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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老實,不怎麼愛講話,讓人感覺很不解風情,平常在俱樂部像只小綿羊一樣,從來沒有教練厲聲威風的勁兒,特靦腆。但葉雨好像挺喜歡他那樣,葉雨說他跟我們都一樣,都是受家庭影響,有時候他安安靜靜的什麼也不說,她也猜得到。同命相憐的人,不需要太多語言,葉雨說竇俊偉經常給她打電話,但也不說什麼,問問在幹什麼,好不好,然後就掛掉。有天晚上葉雨把鑰匙鎖屋裡了,正在打怵怎麼把鎖撬開,竇俊偉給她打電話,得知葉雨被困在門外,馬上急急火火趕了過來。
葉雨租的房子在五樓,又是防盜門又是實木門,大門小門一共好幾個門,竇俊偉說不能撬鎖,太麻煩,就從鄰居家的視窗翻到葉雨睡覺的臥室,他在裡面把門一層一層地開啟了,然後他跟站在門口的葉雨說,幸虧我洗澡之前給你打電話,要洗完澡再打就得撬一晚上門了,這樣多好,快進來吧!
葉雨把燈開啟,看見竇俊偉雪白的小襯衫髒得跟礦工的工作服一樣,葉雨覺得不好意思,就想給他洗洗。結果葉雨一說,竇俊偉一張臉馬上紅了,他一邊拍著衣服一邊說,不用不用,反正我回去也洗澡,洗澡一塊洗,你趕緊睡,我先走了。
竇俊偉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臨走他跟葉雨說,你以後,別光等著我打給你,你有難處就打給我,有時候也不知道你具體什麼時候會有困難,不能每次都碰巧趕上,你撬一晚上門我也不知道,那怎麼辦?
葉雨輕輕一笑,竇俊偉也笑得囫圇,他把門一層一層關好,在金州午夜的街上奮力地踹著他的破摩托車。葉雨跟我說,當她在樓上看見竇俊偉魁梧的身體坐在軲轆只有小花盆大的摩托車上越走越遠的時候,她不知道他需要多久才能從金州返回大連的住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特想哭,真的特別想哭!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媽對葉雨的催婚終於到頭了,不過我的直覺一向不準,誰知道呢,感情本來就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
〈33〉
文文的情緒慢慢好起來以後,康健又找到一家新酒吧,因為之前那家她們缺場已久,人家老闆已經重新找了一支駐唱樂隊。
這個新場子我一直沒去過,我那個時候哪還有時間去唱歌呀,除了去俱樂部上課,所有心思都在小晏身上。但事實是,我也根本不希望文文這麼快就重回酒吧,以前去酒吧唱歌為了賺錢,現在那個人都不在了,何必再去,況且重新回到那種氣氛中勢必會讓文文想起他。但小晏說,文文喜歡就讓她去,總悶著也不是什麼好事,整天閒著沒事,更容易重蹈覆轍。康健她們也都這麼說,還說再不重出江湖琴絃都快生鏽了。我說不過她們,只好閉嘴,結果……
那天,小晏到我家做作業,她家沒有電腦,就拿著隨身碟來了。小晏不說作業我都忘了這碼事,還成天悠哉悠哉美得跟陶淵明一樣,什麼記性!我看著小晏得心應手地做著那些構思新穎的作品,我就乾瞪眼兒,實話實說,電腦裡面的工具箱,我還不會用呢!
第二章 撫摸灰塵(75)
我湊小晏跟前,我說,嘿嘿,你做得真好,把我的也做了唄?成不?
我那叫一個溫柔呀,結果小晏頭不抬眼不睜丟出來倆字兒,不成!
她說,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幫你做,那不是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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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麼教呀?我什麼都不會,工具箱也不會用,你就直接幫我做得了唄!
小晏橫我兩眼,她說,你少賴皮,作業自己做,不會用,不會用你買臺電腦幹什麼?
說著,她把我拽到電腦面前,講填充染料的調節搭配,講框架集和繪圖步驟什麼的,又作比較又打比方,語文裡頭的東西都借用了。其實我知道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東西,但我基礎差得連這些也聽不懂,上課時候流著口水跟睡美人似的,晨昏夢寐,自知活該!
大概小晏之前並沒想到我會差成那樣,她眼珠子骨碌骨碌有點接受不了。半天,她說,你能耐,你真能耐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水平,你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更別說什麼實圖操作了,你完了你!
她望望手錶,又說,這麼著,今天晚了,從明天開始我來輔導你,你晚上多看看書,把黑體字的重要概念都給背下來,背不下來,多寫幾遍就背下來了。
我倚著電腦桌玩弄小晏的頭髮,那些光滑的細絲,像綢緞一樣,韌性十足。我邊玩邊輕佻地說,得了得了,你們家離這兒多遠呀,還是消停消停吧,多累呀。
小晏使勁橫我,把我手從她頭頂開啟,用一種相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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