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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撐,別丟了小命兒。我剛想告訴她柳仲給我寫信的事,還沒來得及說,文文反倒先說,她說柳仲下午的時候給她打電話。柳仲說自己叫車給撞了,不過好在沒什麼大礙,還認得1、2、3、4,否則她沒為之捏上一把土,後悔死吧!文文說到這兒,開始緊張地問我知不知道具體情況,問我柳仲傷得嚴不嚴重。
我他媽就特佩服柳仲那張嘴,隔著千山萬水也得把自個兒給腳踏車撞了那麼丁點兒小事傳播傳播,跟唸書的時候一樣,一驚一乍,半點兒都沒變!我和文文說不用擔心,柳仲擅長大驚小怪,又不是不瞭解她,月底她會來上海,到時候肯定活蹦亂跳,跟撞得那個不是她一樣。文文聽著笑,笑聲都是有氣無力,真是病得不輕。我說掛了吧!讓她趕緊睡下,趕緊回來,養精蓄銳好跟我和柳仲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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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聚(2)
〈2〉
柳仲這禍害禍國殃民啊!去哪兒哪兒遭殃!好端端的大晴天,她一來愣是下雨了。我跟文文走在去機場的路上,文文的小寶馬裡放著徐小鳳的《如果沒有你》,聽得我雞皮疙瘩像窗外雨點兒似的朝地上砸——事實上心裡也正百般滋味呢!
機場是什麼地方?那傢伙,你飛我降,人多了去了,不過我和文文還是遠遠地就看見柳仲從通道口走出來,她一隻手推著大箱小箱的行李,一隻手拎著外套和挎包,頭上戴著頂帽子還遮了半隻眼睛,走在人流裡東張西望地找我們,像是丟了什麼東西,她那個樣子你想看不見她都不行。
這快兩年不見,還那麼邋里邋遢,弄得這麼狼狽出來,估計又是在飛機上睡覺了。上一次,柳仲來上海的時候在飛機上睡過去,好幾個空姐硬是沒叫起來,誰叫罵誰,就是在家賴床賴習慣了。結果,那班機最後一個乘客是她,接客的是我,直到人去機空她才出來。
我看柳仲那被帽子遮住的眼睛肯定是找不到我們,我開始叫著她的名字朝她揮手。柳仲看見我特激動,她也騰不出手來揮,就扯嗓子喊我和文文,也不管行李車是不是磕傷了前面人的腳後跟,竄來竄去,下了狠心猛擠,邊擠邊還假裝無辜地喊“擠什麼擠,趕著投胎呀?你們別擠我!讓開讓開……”
整個兒通道口頓時混亂一片,所有人都被柳仲擠得歪歪扭扭,人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看見她一把把我抱住,然後又跑去抱文文。就這樣不到十秒,我們三個人就被形形色色的人圍了個結實,這下子倒好,文文精心的裝扮全都白費,那些小姑娘就像土匪似的搶著要文文簽名,文文的嘴唇都給抓傷了。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毫無退路,幸虧機場有保安及時趕到,他們維持著秩序,把我們從疏散通道秘密送出去——虛驚一場!
路上,雨一直在下,柳仲仍然興致不減,跟文文說這個地兒說那個地兒,特貧!我說,柳仲你還有臉貧呀,剛才文文沒給你害死,你這個禍害擱哪兒哪兒遭殃,上午太陽還掛老高,看你來,天都哭呢!
柳仲咣咣砸我肩膀兩下,挺悔恨地說,這事兒吧,都怨我爸和我媽!都怪我媽把我生得這麼沉魚落雁,連累了你們,可誰叫咱鐵呢?我也沒想到我現在這麼呼風喚雨、鮮花簇擁、擱哪兒哪兒騷動,但你和文文今天看見的這個還只是小場面。我本來也不想,可那些小姑娘都說我長得好看,追著要我簽名,我不承認吧,她們就拿磚頭砸我,說我美得都拖網速,還假謙虛,簡直就是側面諷刺她們。那我承認了,她們又拿磚頭砸我,說我美成這樣還給自個兒臉上貼金,耍牛B。這怎麼辦,我只好頭頂扣屎盆愣充啞巴,不管她們怎麼追問我也不吭氣,結果她們還是拿磚頭砸我,說我美得■成這樣,欠揍!沒招兒,黨都認同了!——就上個月吧,街道領導找到我,說我美得已經驚動了市政府,拿著一塊兒“傾城美女”的牌匾非要給我,說是市長頒下來的。我媽一聽,趕緊買盒釘子回家,把那牌匾釘在我們家客廳牆上,天天樂此不疲地看上兩遍。本來,我打算今天把它拿給你倆看看來著,你倆看看,免得說我吹牛,說我信口開河,可惜吧,昨天晚上讓幾個老外給砸了,他們破門而入,我開始還以為是殺手呢,一個個都高大威猛戴著墨鏡,那凶神惡煞,那神氣啊——結果你倆猜怎麼著?結果他們拿出一皮包錢來!他媽讓我去整容,說我長得跟阿佳妮太像,怕我搶她風頭搶她戲,扔五百萬做莫文蔚去!這不,為了上海的治安著想,我今天還特意找了身兒樸素的衣裳穿,可你們也看見了,根本沒用!在飛機上照樣被認出來,他們都誇我,說我是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三顧傾家蕩產!還有說我是古往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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