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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鳳邪眸中暗芒一閃,並不言語,早有太監抬來案几,筆墨紙張,有宮女上前研好磨,大家屏息以待,素聞樓思靜才思聰敏,慧質丹心,今日倒要看看她怎生的了得。
樓思靜果然不愧為太傅的女兒,舉止端莊嫻雅,大殿之上,不卑不亢,輕提裙襬走到案几前,動作優雅的拿起毛筆,略一凝神,揮筆而就,只一盎茶的功夫,便完成一副佳作,一旁的太監待到畫紙幹了,雙手捧起恭敬的走到龍座前,鳳邪拿起畫只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那嬌豔的牡丹呈現在畫紙上,逼真得仿若眼前牡丹朵朵,上有蝴蝶翩纖,真是一幅不錯的畫作,鳳邪的好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激賞,伸出手把畫紙遞到身邊的太后手裡,太后娘娘看了兩眼,畫得確實不錯,這樓太傅的千金看來是真下功夫了的,點了點頭,輕贊:“不錯。”
鳳冽見皇兄和母后都都欣賞這樓太傅的千金,不由好奇心起,端坐好懶散的身子,伸手接過來,原來畫的是牡丹爭豔圖,牡丹雖然名貴,卻太過於華貴了,養在溫室之中尚可,要是在嚴寒中只怕早早便夭折了,這女人的心思有點鋒芒過露了。
樓思靜看到皇上和太后都面露微笑,心裡提著的一顆心頓時歸位了,緩緩走下大殿,站到一邊去。
接著那些大員的千金一個接一個的上去表演,或書法,或彈琴,或歌舞,總的來說都不錯了,但皇上和炎親王已經厭倦了,兩個人隨意的歪斜在座榻上,微眯起眼,好似快打起磕睡了,下面表演的秀女好一陣失望,因為失望導致心態不好,心態不好導致表演失真,越發的混亂了。
“還有嗎?”鳳邪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隨口問自已的貼身太監小玩子,小玩子抬頭掃視了一下,小聲的開口。
“稟皇上,還有柳丞相的千金沒表演,其她人都表演完了。”
鳳邪和鳳冽兩兄弟一聽到輪到柳柳要表演了,兩個人同時來了精神,鳳邪是為了看笑話,鳳冽是好奇,柳柳準備了什麼樣的才藝,琴棋,書畫?自已雖然是她的朋友,除了知道她會武功,還真沒見過她會別的什麼?
柳柳本來正陷入深思,忽然聽到小玩子說輪到她了,忙站直身子走到前面去。
只見鳳邪桃花眼裡浮起厭惡鄙夷目光,唇角擒著冷魅的笑,頭上的九龍金冠隨著他的晃動不住發出爍爍的光華,映得他的臉該死的俊,這男人從以前就俊到沒天理,沒想到幾年過去,更成熟而有魅力了,可更厭惡她了,那眸子正散發出不屑,自然他討厭她,那就讓討厭得徹底一點吧。
柳柳唇角泛起陰森的笑,配上她半邊臉上的血色胎痣,鳳邪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只怕他今天晚上又要做惡夢了。
而另一邊的妖孽王爺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那唇比女人還鮮,長髮隨意的用玉簪彆著,分垂到胸前,真是該死的妖嬈,難怪這些女人都想嫁給這兩個男人,確實有驕傲的本錢。
柳柳冷哼完,抬高小臉蛋,無所畏懼的直視著皇上鳳邪,清冷的聲音便響起來。
“小女子柳柳平生喜歡吃喝玩樂,琴棋書畫一樣不通,有負皇上聖恩了。”
柳柳的話音一落,諸秀宮的大殿上一片譁然,太后娘娘若有所思的緊盯著自個的侄女,沒想到她並不像其她女人那樣貪圖富貴,也許弟弟說的沒錯,皇上就該著這樣的女人來訓服,唇角不禁浮起笑意,拿眼偷瞄著皇上。
只見鳳邪正盯著下首的柳柳,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眸裡怒火狂熾,白晰纖長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敲在龍椅上,下站的秀女全都心驚膽顫的垂著頭,皇上生氣了,這誰都知道,不過好像還有那不知道的人,只見柳柳稟報完畢,狀似無辜的開口。
“皇上,小女告退了。”
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鳳邪的眸子早已化成千萬根利箭,把下面這個一臉若無其事的女人刺穿多少次了,就算她什麼也不會,至少要表現得卑微一點,有人什麼都不會,還一臉洋洋自得嗎?而且這是在選秀,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想進宮,一個醜女竟然還拿喬,鳳邪的大掌憤嫉的緊抓著龍椅的把手,好像那就是柳柳的脖子一樣,他和她交手,目前為止,他哪一次都沒討到好。
“下去吧。”這一聲,可謂從嗓子裡冒出來的話,使得從諸秀宮大殿上的秀女和太監宮女們都鬆了口氣,只有罪魁禍首一臉不自知的優雅的走下去,退到最後面一排的秀女中。
經過這樣一個插曲,鳳邪再沒什麼心意選秀了,只森冷的開口:“好了,選秀到此結束吧。”
皇上的話音一落,站在大殿上的秀女們立刻緊張起來,緊攥的手心裡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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