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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笑笑目瞪口呆地望著她熟練地整理工具盤,她十成十的是在公報私仇!
“你這是在諷刺我的特殊待遇嗎?”
“我哪敢?”苗亜兒抬頭,清秀的臉上多了些池笑笑看不懂的情緒,“也託了你的福,讓我這些年過得比以前好,除了我母親。”她頓了頓,又自嘲地笑了“算了,過去的事情……”她一面說著,端了工具就轉身離開。
池笑笑呆坐了會兒,有些好奇苗亜兒同以前的“她”發生過什麼事情。那晚電話裡所聽到的,與池瑾瑜曾告訴她的相差無異——“她”陷害苗亜兒,並氣得她的母親生病入院,一晃眼就是幾年都沒有痊癒。
出門後,池思瓊卻不在外邊,有個路過的醫生見了她,連忙說:“池小姐往病房那邊去了,說您要是出來就到317房找她。”
“謝謝。”她點點頭,快步趕去。
池思瓊怎麼往這裡跑?或許是哪個朋友生病了吧,她也沒太在意,到了病房輕輕叩門,只聽裡邊傳來一道蒼老的嗓音:“請進。”
一邊推門一邊疑惑著,進屋後,一股強烈的藥味撲鼻而來,儘管病房朝向較好,但依舊有種潮潮的味道,這是久病的人成天窩在在空調房裡發出的潮腐的氣味。
溫煦的光線從視窗輕灑而入,映在潔白的病床上,而被單外,有個瘦弱的女人靠在床頭,半個身子病怏怏地露在被單外,右手邊是吊瓶架,吊瓶裡還有大半的藥液在緩緩下滴。而左邊的床頭櫃上擺著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以及一個很精緻的玻璃花瓶,裡面插了幾隻粉色的康乃馨,將那片蒼白稍稍映出了些紅潤。
池笑笑看清了她的容貌後,吃了一驚——削瘦的臉頰有些往裡凹,顯得顴骨突出,雙眼下陷,眼珠子往外爆,眼下是深青色的眼圈,還不算渾濁的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可怖極了。
她怔了怔,還是開口問道:“那個……請問,有看到我姐姐嗎?”不是讓她到這裡等她,怎麼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對方遲遲不給回應,她只能重複一遍,哪知那人聽清她的聲音以後,渾身一震,好像被什麼砸到一樣!
對方僵硬地扭過頭,焦距逐漸定在池笑笑的臉上,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瞪穿一般!
池笑笑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頓停了腳步,剛要開口,對方卻突然出聲:“怎麼是你?”她莫名的怒意令池笑笑感到不解,“你還來做什麼?還不肯放棄嗎?!”
“我……”
“你滾——咳咳……滾出……去……”對方捂住胸口猛喘了起來,雙手揪緊了被單,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直咳得肺都要出來似的。
她遲疑了會兒,還是走過去,手忙腳亂地檢視她床頭櫃上的東西:“你的藥是哪個?護士鈴在哪裡?”
“你……咳咳……”對方空出一隻手,突然抓住池笑笑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宛如干涸的枯枝,緊緊桎梏住她!“你還想怎樣……咳……要遭天譴的!你這個……”
她嚇得驚呼了聲:“放開啊——”她越是想要甩開對方,對方就越是用力!她不斷加大甩手的頻率呼道:“你做什麼?快放開我!痛啊!”
“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對我女……咳、女兒做了什麼?!”對方瞪著溢滿血絲的眼珠子質問她,“你這個變態,離她遠一點——”
“什麼女兒?”她邊掙扎邊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來找我姐姐的!”這裡又不是精神科,怎地有這樣一個瘋子?池思瓊沒找到,反被她纏住,還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池笑笑簡直嘔的要吐血!
“你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對方表情猙獰,露出森黃的牙齒,一副恨不得將她吞噬入腹的模樣!
她倒後幾步,腰部正撞到櫃子,還來不及痛呼,“嘩啦”幾聲上面的東西全數散落到地上,而那隻盛滿了水與鮮花的玻璃花瓶也“哐啷”一聲猛地摔碎!
驟然乍響的清脆音並未打破對方混沌的心智,反倒扯過半個身子要撲向池笑笑!
“你該死……你還想怎麼……咳咳……”
“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還不放過我們……”
而那吊瓶架子也搖搖晃晃起來,跟著牽扯過來的針管像一道纏繞的魔咒般,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線,恍惚間,池笑笑踩到瓶裡流出的水,腳底一滑向後仰去,連帶了抓住她的老人也隨著她往下落——
“啊——”伴隨著吊瓶架的倒塌,池笑笑和那人同時發出一陣驚叫!混亂之中終於甩開了對方的手,條件反射地撐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