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第2/4 頁)
說完了,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怪異。
孫至青在一旁觀察這師徒倆人,何宗師語氣和平時有些不同,滿是遺憾;李沫沫則一點也不像是個少女,平靜的令人有些隱隱生畏。
“好的。我知道了。”良久,李沫沫點頭,只說了這麼一句。
居然是這樣的反應,何邦維意料不到,說道:“那人應該還有段時間出獄,他的名字叫嚴國石。”
“嚴國石,嚴國石。”李沫沫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終於是露出了一絲恨意。
何邦維這時扭頭對孫至青說道:“拜託你幫忙注意下這個人,有訊息就告訴她。”
孫至青點頭答應下來,江湖中仇怨比較多,這種事情他倒不是很在意。
“我會處理妥當的。”他答應下來。
何邦維看著李沫沫有些怔怔的表情,知道這事對她衝擊太大,沉聲說道:“那人出獄之後,你可以選擇自己動手,也可以選擇我來動手。”
他知道這個社會下對於殺人行兇這種事情不是那麼輕易能做到的,而自己則沒有這個顧慮。
李沫沫聽到何邦維這話,身子猛然一抖,卻仍是說道:“不用你了。”
如果當初李沫沫沒有學習功夫,如果她的功夫學不到現在這個地步,何邦維大抵不會說出小寒事情的真相,但既然她有能力了,就由她來選擇到底怎麼做。
畢竟,相比較何邦維,她作為親人才是受傷最深的人。
快意恩仇,是幸運也是負擔。
洞悉真相,是痛苦也是幸福。
何邦維並不是很擔心李沫沫不能承受,從女孩能堅持把功夫學下來就能看出她本質是個堅毅的人。
路已經給出來了,怎麼選擇全看她了。
形意武館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何邦維隨便在孫至青眾弟子中選了一套衣服換上,然後從後牆處翻躍而出。
院子中,李沫沫與孫至青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圍牆之後。
下一次再見不知是何時了。
……
何邦維遊走走大街小巷之中,他覺得自己可以先離開廬州了。
何志現在一定難以帶走,何婉兮則是在外面遊玩散心,這一趟行程只是見了李沫沫與孫至青,最主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廬州市裡的警察雖然有意在排查嫌疑人,但並沒有像之前燕京那樣封鎖道路,所以依靠易容變裝,何邦維沒有波瀾的便混出了城市。
端坐在一輛卡車上面,何邦維放眼望去,公路邊上的麥田一望無際。
“小夥,到前面服務區我得休息會。”開車司機是個不修邊幅的中年。
何邦維點頭示意明白,準備等到了服務區再換一輛車。
此刻,他的打扮如同一個旅遊愛好者一樣,頭上還戴了頂遮陽帽。
往前開了二十來公里,何邦維下了車,他瞅了瞅,這個服務區裡停著的都是小轎車,卡車居然只有自己來時的那一輛。
皺了皺眉頭,何邦維找了個面善的司機交談了一番,給了些錢又搭上了便車。
現在他的目的地是華夏的首都燕京。
又是一趟千里之行,何邦維看著外面倒退的風景,想起最初從廬州前往燕京的夜晚。
挺美好的。
願美好延續下去。
何邦維本來打算直接回俄國,可是路上忽然改了主意,家人與朋友都在國內,他需要做點什麼以威懾那些潛在的敵人。
登峰造極的功夫應該有其威懾力,應該會讓某些人產生忌憚。
何邦維收回目光,把帽子一搭,閉目養神。
司機用餘光瞥了一眼這個乘客,覺得他有點奇奇怪怪的,但又不說出哪裡有問題。
……
武當山,李長生舉起了真武劍,對著耀眼的陽光,心中漸漸升騰起近些年來已經消泯的豪氣。
江湖多事,由此下山恐是難以回到山上了。
李長生放下長劍,儘管知道這一趟的風險,但他還是要試一試。
從小在師父的薰染下,他便堅定了求道的目的,功夫於他不過是外物、是衛道之術。
可是幾十年來,李長生以術成名,於道途進益不多。
人老功衰,如果再無進展,恐怕他也要如同前輩般成為洞中枯骨了。
輕吁了一口長氣,李長生仔細把真武劍系在腰間——下山。
他要前往約好的地方與其他人相聚,此行連他在內一共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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