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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
“看來你終於清醒了。”幽幽響起的聲音說不出的暗啞難聽,平靜得令人發毛,“我想知道現在你還會不會認為大哥閉關——是件‘很好’的事?”
單衣少女怔了怔,終於記起之前半夢半醒間聽見的話,臉色大變,先將私人恩怨擱到一邊,溼淋淋地跳到窗邊,“大哥,你說真的?”
“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淡笑著,立於窗邊的少年反問。
“我不知道。”瞪著他看了半天,單衣少女老實搖頭。她確實不知道,對著這麼一張除了微笑永遠不會有第二種表情出現的臉,她能看出點什麼才有鬼。
“不過……”再認真地盯了兩眼,她補充道,“我倒覺得大哥你是越來越不像人了。”
“哦?”宮無策淺笑。不像人……那麼是像鬼了?
“哦什麼哦?我可是很認真地在說。”聽見他不怎麼經意的語氣,單衣少女不滿地白過去一眼,繼而皺起眉,“真的是很奇怪啊,明明吃的都是一樣的五穀雜糧,也沒見你躲起來偷吞什麼仙丹,但為什麼……你會長成這副仙風道骨的德行呢?”想不通啊。
所謂的“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指的就是這樣的狀況吧。他微笑,目光瞄向拿起第二杯水的宮無釋,道:“如果不想再被潑一次的話,你還是等我閉關後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吧。”
“閉關——”單衣少女怔了怔,“你真的要閉關?!”音調陡然提高八度,少女清秀的臉容剎時扭曲,“現在外面什麼情形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些最擅長趁火打劫的黑道白道正道邪道就不提了,單是齋內的二十八處分行就起碼有二十五六處是心懷叵測居心不良,內憂外患一大堆。而你——”她顫抖地伸出手指,“居然選在這種要命的時候閉關?!”
“我也不想啊。”宮無策很有耐心地聽她抱怨完,才道,“可是我的武功沒了。”他清雅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你難道忘了,每年我都會有一個月武功全失,體力比常人還要差上許多,所以只好閉關。”
單衣少女一呆,“我是忘了……”她簡直是忘得乾乾淨淨。最近一陣子因為拂心齋亂七八糟的事多得不得了,她一向閒慣了,乍然一忙就暈頭轉向,哪裡還記得這種事——何況就算記得也想不到會挑這節骨眼發作呀。
“那怎麼辦?我們幾個哪裡靠得住?只怕等你出關時拂心齋早灰飛煙滅了。”
話是這麼說,單衣少女所表現出來的也的確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是……宮無釋冷笑,她若真會為拂心齋的安危擔心才是怪事,儘管她是宮凝眸,儘管——她是拂心齋未來的齋主。
“沒那麼嚴重,你儘可放心。這一個月內,局勢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至多有些樑上君子來踩盤子。我昨日已經查過齋內的所有機關,也吩咐了人手加強守衛,只要你夜間警醒些,不要被人扛去了便是。”
“啊?難道都沒人來踢館找茬嗎?”好無趣啊,還以為有熱鬧可瞧呢。
“你很期待?”這麼失望的語氣,連擔心的神色都忘了裝。
“開什麼玩笑?”宮凝眸嚇得立即跳離他兩步。她的動作幅度大了些,單衣的衣帶又系得鬆鬆垮垮的,這一動衣領順勢向左邊滑去,露出半邊白皙單薄的肩來。
“凝眸……”宮無策嘆息,微微別過眼,伸手將她的衣領拉回去,清雅的眉目間隱隱透出無奈,“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門了?”
“都是二哥啦,他一早火燒眉毛似的把我拖來這裡,我哪有時間穿衣服?”哼,這筆賬差點忘了。
宮無釋冷冷地瞪過去,“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睡過頭的緣故?也不知是誰,從師父走後每天晚上不睡覺躲在被子裡哭得眼淚鼻涕一堆。人前卻裝得若無其事陽光燦爛,也不看看你凝居里晾的那幾條東溼一塊西溼一灘的被子,瞞得了誰?”
“……你為什麼一定要拆穿呢,二哥?”凝眸微笑著,半溼的頭髮披散下來,被遮住的眼中有一點極亮的光芒閃過,“像我這樣平凡的長相就算是笑著都未必會怎樣賞心悅目,若是哭起來,為了不摧殘別人的耳目當然只好躲到一邊。這一點對於顰笑皆可傾倒眾生的二哥而言,也許是從來不用去想的事吧——”
話一說完,她立即閃向宮無策身後,與奪命掌風擦邊而過。
“大哥,你又護著她!”因為顧慮兄長武功全失而不得不停止攻擊的少年生氣地大叫,維持了那麼久的冷靜全失,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惱得扭曲,“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她做出什麼,就算明知道是她不對,還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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