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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悍氣勢令人心亂;而他這般露骨的凝視更會令她備感逼迫。
“為什麼不敢看我?”李伯瞵條地彎下身與柳子容驚怯的大眼對視,再也受不了柳子容的閿避。
她拼命搖頭,蹲著的身子往後靠了一步,有些狼狽地跌倒在地。急亂中,小狽乎安地跑回了牆角,而她撐扶著地的雙手,卻讓地上的木屑利入了尚未復原的傷口。“呃”
柳子容疼得朝自己的左手直吹氣,看著尚餘一寸即盡數沒入拇指的木剌,委屈得想哭。都是他害的
“我看看。”不由分說地拉過她的左手,對著她傷痕不在少數的手掌,李伯瞵皺起了眉。自結痂的傷口看來,大概是被什麼割傷的吧。“你沒事把自己的手弄成這樣做什麼?”他吼著。
柳子容無法剋制自己此時像個小女孩的任性,她舉起右手的食指指向他的胸口──都是因為你
“我弄的?”他挑起眉,看著柳子容瞠圓了眼的控訴。
這傢伙鼓著頰的模樣逗人得很。他並不喜歡自己方才在望見柳子容時,心頭那種隱約抽動了下的感覺。
凡人對於美的事物,向來是喜愛的。他告訴自己。
柳子容很用力地點頭,直到下頷都低到了胸口。
“我不記得我何時拿過東西割你的手。”他握著掌中的小手,偏愛那在酷熱高昌仍顯得冰涼無汗的肌理觸感。
她拉回了自己的手,用掌心合成了碗的形狀後,隨即板了一張臉,高舉著雙手將碗丟擲出去。而在丟擲那想像中的碗盤後,她則苦著臉,彎著身子,做著收拾的動作,手則不時有如被刺痛一般的忽然收起。
說完了她想說的話,柳子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她幾乎忘了以前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所有少女所該有的撒嬌天真,在父母過世的那一天起,她就收回了心底。在曲大哥面前,她極力讓自己是個乖順懂事、體解的紅粉知己;然而那個沉穩的柳子容,卻再也回不去那個十五歲前喜歡迎風微笑的她。
李伯瞵會怎樣看待現在的她?像曲大哥一樣皺著眉,希望她成熟而懂事嗎?
她坐在地上,不敢看他的反應,有些後悔;傷口隱隱地作疼,更讓她察覺自己的傻。她是做什麼?向他討同情嗎?還是……
不會的她想起朱秋雲對他的愛戀眼神。
跟在他身旁的這段時間,看過他處理事情的果決與精明,看過他對違反軍紀者的嚴懲,加上他對高昌復國的見解──對他的情感早就變質成一種她不敢去細想的情懷。
心頭那種莫名的情懷是什麼?
柳子容捏緊自己的拳頭,隨即畏縮地苦了臉,疼得淚眼汪汪。她張開自己的手心,將受傷的拇指含在口中,想減輕刺痛的火熱。
“把手給我。”李伯瞵輕柔地拉出了柳子容的手指,放到眼前仔細地就著門口透入的光線打量著。
他低下頭以牙齒輕咬住了她拇指上的木刺,精準地而輕柔地使力將木刺撥了出來。
柳子容屏住呼吸,被他的舉動驚得無法動彈,他溫厚的唇偎在她掌間的感覺,使她一身竄過與疼痛無關的悸動。她抑住喉間一聲呻吟,忍受著他的唇離開時,拂過她敏感掌心的酥麻。
李伯瞵偏過頭吐掉那恨木刺,大單卻依然包裹住柳子容的手。他挑戰似的捕捉住柳子容視線,再次將柳子容的手放到唇邊,將那微微滲出鮮血的大拇指含入他的口中,強硬地吮出那些腫脹的出血。
被李伯瞵的眼瞳攝去了所有心思,柳子容被蠱惑似的定在原地,只是與他相望,任著他親密地吮過她的指尖。
條地,李伯瞵磷放開了柳子容的手指,手勁一轉便將柳子容細弱的身子扯入了他的胸前。
“我要你。”他扣住柳子容的腰身,不容許二人之間有著些許的隙縫。
柳子容愣住了,感覺他吹拂在她頰邊的男性氣息,而垂在身側的手也忘了反抗。
他說“我要你”……李伯瞵要的是這個身為男生的柳子容嗎?
驚世駭俗的念頭才轉過腦間,她隨即掄起拳頭捶向他的肩旁,然則在雙手還來不及舉高時,原是扣在地腰間的大掌即以迅雷的速度反扣住她雙手到身後,她整個身子就這麼偎貼在他身上。
──放開我──她焦急地用唇語說著。
幾次蠕動反抗,發現她的掙扎只是徒然讓自己的身子更曖昧地依著他扭動,而他眼中的霸氣火焰燒得更熾了。
“別躲我。”“他”那眼底眉梢的抗拒焦急更引人愛憐意。李伯瞵扣住柳子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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