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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松最近一直都喜歡一個人待著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直一個人待著只會讓他的精神狀態更加惡化吧。”
“我們也一直勸他出來啊……不過他這個人怎麼勸得動。”
“啊那我想想……”封河思襯兩秒,然後忽然很興奮地衝著電話喊:“我們都出來玩吧!”
對方沉默,然後蕭瑟地問:“你覺得能把阿松請動麼……”
“我親自來請一定可以!”封河自信滿滿。
“……你確定?”
“你這喪氣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封河瞬間氣餒。
“啊啊只是在他面前我們的挫敗感實在是太強了。”
“那就讓我試一下。”
這次她去見顏松的時候,顏松依然宅在他自己的房間裡。
當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感覺因為如今的顏松不再像曾經的顏松,而滋生出來的那一種心痛。
她深呼吸一次調整情緒,敲了兩下門喊道:“阿松。”
沒反應。
她再敲兩下門:“阿松?”
“啊。”內側終於有了微弱的回應聲。
“我可以進來嗎?”
再寂靜良久,裡面才傳來聲音:“嗯,進來。”
她開啟門進去,顏松側躺在床上,身上穿著套寬鬆的白色長衫和長褲,沒有蓋被子,一動不動像是散架的人偶。
“阿松……現在是白天。”她帶有少許責備地輕聲說。
“啊,我知道。”顏松的眼眸疲憊地睜開,回應的語氣中盡是無奈。
“很想睡覺嗎?”封河輕聲問。
“嗯……不該睡覺的時候倒頭就能睡,該睡覺的時候……一直睡不著。”
“還是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嗎……”封河感慨。就算是更年期撞上老年痴呆提前也不至於這樣的吧。
“醫院說是大腦供血不足,但吃藥也沒效果——感覺像是……大腦壞掉了吧。”
“大腦細胞不都越挫越勇的麼……學生黨始終都被這個真理給洗腦不然祖國的未來早就毀滅了啊……”封河坐在床沿上看著他。
“是啊……但是我現在,思維混亂……回不到清醒的現實了……”
“覺得自己很沒用嗎?”
“……”顏松疲憊的眼睛閉上,沉默良久後應道:“是啊……竟然連這種事都克服不了……”
“阿松有想過,死……嗎?”
繼續沉默。
良久,顏松才努力地弓起後背,用左手支起自己的上身坐起來,凌亂的長髮一縷一縷地交纏。他艱難地把雙眼再睜開,充血的眼睛看著封河,聲音依然平和臉上卻慘白到駭人。
“為什麼……”
“抱歉,我不該問。”封河覺得顏松此刻的模樣有些可怕,把自己的視線挪開。
“為什麼……會問這個。”顏松再問。
他說的每句話似乎都耗竭著他難以攢存的力氣,讓封河心疼到不敢再逃避話題——
“不管之前怎麼樣,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把你與死亡聯絡在一起……”封河依然不敢看他。
“……”
“能傷害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了。”
繼續沉默。
顏松右手捂住頭。他沒辦法從自己混亂的思緒中整理出為什麼封河要這麼說的線索,大腦沉重到像是一塊磐石正在裂開。
快……快想明白為什麼封河要這麼說啊……
扭曲的磐石不斷地變化形態,依然攪拌著一團粘稠的漿糊……他閉上眼開始痛苦地大口喘息。
“阿松!”封河被他的臉色驚嚇,挪過身去抱住他。
“君言……”顏松微弱的聲音顫抖著從喉嚨中發出,他想明白了那麼一點,“君言在你那吧……”
“啊……嗯。”看著顏松如此痛苦的模樣,封河已經不敢再否認。
“是嗎。”顏松勉強地露出微笑,“那真是太好了。”
“……”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很想放棄,但是想到如果萬一顏松地情況只會持續惡化,如今不能明白,之後就更難以明白——
“阿松真的有那麼痛苦嗎?痛苦的程度已經無法讓我們想象……”
“……”
他已經平靜下來了。
“我確實……對不起……”他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