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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而終。”關敬代答。
“不,我在等你。我相信等事過境遷,你就會回來,回到我身邊。”石彥固執地說。
“假如你我現在還是在從前,我大概仍會做同樣的事。”關敬溫和地說。
“但是,石彥,過去已經過去,盡皆煙消雲散。我不再是石磊,從裡到外都不是,而你也沒法要戀文。即使你能,我也不會讓的。”
“不必你讓,她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喂,你們倆,我不接受被當件衣服似的讓來讓去。石彥,你對舒文的真情痴心,令我很感動,可是舒文死了,你得接受這個事實。”
他頑固的抿著嘴。
戀文嘆一口氣。“當年就因為你執一己私心,頑冥不通,才造成了那麼個大悲劇,難道現在還執迷不悟嗎?你不是對我說過,你不是回來重蹈覆轍的?”
他臉色猝變、扭曲,繼而消失在他們面前。
關敬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戀文。哦,戀文。”他長長吁一口氣。
她也長吐一口氣。“唉,總算這裡的兩個‘人’是清醒的。”
舒文果然花容月貌,一雙水靈似的黑眸,尤其燙人心魄。
看著關敬後來在地下室又找到的舒文畫像,戀文暗歎紅顏真個是薄命。
“若我真是舒文來投胎轉世,我很慶幸我沒有她這副美貌,太美了,未必是幸。”
“嘖,你也不算太差啦。”關敬說。
她笑。“差強人意就夠了。人哪,得要知足常樂。”
他湊過來要吻她,卻冷不防地跌下沙發。
石彥坐在對面,瞪著他們。
“這麼大個人,坐都不會坐嗎?”戀文拉關敬起來。
“沙發不好,換一組。”他說。
“不許浪費。我工作去了,你今天沒事嗎?”
“有——”他語音拉得長長的。“監督你趕工,算不算有事?”
“你真忙。地下室怎樣了?還不許我下去看嗎?”
“快了,快了,再一、兩天。
“一、兩天前你就這麼說。”
他們互相擁著彼此走向戀文的工作室。
嘿,假裝沒看見我?石彥氣得化成了陣青煙。
“我找到當時收購石彥的畫的買主了,不過他早已過世,他的後代說此人一向喜歡收集破銅爛鐵,他們看那些畫十分平凡,一文不值,所以搬走時扔在那不要了。”關敬告訴戀文。
“那塊玻璃彩繪呢?”
“他們不知他從哪得到的,視若珍寶的非裝飾在窗上,要不是放得高,不容易被注意到,他們早把它拆了。但那塊玻璃大概是這房子裡真正唯一具有價值的東西。”
“什麼話?我是垃圾嗎?”她抗議,邊坐到製圖桌前。
“這會兒誰多一顆心了?我指的垃圾是那些畫。”
關敬正要在旁邊一張椅子坐下,椅子卻自己挪開了。
“再想想,”屁股懸了懸,他站直。“我還是去做我的工好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他親一下她的臉,對她擠擠眼睛,走了出去。
戀文看看本來在製圖桌右側,現在到了牆角的椅子。
“你爸媽因為悔悟前非,都再投身陽間重新為人去了,你是打算在這晃盪到幾時?”
石彥悶悶不樂地出來,就坐在他惡作劇不成的椅子上。
“假如你不是如此執著,”戀文繼續對他循循善誘。“說不定你今天也和我和關敬一樣,那麼你會有比較平等的地位和他競爭。你想想,人鬼如何相爭?做人做鬼,都該做得光明磊落,你說是不是?”
他沉思許久。
“當時我若不曾走掉,不曾去英國,我便不會失去你。”他幽幽低語。
“你去英國留學時,你們三個都還是孩子。”
“但我回家時,一切都遲了。”
“你現在明悟還不遲。”
“不,我再也不走了,小文。生生世世,我再也不和你分開。”
“你一味守著你那早已灰飛煙滅的一世,哪裡來的生生世世?”
他望住她,眼眶含淚。“小文,你一絲一毫也不愛我嗎?”
驟然間,戀文明白了舒文當時何以無法開口,無法大聲告訴每個逼問她的人。她愛的不是石彥,不是她對石磊的那種愛。
誰忍心傷這麼個多情美少年的感情呢?
她卻不能不狠心。“我再說一遍,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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