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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女人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她頓了頓,嚴厲地盯著他,“不要在家裡亂來,更何況笑笑是你妹妹,你得更注意些言行舉止,不要把國外那套玩笑帶回家,那樣只會惹人非議。”
他無所謂地攤手:“好吧,那我就不跟她開這種‘玩笑’了。”眉心微揚,他的確可以保證不開曖昧的玩笑,但玩笑以外的,他可不做任何承諾。清眸不再見底,眼眸深處蘊著無盡的黑,裡面映不出溫柳的模樣。
溫柳這才吐了口氣:“走吧,今天還有很多事。”走了幾步,突腳步突然停下,十幾秒後又繼續往前,卻始終背對著池瑾瑜。
……
池笑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
竟然那麼沒志氣的對著他哭,就因為他不理自己……她懊惱地摔下盤子,任由刀叉“乒乓”落地,時光當然不可以倒流,可是那混蛋連糊弄的機會都不給她,一大清早就提醒她的糗事,讓她又羞又忿卻無法反駁。
想來也有夠鬱悶,自己總是處於被動狀態,情緒也總受到他的影響,無法心平氣和的看待自己與他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是她不願去正視。她永遠不懂他在想些什麼,嬉笑掩飾了他的所有思緒,唯有還算清亮的眸子能隱隱透出些許嘲諷。她不曉得那是對誰的輕蔑,池暮涵,或是整個池家?可是這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本該養在家裡的池思瓊反倒撐起場面,而葉楓……
思及葉楓,她的心不禁一陣沁涼。他沒有回池家,除了池瑾瑜,再沒人跟她提這件事,像是有意無意阻隔他們的往來一般。抑或是,阻隔葉楓與池家人的密切往來?
池瑾瑜看似紈絝,心底該是有許多想法的吧。她始終認為他不會一直頹靡下去,他回國這段時日,還真查不出來他做了些什麼,能知道的,無非就是四處閒逛,或是跟不同女人約會,唯有最近粘她了些……
她不懂他,想得頭都破了也沒有思緒。又瞟了眼已經吃好喝好,正在應付搭訕女子的池瑾瑜,忽覺室內空調好冷,冷入骨髓,凍僵了血液,陣陣寒意沁湧而上。
她受不住這樣的寒冷,站起身往外走去,不再想看到那張令人無法平靜的臉。
推開門,屋外的熱氣撲面而來,才從空調房裡出來的池笑笑,頓感一陣騰騰熱氣包圍住自己,好似走進一個蒸籠裡,全是滾燙的水汽包圍住自己,又熱又悶,使得她擰眉,緩下了腳步。
仰頭,視線正對刺眼的光芒,眼前一痛,陡然升起一道彩色的光暈,逐漸擴大,直到將她整個包圍起來,灼人的溫度沁透了面板,驅走了那惱人的寒意。卻,在她承受不住那耀眼的陽光時,閉上眼睛,眼前一黑,整個身子猛然往下墜——
她乍然驚醒,就像剛做完噩夢,被自己嚇醒一樣,四周安靜得耳鳴。她試探著眼睛眯起一條細縫,發覺眼前沒有想象中刺眼的光線或是一片黑暗,而是淡淡的柔和的光。這才放心大膽地張開眼睛,卻被眼前的景物震住——她又回到了池宅!
不,應該說是許久未曾夢見的,身體記憶裡的池宅。
此時的池宅安靜得有些詭異,一個人影都沒見著,毫無生機。
大廳的擺設基本不變,乾淨整齊,昂貴的古董令人有種在博物館的錯覺。她遲疑了會兒,還是決定回房間,說不準閉上眼睡一覺,又恢復到現實裡了。
卻在自己房間門口頓住腳步,她看到了小池笑笑……不對,這不是小池笑笑,應該是……十六七歲的池笑笑!此時的“池笑笑”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雖有些嬰兒肥,但姣好的面容不掩青春少女特有的朝氣,鬼鬼祟祟的踮著光腳從房裡出來,一副偷雞摸狗的心虛模樣。
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先不談為何久未做夢的自己突然陷入夢境,就說夢見了,又為何跨越到這個年齡?而且,“她”在做什麼,在自個兒家裡還像做賊似的,真是身不正都怕影子斜。她沒好氣地嘟起嘴,放肆地跟著對方,反正她又看不到。
一直到後院,那正是自己窗外的小院子,平日甚少有人,“她”做什麼這麼緊張哦?而看清了院裡的景象後,她怔住——
滿園的紅紅綠綠,充滿了生機與溫暖,陽光毫不吝嗇地鋪灑而下,浸滿了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這是有人用心的打理過的,而在她的印象裡,家中傭人只保持這院裡不會鋪滿落葉,並不會特意做細緻的園藝,所有人都預設了對她的忽視,不是嗎?
然而,那總是空出的鞦韆,在此時似乎並沒有隨風而擺。定睛望去,竟是成長後的池瑾瑜!她的心猛跳了幾下,又望望踏著碎步悄悄靠近他的“池笑笑”,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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