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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呆滯地反手指著自己,“還一走就是五年?”
蕭寒水冷冷一笑,神色間難掩蔑視,“齋主的記性不至於這麼差吧,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
“蕭——”凝眸想了一想,“蕭樓主是吧,說得對,我的記性是有點糟,從小時候開始就丟三落四的,但是這件事,大哥——”笑容滿面地轉過身,一手撐住書案另一手自然地抽去他指下所壓書冊,以兩指倒拎著在他面前晃啊晃的,“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這麼會生氣。”
“不關我的事。”宮無策向後仰了一點,“那時關於你的生死有很多猜測,我可是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放任那些離奇混亂的猜測甚囂塵上。
“公子確實沒說過什麼。”袁去華肅然道,“不管怎樣齋主平安回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有關繼位大典的事吧,也好早日洗清公子的汙名。”呃,也許是他多心了,總覺得沒人出來打打圓場的話,那本書像是隨時會照著策公子砸下去的樣子。
“袁閣主此言甚是。”蕭寒水接言,“屬下以為定在下月初八似乎有些遲了,再提前十天未為不可。”
袁去華搖頭道:“那太倉促了。以拂心齋的財力,在物品準備方面自然沒有問題,但這麼趕,恐怕無法兼顧商場和江湖上的朋友,若有閃失,反給公子添亂,拂心齋面上也不好看。”
殷采衣插了進來,“這倒也是。”
第10章(2)
凝眸有些傻眼地看著三人認真討論的樣子,手中的書冊不知不覺掉下來,“為什麼都沒有人想過要問我的意見?”同意不同意是一回事,她是主角不是嗎?
宮無策伸手接住,“有這個必要嗎?不過如果齋主有話要說的話他們自然洗耳恭聽,如何?考慮一下那天你要穿什麼衣服吧,你的樣子沒什麼震懾的說服力,最好選顏色深重些的——”
“大哥,你太閒了吧?”湊上前去,知道在座三人都是高手,所以也無所謂壓不壓低嗓門,“你明知道我對那個位子從來都是敬而遠之,還搞出什麼繼位大典跟我為難。太久沒玩這種勾心鬥角的把戲,真是有些懷念呢。”
宮無策對著她的臉思忖了會兒,揚唇。不同於慣常清清雅雅的笑容,那種一邊嘴角微微上挑的樣子很有些像莫縱雪。盪漾著笑意的眸光掩去了清湛,黯黯沉沉的,像是沉澱了許久的某種東西浮在裡面。專注地、定定地凝視著她的姿態竟是接近於——魅惑——
她在想什麼啊!驚覺不對地猛然站起身來,凝眸掩飾地拍了拍胸口,最近她真是越來越容易心跳了。
“難怪我最近總覺得有點空虛,”宮無策慢條斯理地開口,“原來是這樣。”這種事,也是會習慣成自然的啊。
“你——”單手舉起來時才發現兇器已不在,大力地拍回書桌,眼角餘光瞄向談興正濃的三人,“大哥,你收買人心的本事不錯嘛,什麼繼位大典,口口聲聲有哪一句離了還你清白。相較起來,我這個刁蠻任性的所謂齋主只怕是連靠邊站的份都沒有吧,做人做到這樣,我是不是該順應天意民心地宣佈讓位呢?”
“沒那麼容易也沒那麼——”宮無策頓了一頓,才淺笑著說出後兩個字,“簡單。他們敬我重我,會盡全力幫我洗清汙名,但同樣,他們也會盡全力將你扶上齋主之位。”
凝眸一怔,她何等心思,立時了悟。又敬又重是一回事,不甘人下是另一回事,有才略者必有野心。如果大哥執位,他們興風作浪的機會只怕等同於零;但是換成她,在這些人眼中拂心齋只怕早就是囊中之物了吧,至不濟也能帶著自己這一支分離出去,不必再俯首於誰,受誰掣肘。
“被這麼多人認定是白痴的感覺真不好呢……”有點困擾地低語,垂下的眼中亮光一閃。似乎沒有人想過一個無財無勢的孤身少女是如何在外度過這些年的呢。京城藏龍臥虎,什麼高人奇人沒有,第一神醫的名號可不是光憑醫術就能摘得回來;同行相忌,什麼明裡排擠暗裡使絆的手段她沒經過見過,當年這些人不服大哥,大哥用範東遙敲山震虎穩住了伊始時混亂的局面,如今同樣被瞧不起的她是不是也該來一個下馬威呢?
宮無策見她神情,知她明白,便索性微笑著端出全部局勢,“這次真的與我無干。洗不洗清惡名對我並不重要,拂心齋的齋主是誰也不在我在乎的範圍之內。堅持的是他們,我只能配合。否則,豈非是別有居心。”
“沒關係。”眼眸彎彎的,凝眸回他一張笑臉,“被束縛住手腳的人只有你而已。”
負著手悠然地走過去,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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