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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混亂,可青紫的唇中仍不斷溢位“不要,不要去”的呢喃。
杜晨宇無奈嘆了一口氣,然後把車開到了藥房。
他脫下沾染上了血汙的風衣,然後進了藥房,直接嚮導購小姐說出了採購名單。
幾乎把全過程都鉅細無遺的想到了。
“我要十包醫用棉,一次性手術針,絲線,消毒用的酒精,止血藥,紗布越多越好。”
導購小姐狐疑的看著杜晨宇,連凌晨襲來的那絲睡意也沒了。
“請快一點好嗎?”
對方後退了一步,杜晨宇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然後到收銀臺扯下一個塑膠袋,自行到藥架上選取要用的東西,比打劫動作都快。
在導購小姐反映過來叫保安前,杜晨宇胡亂扔了一把錢到她手裡,然後提著買好的東西上了車子,立即發動汽車駛離了這裡,遠遠的把藥房甩在了身後。
車子一直行駛在並不繁華的路段,直至開到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
這是杜晨宇以前的家,和妻子最初的安樂窩。
已經告別它很多年了。
杜晨宇從一個花盆底下拿出鑰匙,開啟房門,無邊的黑暗和黴味籠罩過來,他摸索著按亮牆壁上的開關。然後走進去揭開傢俱上被灰塵覆蓋的有些發灰的白布。
眼前的一切都沒變,包括那些一點一滴的細節。
可現在沒有時間給他追懷往昔。
杜晨宇把魏斐架到了房間裡面,放在了藤製沙發上。
這個男人就快死了,動作得快點。
拿來了剛才買的必需品,杜晨宇用剪刀剪開魏斐的外套,然後是被血浸染成紅色的白襯衣。
杜晨宇動作矯捷而不慌亂,他噗嗤一聲撕開衣服,裸~露出了魏斐的半側胸膛。
不由要倒抽一口涼氣。
那把刀子,幾乎將魏斐厚實的肩膀刺穿,只餘了有著精緻花紋的刀柄在外,而刀身則牢牢的紮根在了肩胛處。
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
杜晨宇在腦中搜尋著兒時父母親授予他的醫學知識。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曾經
傷口周圍佈滿乾涸的血漬,可是插在裡面的刀必須弄出來。
他知道魏斐有不去醫院的理由,既然說了死都不去,那麼執意送他去了,想必也會死。
怎麼辦?
杜晨宇焦灼的抉擇著。
這時,魏斐睜開了眼睛,看見杜晨宇後竟露出一抹笑容,俊美凌厲的線條方顯的柔和了許多。
杜晨宇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眼中是一絲一縷飄散不完的沉長憂傷。
他亦笑容相對,問道:“大學的時候,你是學校的跆拳道冠軍。”
“嗯。”
“總是喜歡跟人打架,不停的挑釁教練要和他比試。”
“嗯……”
“即使是被人踢斷腕骨也不吭聲,一定要等到比賽結束。”
“是!”
“所以你不怕疼,不管有多痛都能忍住?”
“能,來吧!我不怕。”
魏斐艱難的回答著杜晨宇的問題,堅定異常的給予杜晨宇信心。
杜晨宇找來一塊毛巾,疊成長方形給魏斐咬住。然後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握住了那把好看的刀柄。
用力前,他們對視了一眼,互相傳遞著勇氣。
魏斐閉上眼睛,與此同時,杜晨宇握住刀柄使勁向外拔。
骨縫間,血與肉吸附著刀身,外力的拉扯使它們挽留著異物。那種鈍澀的質感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而魏斐緊繃起了身體,咬著毛巾的力度已經大到發顫。
杜晨宇一鼓作氣,拔出了刀子。
魏斐喉嚨裡溢位一聲悶哼,身體往上彈了一下,很快又軟了下來,他鬆開嘴裡的毛巾,大口呼吸了起來,可劇痛卻讓他氣短。
冷汗溼了他的面頰,一顆顆汗珠順著額頭流過眼睫,淌過脖頸,落入傷口那個猙獰的血洞中,被洶湧而出的血液吞沒。
杜晨宇同樣喘著粗氣,丟開手中那把刀。雖然被血漿包裹著,可仍舊遮掩不住那森冷的金屬光澤。
血已經把魏斐的半側身體侵過了,杜晨宇將紗布堆到他的傷口,可是潔白的顏色立即被一圈圈的紅給佔領了。
杜晨宇慌亂的將止血藥灑在傷口上,可藥一下去立刻沒了蹤影,如此反覆,一點用也沒有,而猩紅的紗布和藥棉已經滿地都是。
只剩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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