,豆漿只能喝一碗,喝多了對身體沒好處。”
我譏笑,“小氣就小氣,何必給自己找理由!”
顧春暉沒理我的茬,自顧自地問我:“要吃蘋果嗎?”
“吼,剛吃了那麼多早餐,怎麼還吃得下!你當我豬啊!”
“說對了,我還真當你是豬,某頭豬剛剛還偷窺我杯裡的豆漿。”
我氣餒,不想再跟流氓耍嘴皮,轉身回房穿衣服。
出來的時候,顧春暉指著餐桌上的一個透明袋子說:“把這帶上吧,豬。”
我又憤怒了,一腳踹上他的凳腳,“你再叫豬試試!”
他很識相地閉了嘴,無聲地指指透明袋子。
袋子裡裝著一個很大的水蜜桃和一小袋新鮮荔枝,潤潤的,沾滿了水蒸氣,看起來非常可口。
我嚥了下口水,“我不稀罕。”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收拾了碗筷往廚房走。
我切了一聲,走到玄關處的鞋櫃旁穿鞋子。實在是那水蜜桃百里透著嫣紅,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誘人,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
算起來,今年水蜜桃上市我好像還沒嘗過鮮。以往在家裡,老媽都會多多少少地給我準備著,以備我不時之口饞。哎,現如今,不要說新鮮水果了,爹不疼娘不愛的,一個電話都沒人給我打。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這都還沒佳節呢,我就思親了。
得了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沒人疼我我就自己疼唄!我最後看一眼餐桌上的透明保鮮袋,打算中午自己去買個更大更鮮豔的水蜜桃。一摸口袋,沒摸到錢包。想起昨晚回家給隨手擱到梳妝檯上了,趕緊回身去拿。
錢包扁扁的,只有零星幾張散鈔。剛剛的“壯志雄心”一下煙消雲散了,我垂頭喪氣,鬱悶至極!我還得撐著這二三十塊錢過接下來的十八天呢,哪還有錢買水蜜桃吃啊!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算是明白了。
什麼叫做月光族,想必大家都深有體會吧!
哎,水蜜桃!鮮荔枝!
其實我是很沒骨氣的人,一向秉奉“失節事小、餓死事大”的原則。所以思想鬥爭了幾秒之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走了桌上的透明袋子。
還是那句話,雖然我跟顧春暉不對盤,但我不必跟我的胃過不去。
而且,白吃白不吃,不白吃的是白痴!
得意洋洋地趕到公司裡,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已到齊。我很意外地掃視了下人民群眾。
夏宓兒緊張兮兮地輕拍我的隔板,“衍琛啊,你真不想活了嗎?今天是老闆娘造訪的日子啊,你忘了嗎?”罷了,還同情地搖搖頭。
我愕然,“我記得啊,那又怎麼了?”
夏宓兒小臉漲成豬肝色,故作正經地回頭看電腦螢幕,嘴裡嘟囔著:“這年頭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我摁壓下心裡的納悶,坐到座位上,開了電腦,悠哉遊哉地從袋子裡拿出一顆荔枝仔細地剝了皮塞進嘴裡。還別說,這荔枝很甜很好吃,一口咬下去,滿腔的水潤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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