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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完畢,回過頭說,嘿嘿,還以為你倆沒給我留呢!
這誰買的呀?柳仲一邊挑著大個兒的香蕉,一邊眉開眼笑問袋鼠。
不是買的,季晏送過來的,說是校慶剩的,一共兩大包呢,還有礦泉水。
是嗎?哎呀,那文文你別吃我們的,你快回你們屋吧!看看把礦泉水給我倒點過來。說著,柳仲真就把茶缸拿出來了,她那個德性不知道還以為她們家旱災呢!
我跟文文同時鄙視兩眼,都沒搭理她。柳仲倒是識相,自己拎著茶缸屁顛屁顛往隔壁走,臨走不忘警告我倆不準吃她的香蕉,估計這是討水去了。
文文笑,她說,你看,今天晚上人都瘋了,咱們贏了這口氣,真痛快,小陽你現在什麼心情?還生氣?還恨季晏嗎?
我恨她?我沒撈著人恨啦?我只是覺得她那個人難交,都答應我幫忙,還給她買東西了呢,花了好幾百,結果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讓我空歡喜一場。哎,文文你今天干嘛讓我倆唱歌呀?你膽子真大,萬一她不唱,那不砸啦?
她不會唱歌倒是真的,不過那首歌我聽季晏經常哼哼,我只能以邀請的說法讓她唱首歌,要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學校讓她攆我們來了,再說,不是沒砸嗎,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還有,你買的東西都不是我說你,你還覺得挺體面,那個狗不狗熊不熊的醜死多少人啊!我今天下午不是都跟你說了嗎?用不用誰是校長的權力,什麼叫胳膊肘往外拐,剛才跟你唱歌應該不是一胳膊肘吧?告兒你小陽,有勁兒跟厲害人鉚去,別欺負季晏!
誰誰誰欺負她,行了,都過去吧!
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唧唧歪歪的女的,那我回去了!
〈20〉
文文走後,我趴在袋鼠床上翻著《當代歌壇》的雜誌,看些八卦新聞,手邊隨便一支筆就把書上人的臉畫得面目全非,跟蜂窩煤一樣。——我在那些被我糟踏的臉上寫“季晏”兩個字。
袋鼠開始在床上用自己的隨身聽聽歌,後來企鵝把我得的那個步步高的復讀機開啟了,插上一本小燕子的帶,就是當時挺流行的那個《有一個姑娘》。企鵝說,這歌兒喜慶!說著邊放邊唱,袋鼠也跟著唱,唱得倒挺歡,沒一句是味兒的!
柳仲在床上頭不抬眼不睜大開吃戒,這個校慶學校還沒開始籌備的時候柳仲都已經準備好肚皮了。柳仲念小學的時候,學校組織出去旅遊,她媽買的東西不夠她吃,她就把數學語文那些相對比較厚一點的書拿去賣廢紙,反正什麼都能忘不能忘了吃,就為這個,我都佩服她!
柳仲哧溜溜地喝著隔壁討來的礦泉水,她跟我說那礦泉水不是普通的礦泉水,是喜水,還說如果不是小晏她們屋裡人多,自己還想再去要一茶缸拿回家給她媽喝。說著,柳仲起身關門,這個時候,突然迎面撞進幾個小尼姑把她嚇得一哆嗦。我躺在袋鼠床上朝門口瞥了一眼,因為袋鼠在上鋪,我一眼就看清了來者是誰,她們都是預算系的小民工,一行四人,走在前面的那個看似見多識廣的美女是柳仲的“話友”,名叫尹美麗,柳仲親切地管她叫美麗,但跟我並不熟絡,不過此人經常跑來我們寢室妖言惑眾,而且每次臨走的時候都不忘揣上點花生瓜子什麼的,來得多了,也就臉兒熟。
柳仲的朋友幾乎都會介紹我認識,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大部分是一些容易相處的人,我也沒有牴觸。但這個美麗可不一樣,這個人可不是一般道行的蛾子,說話有影沒影的,一張嘴抹蜜似的特能掰,每次上我們屋來都是雷打不動地成晚上掰,還愛吹牛皮。她總喜歡把自個兒說的不是一般人,她們家的親戚把全中國各個省市的官兒全都包了,就連內蒙古大草原都是她們家種的,她們家有的是錢,有的是關係,她從小到大吃不愁穿不愁,褲頭都是美津濃的,說得死而復生。
——我呸吧!就這樣的達官貴人還跑我們寢室又吃又拿,見著什麼都是好的,傻B信她!我不止一次告訴柳仲宿舍人討厭她,讓柳仲別領她回來,柳仲卻說就愛聽她胡謅,謅得山南地北的,比看故事會解悶。
第二章 撫摸灰塵(41)
柳仲喜歡跟這個美麗瞎掰著玩,或許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柳仲她天生碎嘴巴,我們系誰給誰東西偷了,誰把誰男朋友搶了,誰用肚子給大款生兒子掙了兩萬五,柳仲就像地下情報員一樣什麼事都是第一手訊息,只要是她說的訊息保準生動,保準你聽得就跟親眼看見了一樣,但你可千萬別信,添油加醋那可是她的長處啊!
柳仲招呼幾個小民工坐在自己床鋪上,她坐對面。我就納悶了,今天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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