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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可不行,會越來越嚴重的。”我一邊說,一邊朝下屋走去,燒了一些熱水,手忙腳亂的熬了些薑湯後,疾步走回母屋!我把晴明從被耨內拉出來,支起他的身子:“喝點驅寒薑湯。”
晴明昏沉沉的睨了我一眼,白皙的臉龐上浮著幾團紅暈,眼神迷離幽遠,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可憐的孩子!晴明湊近薑湯,嗅了嗅,然後馬上皺起眉頭,搖搖頭,以撒嬌的聲音對我道:“我不喝。”說完,他又嗖嗖幾聲,蹭進了被耨內,死狐狸,不要命啦,竟敢無視我做的薑湯?
我粗魯的將他從被耨內拽了出來,逼迫他,威脅他,我板臉發話:“你今天不喝完這碗薑湯,就休想睡覺。”對待狡猾的狐狸,必要時需要狠一點。
病中的晴明眼巴巴的盯著我,咬著紅唇,大概是害怕我這幅兇巴巴的模樣,他無奈的張開了紅唇,咕嚕咕嚕將那碗味道奇怪的薑湯勉強喝完後,又嗖嗖的鑽進溫暖的被耨裡頭。
他蜷縮成了一團,瘦削的身軀隱沒在被耨下,時不時的打幾個冷顫,我覺得有點不對頭,以手背探了探他白皙的額角,這麼燙?簡直就像埃及的沙漠。
“晴明,晴明。”我輕喚著,可是蜷縮在被耨下的狐狸只是低低的哼哼一聲,即不翻身,也不說話。
“起來。”我使命拉扯著晴明裹在身上的被耨,我們像在拔河一般,狐狸,力氣還挺大的呢,但是,狐狸終究是病人,當然熬不過我的蠻力,他終於投降,乖乖聽話坐起身:“你要幹嘛?讓我睡會,我頭昏。”語畢,他又想鑽回被耨內,可是被我一把拽住:“看大夫去。”
晴明聽說我要帶他去看大夫,死活都不肯:“這麼大半夜的,哪來的大夫,這平安京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到了夜間就是鬼魅的領土了,現在我病重,無法擊退鬼魅,你就讓我在你懷內靠會就好了。”
晴明還沒等我回答他,厚著臉皮的將那俊美無雙的臉蛋枕在我的肩膀上。算了,算了!看在他病了的份上,就勉為其難,我輕輕的將晴明的擁在胸前,像母親般安撫著懷內的少年,晴明自幼喪母,未曾得到過太多母愛。
而我的溫柔和關心卻能讓這個外表孤傲內心孤寂的少年得到一絲暖意,心內自然也是暖意濃濃。
晴明閉上雙眸,烏黑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白皙透明的肌膚被燭火襯托得幾近透明,一頭黑髮,散落在肩頭, “小萱對我來說,不單是我的夫人,更像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母親。”懷內的少年低聲呢喃。
燭光搖拽在案上,將土御門的母屋烘托得暖意濃濃,格子窗之外,寒風咋起,呼啦啦的吹鼓著枯枝朽葉,而我,擁著晴明,一同墮入夢境!
沙羅的獨白
番外
沙羅的獨白
我是在一個櫻花盛開的季節遇見晴明哥哥的,那日,陽光明媚,春風徐徐,金燦燦的油菜花開滿田野,黃色的迎春花已在枝頭綻放,柳葉抽出嫩枝,夾雜著櫻花的香甜,迎面撲來。
我還記得,晴明那高傲冷僻的眼神,彷彿目空一切般,靜靜的屹立在那株八重櫻樹下。後來,我聽說,是父親大人途經丹波國時將他從外面帶回來的,晴明哥哥平日裡異常孤傲,從不輕易展開笑容,也不愛與人說話,除了呆在書房研習陰陽術數,就是獨自發呆;那些師兄們都很不喜歡他!
孤傲的晴明唯獨對花園內的那株八重櫻情有獨忠,凝望著櫻花樹時的晴明哥哥,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笑容,烏黑的長髮,總是隨意鬆散著,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是因為他在外面闖了禍,回來被父親大人責罰,倔強的他,跪在父親面前,接受父親的加法,當時的我,藏匿在門廊的角落旁,看得心驚肉跳的,晴明只是抿著紅唇,倔強不肯低頭向父親認錯。
“晴明,為什麼要和那些野孩子打架,你是賀茂家的兒子,怎可與那些庶民一樣粗魯無禮?”父親揚起手中的皮鞭,目光如炬,慈愛的眼神內流露出不捨和擔心。
晴明倔強的仰頭回答:“不是晴明的錯,是那些孩子嘲笑我是白狐的兒子,還說我母親是狐狸精,我氣不過才和他們動手的,晴明沒錯!”語畢,晴明將小腦袋一扭,氣鼓鼓的望著門外!
“放肆,明明就是你先動手,還以法術召來落水小鬼去恐嚇那些孩子,那些孩子的家長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師傅教你陰陽術數不是為了讓你去捉弄人們的,而是期盼有朝一日晴明能成為一名為國效力的陰陽師,師傅精心栽培你,而你卻頑劣任性,隨意使用法術嚇人,實在太令為師失望。”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