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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眨著因浸水而泛紅疼痛的眼眸。
“這一大推土是怎麼回事?”李伯瞵嫌惡地踢開了屏風邊黑汙成一團的東西。他走近了木桶,在見到那一片裸裎的光滑背部時,停止了所有的言語舉動。
他盯著那因熱水而粉紅的肌理及那因緊扣著木桶邊緣的纖纖十指,卻沒有任何離去的念頭。他一向知道柳子容瘦弱,卻沒想到一個男子的腰身曲線,會如此玲瓏剔透似女子。
這樣美好的背影,讓人情不自禁地想碰觸。
“轉過頭,我要看看你的傷口。”李伯瞵走到柳子容的面前,粗聲地說道,目光不曾離開過柳子容的頸背。
柳子容身子將木桶貼著更緊,完全不敢抬起頭來。早已分不清臉上的溼灑是熱水的蒸氣,還是被李伯瞵嚇出冷汗。她搖著頭,希望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沒有受傷,何來傷口
“如果沒有受傷,為什麼害怕我看那些僕人說你的臉受了傷。”他低吼了聲,手捉住柳子容的肩,又條地收回。李伯瞵皺著眉,厭惡自己的失控。
她著急得手足無措,握著木桶的手指溢發扣緊這唯一的遮蔽。逐漸失溫的水讓她打了冷顫,她的身子卻愈往水底去。
“聽不懂話嗎?”耐心向來不是他的專長,李伯瞵直接伸手勾起了那低俯著的潔白下頷。
仍是淡雅的肩、仍是那雙秋水般的欲訴盈眸、仍是那般楚楚動人的嬌柔絕麗。然而,那潔白臉上鮮紅的疤卻……逍逝無蹤?
李伯瞵的手掌刷過那本該有著疤記的右頰,眼神由驚訝逐漸轉成暴戾、冷漠。不留情地將柳子容的臉更加地往上仰,一如他所猜測,他見著了那同樣完美無缺、沒有任何男子象徵的頸項。
柳子容是個女人
他放低了聲音,手指撫摸似的握住她的頸間。“怎麼不說話”
被迫望著他冷硬而不動聲色的臉龐,柳子容完全不敢動彈。她顫抖著身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李伯瞵的目光讓人無從猜測,她寧願他直接甩她一巴掌,也不願面對隨時可能爆發情緒的他。
“仍不開口?”李伯瞵的手臂快速地移動到柳子容身後,隻手提起她的腰肢,讓她胸前的柔軟盡現他的目光之中。
“不要”柳子容驚叫出聲,雙手環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
他冷笑了聲,以單手扯住她繞在胸前的雙手,高舉過她的頭頂,讓她的赤裸一覽無遺。“真美麗的身子真美好的聲音適合唱小曲?倩兒,是嗎?”
她低下了頭,卻羞恥地看見自己的赤身裸體。不堪承受這樣的羞辱,她閉上眼,拼命地扭著手腕,但雙手卻依然牢牢地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掙扎中的雪白胴體引來男人眼中的焰火。
李伯瞵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必須與他相望。他以舌潤了潤唇,蓄意緩緩地移下目光,發出令她難堪的嘖嘖稱奇聲。“這麼柔軟的肌膚,竟一直被捆裹在男子衣物中,真是暴殄了你的美麗。”
心亂如麻的她緊緊地閉上了眼。
“抬起頭,否則我就把你丟到外頭。我相信龍沐勳的庭院沒有上演過這樣的戲碼。”話語不慍不火地吐在她的耳畔,然而握住她雙手的大掌卻以著幾乎捏碎人的力道強迫著。
柳子容條地張開眼,將目光看向他的身後,屈辱地咬住唇。怕又惹惱他,因此那雙被困住的雙手只敢微微地掙扎。整個人這樣呈露在他面前,還有任何尊嚴可言嗎?
“真是不得了,瞞天過海地騙了所有營區的人。想我們這一群南征北討的男人,竟被一個女子欺玩在掌中而毫不自知;而我在巖穴中看過你的女子姿態,你卻依然可以悠遊在我的帳房之間,得意嗎?”
“我……”她只說了一個字,就闔上了唇。從何說起呢?
“不用說了。我完全理解你的苦衷。”他靠近了她的唇,在她的唇邊吐著沒有溫度的話:“這樣的花容月貌,扮成男子都有傻子為之心動了,何需著女裝勾人心魂,不是嗎?你扮成男子是正確的。”
他是什麼意思?
柳子容努力穩住自己直打哆嗦的雙腿。他愈乎靜,就更令人無法預料他的下一步舉動。李伯瞵闃黑的眼眸沒有任何讓人安心的情愫存在,而這種如審判的精神煎熬,遠較他大發怒火更來得令她畏懼。
“不開口反駁我?還是根本無話可說?一個亡國的女子偽裝入軍營,真是尋親?還是另有它謀?值得人深思,不是嗎?也許,我前次在高昌邊門巡視遭擊,此回至市集選馬竟也遇敵,或許不是巧合,是嗎?”
李伯瞵放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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