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臉上的疤記又淡了些,對嗎?只靠高嫂給我的胭脂來掩飾總不是法子,或許我們該離開……”柳子容眉清目秀的臉孔上至是猶豫。
“若真的離開,沒有胎記做掩飾的路上會更危險;而且我想曲少爺隨時會跟我們聯絡的。”高本福說。
“可我問過中即將,尚有十數天才可抵達長安;但是,我手邊的胭脂也僅剩下多的分量,用盡後又該是如何呢?前段路途雖乾燥不雨,胭脂少會脫落,然而天氣一寒,若下了雪……”
她怎能不擔心
雖則李伯瞵對她的悻度自那日染料毀壞後大有更改──他親切地對待她,一如照顧小輩般──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偶爾逗留在她身上的注視。每當如此,她便不免擔心是否今日胭脂調得過濃或過淡,又或擔心胭脂沾上了衣,引起他的懷疑。內心的自我煎熬,最是讓人真是不安。
“也許尚未進入關中,曲少爺就會接回我們了。或許小姐可以稱病不能服侍將軍,如此胭脂用量便可少用些,也可以再涯一段時日。”高本福建議道。
“一個月……有些太長。”柳子容咬了下唇。
“我有法子了。”高嫂興高采烈地對著柳子容說著,“前些日子我替營妓姑娘縫補衣衫時,聽得姑娘們說這些個天在甘州那有市集,將軍會按例前去挑選馬匹。那些姑娘原是要拜託你替她們帶水粉、胭脂的東西,因為想你可以要求跟著將軍去。原本那時我拒絕了,因為不想勉強小姐,也沒料想到染料會被那個壞心女人弄壞。不過,現在想起這倒是一個法子,小姐可以請求將軍讓你一塊同行。”
高嫂說得眉飛色舞,尤其是看到丈夫點頭時,更是愈說愈激昂。
“你小聲些。在外頭談話就是怕在營中讓別人聽見了,你這一嚷嚷是怕人不知道嗎?”高本福壓低了音量喝阻。
“我可以試試要求與將軍前去,但不知將軍是否會同意?”因為這容貌惹人注目,已許久不曾去過市集了;那些熱鬧的景象,只是兒時的回憶。
柳子容說著,小臉蛋著實有些興奮。
“就說你不曾去過市集吧,將軍會答應的。”看出小姐的眼又閃著光芒,高嫂也跟著笑。雖有些擔心將軍對小姐的過度關心──秦大夫說將軍給小姐的那些藥膏,全是入貢珍品;但她相信將軍不會拒絕小姐如此一個簡單的要求。
“坐穩了。”李伯瞵將柳子容的身子在馬上調整了下姿勢,讓那仍發著抖的身子儘量地依著自己。
柳子容根本沒騎過馬,感到──十分害怕。
李伯瞵輕拉起繩,讓身下的馬匹開始緩慢地前進。原不該將柳子容置於他身前,可是那雙顫動的雙手看來是無法自身後抱著他。
“你以為上市集是坐馬車去?”李伯瞵揚了揚疆繩,讓馬匹加快速度。瞧著柳子容即刻死命抱住馬頸彷若赴刑場一般,他不免有些好笑。
柳於容胡亂地點頭,心緒根本還處在不穩定之中,她沒有騎過馬,完全不知道坐在馬上是這麼高。
“張開眼看看四周。”他傾身向前,將柳子容的腰向後一攬,貼住他的胸膛。
他怎麼知道她閉著眼睛?忘了抗拒自己貼在他胸前的安全感受,她回過頭好奇地看看他,小巧的鼻尖削撞上了他堅硬的下顎。
痛柳子容忘了方才上馬的恐懼,收回馬頸上的手且住了鼻子。
放下手時,卻意外聽見他的低笑聲。柳子容直覺地又遮住了鼻子──一定紅得很難看。
李伯瞵拉下柳子容的手,溫柔地以指尖劃過那道秀氣的鼻樑。
柳子容抬起了眸,與他臉孔過分地靠近時,才發現了二人之間的親密姿勢。
他有力的心濼透過衣裳熨貼在背後,讓人整個身子都熬了起來。她隔過頭,努力坐正身子,突然想起臉上那幾近褪去、完全是脂粉印染而上的疤記,因而不敢與他過分偎近。
“放心吧,這段路程很短,你無需忍受我過久。”李伯瞵口氣一轉為冷淡。
她無力反駁,心情因為李伯瞵的話而變得陰暗。
一路上就只是沉默。
待到達的馬蹄即將進入市集邊緣之後,柳子容悄悄地偏側了頰,注視著他──不愛搭理人的表情,和周遭鬧烘烘的情景顯得極度不協調。
是她壞了他的好心情。
無聲地任李伯瞵抱下了馬,她紅著臉拉住了他的手掌,寫下:
“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他沒有看她,一逕往前走。
她拉住李伯瞵的衣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