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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見

鍾父一進門就看到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蕭素心，臉剎時黑了，“你怎麼在這？”

蕭素心正在研究客廳的那棵盆栽，被這聲音驚得慌忙回頭，慌亂中碰掉茶几邊上的一沓報紙，嘩嘩譁發出雜亂的聲音。素素手忙腳亂地一邊撿起報紙，一邊尷尬地望向鍾父，“鍾伯伯好。”

鍾父臉色更寒，冷著眼瞪向她，鍾平居然敢忤逆他的意思。

素素感受到鍾父射過來的冰冷目光，不安地站起身。看來鍾父今天心情不好，以前看到鍾父，雖然話不多，但並未擺張黑臉，今天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了？

鍾父慢慢走進客廳，語氣仍舊生硬，“我在問你話。”看來，這個女人還沒放棄妄想的念頭，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想纏鍾平到什麼時候！

素素背一冷，“我……”鍾母從廚房裡出來，看著鍾父寒著臉，奇怪開口，“明陽，你怎麼了？這是平平的女朋友，你不記得了？”鍾母以為鍾父是忘記素素是誰。鍾父冷哼一笑，女朋友。

“素素是我請來的。”鍾平扶著太婆突然從房裡出來，太婆看著鍾父臉上的陰雲，眉頭微皺。鍾平則看向素素，她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鍾父一看到太婆，語氣放軟，“奶奶。”

太婆動動手，鍾平扶著太婆坐到沙發上，太婆拉著素素坐在身邊，才緩緩開口，“是我特意請鍾平女朋友來陪我的。”說到女朋友三個字，太婆還刻意強調，邊說邊望向鍾父。

鍾父眼神微冷，望向鍾平，鍾平低著頭不吭聲。鍾父堆起笑走向太婆，“奶奶是不是覺得醫院太悶了？”鍾母也跟著笑，“是啊，太婆一直不喜歡醫院。”

太婆扁著嘴點點頭，“再怎麼也沒家裡好。”說完拍拍素素的手，“現在好了，有素素陪我，我就不會無聊了。”

“蕭小姐不用上班嗎？”鍾父望向素素，臉上雖然還掛著笑，眼神卻全是質問。素素不明白鍾父對自己的不友善到底為何，只好輕聲回答，“我辭職了。”

鍾父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為了進鍾家，她可真是不惜血本。

鍾平終於出聲了，“爸，素素本來就打算換工作，是我要求她找到工作之前先來陪陪太婆，太婆最近不舒服，正悶得慌。”

素素只能點頭附和，鍾父看著太婆看向素素的喜悅眼神，心裡大致明瞭了，露出一絲笑，“麻煩蕭小姐了。”

“不麻煩。”素素頭皮發麻，為什麼看到鍾父的笑，她卻一點感覺不到輕鬆。

太婆一看鐘父不再冷著臉，放心地拉起素素的手，“素素，陪我到院裡走走。”素素扶起太婆，鍾平扶著另一邊，想跟著一起出去。

鍾父卻叫住鍾平，“鍾平，我有事找你。”

鍾平眼一定，明白父親一定是為了素素的事，只好衝素素一笑，“你陪太婆先去。”素素點點頭，攙著太婆往花院走。經過鍾父身邊，她明顯感覺到鍾父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再度冰冷。

鍾平跟著鍾父進了書房，門一關。鍾父板著臉瞪向他，“我跟你說過什麼？”

鍾平肩一沉，“是太婆想見她。”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對素素這麼惡劣，孤兒並不是素素的錯，那是她父母的殘忍，為什麼父親還要帶有色眼光去看素素。

“為什麼沒和太婆說清楚？”鍾父一聽太婆，臉色更難看，鍾平不僅不聽話，現在居然還搬出太婆，他可以啊。

“我不忍心，太婆很喜歡素素。”鍾平眼一別，扭臉到一邊。

鍾父冷哼一聲，“那是太婆還不瞭解這女人。”在鍾父眼中，素素就是那種作夢麻雀變鳳凰的勢利女人。

“爸，素素是個好女孩。”父親對素素鄙夷的口氣終於讓鍾平忍無可忍。

鍾父嘴角一扯，慢慢走到大椅上坐下，掏出煙，緩緩點上一支，不一會，繚繚的煙慢慢升騰。鍾平看著父親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鍾父突然沉聲開口，“今天趙衛誠問起你了。”鍾平怔怔無語，趙院長提他做什麼？鍾父眼一眯，望著鍾平，“趙恬你見過吧？”

鍾平皺著眉，趙恬？趙院長的女兒？好像在醫院裡見過一面，冷冷回答，“見過。”

“趙衛誠希望下週你和趙恬能見個面。”鍾父語氣平靜，面容更是一平如水。

鍾平卻被父親的話震得眉頭緊鎖，衝口而出，“為什麼？”

“互相瞭解瞭解。”

“沒必要。”鍾平輕笑，這該不會是父親安排的變相相親吧？什麼時候父親開始關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