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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希望玿庭心裡第一位的是自己,可這種冀望卻總是在現實面前落空。這一世,想必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替代不了祁月了,符蘺小心翼翼地幫祁月把衣服穿好,又將祁月臉上的血跡擦乾淨,這一切她都做得不慌不忙,因為符蘺她相信玿庭絕不忍心棄祁月而去的。
“月……月兒……”符蘺走到玿庭身邊,聽到玿庭嘴裡喃喃叫的是祁月的名字。
符蘺給玿庭餵了一顆藥丸,自言自語道:“何時你能在夢裡叫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符蘺悉心救情敵
吃下藥丸後,玿庭十分安靜地沉睡而去,符蘺取出一把小刀,澆上烈酒並在火焰上灼燒後小心翼翼地割開玿庭胸口中箭處的面板,接著十分謹慎地將箭頭取出。一直到將箭頭完全取出時,符蘺才輕鬆地舒了一口氣,用細密的針腳小心地將玿庭的傷口縫合起來,再撒上符蘺秘製的傷藥,其間玿庭眉頭微微皺起,符蘺見到便輕輕替玿庭撫平。
救下了二人之後,符蘺便寸步不離地守在玿庭的身邊,而祁月則是玿玦衣不解帶地在照看。經符蘺專業的角度看,祁月的傷勢並不危險,反倒是玿庭傷重些,可是偏偏祁月的狀況越來越差,一直陷入深度的昏迷中,高燒不退。情況並無好轉,玿玦情急之下趕緊叫來了符蘺,讓符蘺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替祁月把過脈後,符蘺也百思不得其解,用藥都對,傷勢也並未危及到性命,可為什麼偏偏不見好,而且現在還高燒不退呢!
別無他法,符蘺緊握祁月的手,在祁月耳旁輕言道:“你若不在,他也活不下去。”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小藥瓶,給祁月餵食她最珍貴的雪蓮散。
離開了太子身邊的玲瓏獨自回到了度過一生中最快樂時光的地方,面對茫茫的草原,一望無際,玲瓏笑了,笑靨如花。她從馬背上下來,牽著馬漫步在被風吹得起伏的草原上,看遠處羊群路過,這裡還是那麼美。想起那些跟塔希爾在草原的日子,玲瓏心裡泛著輕微的疼,再也不回去了,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廣袤的土地上,塔希爾也在執著地尋找著他心中摯愛的人,疆土太大,人又太過渺小,他駐足崖前,望向雲霧山澗一聲歎息:你到底在哪裡?
草原上,玲瓏漫步在草浪之中,倩影浮動,最後淹沒在夕陽之中。
千年雪蓮果然神奇,自從服下符蘺的雪蓮散之後,祁月的燒也漸漸退去,臉色又恢復了紅潤的色澤,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期間,玿玦一直守在祁月左右照顧著她,藥都是玿玦一勺一勺喂到祁月的口中,玿玦其實明白祁月更需要醫治的是心,而不是病。
這幾日,符蘺為了醫治祁月跟玿庭幾乎沒怎麼閤眼,身形憔悴了許多。按照以往的時辰,符蘺來給祁月送藥,剛到帳外,符蘺腹部突然一陣絞痛,突發暈眩,腳下有些不穩,她空出右手按了按腹部,眉頭微蹙,稍作鎮定,待暈眩消去後,符蘺才又邁動了步子。
“玿玦大哥,我來送給祁月姐姐送藥來了。”符蘺小心翼翼將藥放在桌案上。
玿玦小心端起藥碗探了探溫度,方才抬頭對符蘺說:“辛苦了,符姑娘。”
符蘺抿嘴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走到祁月的身邊為祁月把了把脈,片刻過後,回頭對玿玦一笑:“祁月姐姐的脈象平穩,無大礙了。”
誰知,祁月早已醒了,她睜開眼,輕輕一聲:“謝謝你,符蘺妹妹。”
突然間,符蘺心頭咯噔一下,神色略顯不自然,低垂眼簾說:“這,這沒什麼,醫者的本分而已。”
見祁月醒來了,玿玦坐到了祁月的榻邊,符蘺此刻便默默離開了,出帳時,還不忘再回頭看祁月一眼,看祁月無恙便安心了,於是灑脫地掀開帳簾離去。
剛離開祁月的軍帳沒多遠,符蘺身子一顫,額前緩緩沁出冷汗,左手撫住腹部,右手從懷中取出白色小藥瓶服下藥散,良久才舒緩了不適。
回到玿庭的營房裡,符蘺走到玿庭的身邊悉心地為玿庭換藥,期間,沒有多言一語,二人相顧無言,卻各懷心事。
符蘺的醫術果然了得,似比冉翁還更勝一籌,但指尖滑過玿庭肌膚的時刻還是有些緊張起來。待包紮完畢後,符蘺踉蹌了兩步,方才站穩。
“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玿庭終於開口關切地詢問。
生怕被玿庭看出,符蘺強裝沒事,含糊其辭:“只是沒有睡好,不礙事,莫要忘了,我是醫者。”
收拾完畢藥箱,符蘺就匆匆離開了玿庭的營房。其實玿庭自知對符蘺心有愧疚,可他就是做不到像對待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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