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頭,訓道:“到底都是同學,不該這麼衝動啊。”
微胖界人士王偉遲疑片刻,緩緩開口了:“不會有事的。”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何邦維突然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是融合記憶後愈發知道怎麼運用記憶裡的句子了。
李韻聲在前面蹦躂著回頭,看何邦維的表情沒有絲毫笑意,開口道:“維哥現在越來越裝酷了,越來越面癱了啊。”
何邦維沒有說話,只是在沉思,像這種小事,要不要把柯海華一把捏死。
甩了甩頭,拋棄了這個念頭,終究是小事,沒有其它緣由,法治社會里還是不要如此殺伐的好。
宿舍另三人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說說笑笑研究一起去哪裡吃午飯,從昨天就一直琢磨著自己曲子的何邦維突然來了靈感,和他們說了一聲就直奔宿舍取了吉他,準備找個偏僻的校園角落改編曲子。
松園宿舍樓下,拿著吉他的何邦維走走停停,不時的在弦上彈幾下。
走到了校區體育館附近,他瞧著背面的小路挺安靜,就在路邊的草地上席地而坐。
沉浸在曲子裡的何邦維就像當初學劍階段的自己,專注的進入了一個不可名狀的狀態。
能從底層到萬眾矚目為人所知,不論是哪個職業哪個行業,都有共通的地方。
正所謂,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
作為一名劍客,何邦維既具前者,更有磨礪而來遠超他人的堅韌。這份堅韌習性帶來的專注狀態似乎引起了他的意識體緩緩震動,發生了奧妙的變化。
此刻深陷詛咒的何邦維還無法拿劍,無法觀想心劍,甚至無法回想曾經時時打磨的劍法,而在吉他上改編從彼位面來的曲子似乎讓他找到了一點點寄託。
這種寄託和專注如今用在改編之上,進展很快,畢竟他還學過遊吟詩人的樂理。
腦海裡對曲子的改編越來越順,沉思片刻,何邦維深吸一口氣,輕輕彈下第一音。
《諸神之上》---八弦至六絃。
夜裡混沌的星,諸神之上的光,
綻放玫瑰的紅,金甕日的包裹。
從黯淡裡走出的正途,
微笑、抽噎,勇士的歸宿。
幸運撥動的弦切割大陸的燃燒。
孕育,混沌衍化的神,
昏暗,昏暗,無可比擬的嘆息。
位面漏出光芒。
……
何邦維隨著吉他聲,輕輕用大陸通用語吟出《諸神之上》。
吉他的聲音從草地傳出,周圍少有人跡,只有從小路路過,準備從南門走的一位頗有些滄桑的中年人。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側耳傾聽傳來的吉他聲,他並不懂音樂,只覺得彈得很好聽,頗有異域風采,隱隱勾動心緒。
聽完一曲,本想上去問問草地上的青年這首曲子,低頭看了看手錶,想著等待自己的人,趕緊往南門跑去。
剛出南門,小跑坐到等待自己的奧迪車裡,靜下來,那被勾起的心緒讓他陡然想起《天問》的幾句: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老李,想什麼呢?一上車就看你若有所思?”車裡駕駛位的一箇中年開口詢問道。
“聽到一首好曲子。”李姓中年人輕輕笑了笑,繼續說道:“走吧,去教育廳那裡。”
車子慢慢啟動,從南門駛向市裡的方向。
校門外,塗好藥的柯海華和班長王子睿正要往校外的飯店走去,看到這輛車的背影,王子睿眼神閃動,說道:“李副校長的車啊。”
柯海華不以為意,指點江山:“都是官僚。”
他們不知一牆之隔的校園裡,有一首異世來的名副其實的“神”曲正式改編完成,可以完全由吉他彈奏了。
何邦維來回彈了兩遍,只覺心中既有改編成功後的暢快,也有這首曲子本質帶來的迷茫疑問,諸神之上還有偉力存在麼,自己又是如何跨越時空來到這裡,自己還能回家嗎?
也許永遠回不去了吧。也許再回家鄉只會成為一個夢想。
但人總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遲滯片刻,起身彈彈灰塵,何邦維收起吉他往宿舍方向走了過去。
第十章 一見天地新
何邦維完成編曲就拎著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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